“好的...”
秦天低头应是，声音平静得看不出任何情绪。
宋慈盯着秦天的头颅看了半晌，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探查光芒。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可以主动联系老师！”
片刻后，他似乎确认了什么，脸上重新露出笑容。
“学生告退！”
秦天再次恭敬行礼，转身快步走向自己的别墅。
“砰——！”
厚重的门在身后闭合，秦天背靠着门板，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
就在刚才。
在宋慈面前，他分明感觉到头颅内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那种感觉，他知道是宋慈放入的诡东西正沿着他的脑髓缓缓爬行。
“呵...”
秦天发出一声低沉的冷笑，眼中的寒意几乎要凝结成霜。
他缓缓起身，走向卫生间中央的铜镜。
镜中的少年面容俊朗，眉宇间却笼罩着一层阴郁的黑气。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在图谋我什么...但既然你想要我低调...”
镜中人的嘴角突然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那我便偏要万丈光芒地站到所有人面前！”
秦天猛地一拳砸在镜面上，蛛网般的裂痕瞬间蔓延开来。
“希望届时的你...有办法应对！”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正面反抗宋慈这样的五阶道途强者。
即便是猛鬼街的李枭，虽然同为五阶，但在官方背景的宋慈面前也不过是螳臂当车。
“必须...要制造更大的动静...吸引更多人目光！”
秦天喃喃自语，随即走向卧室开始孕养起替身纸人。
三天后。
秦天的目光落在手中血色纸人上——经过三天的魂力孕养，纸人已经变得栩栩如生，甚至能看见皮肤下若隐若现的血管纹路。
虽然明知宋慈居心叵测，但秦天不得不承认，这替身纸人确实是难得的保命之物。
......
血月当空，万籁俱寂。
秦天盘坐在床榻上，取出了那枚古朴的青铜令牌。
他收到通知，今天晚上便是每月一次交流会的时间。
刚好，这次的他有着更加重要的消息，希望六大势力之人能对这个消息感兴趣。
霎时间，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破碎，就像被打碎的镜面。
当视线再次清晰时，他已经置身于诸天殿堂。
第九层的环形大厅依旧空旷寂寥，但这次，当秦天的身影浮现时，四周立刻投来数道探究的目光。
与上次的漠然不同，这次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存在纷纷向他点头致意，甚至有人隔空拱手。
秦天心知肚明——能够第二次活着出现在第九层坐席，这本身就已经证明了他的价值。
更何况上个月他提供的血月降临仪式情报，已经在六大势力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这样一位神秘的存在，没人会无缘无故去得罪。
交流会的流程和上个月大致类似，刚开始的依旧是易物环节。
秦天没有什么要交易的东西，只是坐在原地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易物环节到此结束！”
熟悉的苍老声音响起，不系之舟的方想从虚空中缓步走出，“接下来是情报交易环节。不过在此之前...”
老人顿了顿，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老夫受六大势力之托，将上月“血月降临仪式”的积分结清。”
他枯瘦的手指轻轻一弹，一枚青铜令牌和一本泛黄的古册便飞向了自己空舟内。
“这是六千积分，小友收好。”
第九层坐席之上，一道空间波动闪过。
秦天的空舟之内两样东西飞出，令牌正面赫然刻着“6000”这个数字，背面则是他的坐席编号“9999”。
而那本古册更是让他瞳孔微缩——《道德经·太上篇》，标价赫然是骇人的一千万积分！
随手翻开书页，无数各派典籍都被罗列其上：佛家的度世神经，武道的无上炼体秘典，信仰之道的立神国之法...
秦天强忍着心中的震荡，不动声色地合上册子。
而此时，消息交易环节也已经到了尾声。
“各位...可还有人要提供消息？”
方想环视四周，苍老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堂内回荡。
殿堂内一片寂静，只有青铜灯盏中的幽火微微摇曳。
就在方想抬起枯瘦的手臂，准备宣布交流会结束时——
“我这里有个消息...不知对诸位是否有用！”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第九层高处传来，打破了殿堂的宁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向上望去，聚焦在那个端坐在最高处的身影上。
“哦？小友...这次又有什么消息？”
方想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精光，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期待。
“三天后，我的世界会有一支诡异队伍降临活人世界。”
秦天缓缓抬起右手，修长的手指比出一个“三”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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