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程序、包括裁决者、包括冷眼旁观。
高空的字像被刺痛,抖了一下。
安祺冷声:
“非法秩序。”
阮初摁下开关:
“合法疼痛。”
两句话碰在一起,
无人区在广场边沿起伏,
却没有越过白线的边缘。
—
九、不可逆
日暮时分,判错日的“样本”全部执行完毕。
没有一个被抹除。
不是“大赦”,是错全部变成“债”,开始偿。
卢杰:按“影响人数×单位痛”偿付+禁驾期+公开道歉(记名)
韩妙:错价成立+幼儿家属选择“缓期收息”;医院“系统债”同步启动
白泉:劳动偿付+物资债抵销;若再犯 → 倍偿
匿名者A(孙响):双倍错价,自愿承担;匿名债转实名开始计息
冯立:未签,死债预立;广场公开留档
魏辛:错价成立,“系统债”入账;她本人自愿“长偿”,留在白线做纠错志愿(非赎罪,是对抗结构性错误)
这张“日结单”贴在白线下。
有人骂:“这算什么正义?不爽!”
有人哭:“谢谢你们没让她死。”
更多的人沉默。
因为他们第一次看见——
“错”不是删除键,
是账本上的一页。
夜官把胳膊搭在护栏上:“你们把‘死’从这城里赶出法条了。”
夏堇:“死不是我们能判的。”
夜官第一个点头:“这句我服。”
闻叙靠着柱子,气息发虚:“它会反扑。”
阮初:“它会把‘错’写进预测模型,提前判我们将来会错。”
张弛把账册合上,手在抖:“那我们就先把未来的债页撕好。”
陆惟咬下最后一根绷带,扔进垃圾桶:“未来来就砍未来。”
刀声敲在石上,像给“判错日”盖了章。
—
十、余声
夜深,教堂的灯还亮。
程序更新:
“预判错:试运行”
——更狠的来了:
“你可能会错,所以先删一点。”
夏堇背上的疤在冷风里微微发痛。
她吐一口气,像把这一天的血和铁一起吐出去。
“它在发疯。”闻叙说。
“它在害怕。”张弛更正。
“怕什么?”夜官问。
“怕我们把‘错’活着留下来。”
她合上刀:“错活着,就是文明。”
四人坐在白线边,谁也没说“赢了”。
他们只是把脚放在账本的影子里,
让这城在“错”的刺疼里,学会不删、只记、必偿。
天空很黑,像刚刚被抹了一遍;
但白线微亮,像一条把黑色缝住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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