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就是计划。
最后那句话,“沉寂的,即将苏醒。”没错。
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就是我的切入点。
铃舌草低垂,这就是那个画面,那个吸引人的点。
我会从这里展开,着重刻画其中的神秘氛围。
“他”是谁?
这个仪式的目的是什么?
我在想……铃舌草低垂是整个村庄的反应,就像众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奠定了基调——有重大的事情刚刚发生。
某种……终局之事。
开头几段会把这些情况交代清楚。
林青竹逐渐消逝的身影。
剩下的只有大家共同的认知,一种共同的失落感。
然后是铃舌草。
那株幼苗,散发着光芒,说着那句箴言:“门,从来不在墙上,而在谁愿意为之停下脚步的地方。”这必须成为核心主题,不断重复,反复呼应。
“停下脚步”是关键。
接下来是那口井。
这是焦点的转移。
现在不再是整个村庄,而是一个特定的地点。
井水,那朦胧的半截骨杖……这一切都指向某种古老的、被遗忘的、被掩埋的东西。
那口井就是通道。
然后是族老和那本《残谱》。
从他的视角来写。
铁锄是象征局面崩溃的绝佳意象,土地拒绝了他。
我要展现出他的绝望。
他这么做或许是出于……愧疚?
还是想要向前看,埋葬过去?
那个圆形的坑。
太合适了。
那枚铜钱。
“守”。
这一笔很不错。
它暗示着一个守护者,但这个守护者正在改变,正在失职。
铜钱渗出血液流到他手上——这就是转折点。
族老的举动引发了一切。
就在那时,整个大地都震动起来。
那低频的嗡嗡声会和心跳同步。
一种不祥的预感。
盲眼老妇人的幻象。
她就是神谕者。
那条小路,那个赤脚的身影。
她证实了一切。
“他回来了……不,他从未离开过。”这句话会引起共鸣。
他并非新出现的。
那座幻影拱门、月光、阴影、脚印。
这是高潮部分。
所有的一切在午夜汇聚在一起。
所有的线索都对上了。
“苏醒”是真实发生的。
然后是界碑。
裂缝、雾气、风。
这一切都是为了表明这个地方正在变成一个通道,准备引导“他”。
铃舌草再次重申了那句箴言:提醒着核心主题,提醒着代价,提醒着牺牲。
最后一部分……结局。
在这里我可以为下一个事件埋下伏笔。
那些孩子。
在这里我得处理得巧妙一些。
空气会是关键。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东西……带着泥土的气息,清新的绿色,就像新鲜草根的味道,有一丝铃舌草的气息。
这种气息会无处不在。
不仅在空气中,也在他们体内。
有什么东西被种下了。
它就在里面。
林青竹的身影彻底消散在稀薄的晨光里,仿佛从未存在过。
就在那一瞬间,遍布老槐村的铃舌草,无论生于田埂、墙角还是屋瓦之上,尽数做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
它们柔软的叶片齐齐向下低垂,直至叶尖轻柔地触碰大地,宛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在向一位无形的君王行着最谦卑、最古老的大礼。
整个村庄,被这片沉默的绿色朝拜所笼罩,寂静得只剩下风声。
片刻之后,一株生于村口某户人家门槛石缝中的铃舌草幼苗,悄然打破了这整齐划一的姿态。
它缓缓挺直了腰身,嫩绿的叶片上,昔日能够映照人影、显化文字的奇特能力已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极淡、却肉眼可见的青色辉光在其脉络间流转不息,随着微风起伏,明暗交替,仿佛有了自己的呼吸。
风拂过它,带来一阵细微的摇曳,那姿态不再是简单的晃动,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言说:门,从来不在墙上,而在谁愿意为之停下脚步的地方。
异象并未就此终结。
当晚,村中所有水井的井水都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原本清澈如镜的水面,浮起一层薄如蝉翼的青色油膜,彻底隔绝了任何倒影。
村民们提心吊胆地凑近查看,只见那青膜之下,水色深沉如墨。
紧接着,一缕缕白色雾气从青膜中心缓缓升起,在井口上方盘旋、凝聚,最终竟幻化成一柄半截骨杖的虚影。
那骨杖形态古朴,似人骨又似兽骨,散发着苍凉的气息,仅在空中悬停了三息时间,便悄无声息地溃散成漫天光点,重新落回井中,再无踪迹。
村民们惶惶不可终日,他们意识到,林青竹的离去并非结束,而是一个他们无法理解的、更宏大序幕的开启。
第五日清晨,天色灰蒙。
村中最年长的族老,拄着拐杖,手捧一本用油布紧紧包裹的残破谱牒,一步一颤地来到村外孤庙的遗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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