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妩仰着脸，眼中恰到好处浮起一层水雾：“将军在说什么？青妩听不懂…”
她当然懂。
前几日马场上，她把杜玉衡的花笺还回去时，那人眼中的痛色与如今萧承眼中的如出一辙。
“父亲已经将我许给段家。”她当时咬着唇，“杜公子……以后不必相见了。”
萧承猛地掐住她下巴。
“放开！”她拼命挣扎，对着他虎口就是一口。
萧承闷哼一声，反而低笑起来：“就这么想在我身上留记号？”
他捏住她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季青妩越是抗拒，他越是深入。
直到她喘不过气，萧承才稍稍退开，猩红的眼睛盯着她：“先哄我帮你退婚，”唇齿间，他声音发狠，“转头就勾搭上杜家？嗯？”
她刚要反驳，又被堵上嘴。反复几次后，她终于沉默。
湿透的衣衫紧贴在肌肤上，大手顺着腰线往上探。
季青妩刚要挣扎，被他抓着腕子按在头顶：“再动，我现在就扒了你这身湿衣裳。”
萧承盯着她红肿的唇，忍不住又亲上去。
大手探进衣襟时，季青妩呜咽着，死死咬住他的唇。
萧承吃痛，却笑得愈发愉快：“杜玉衡就在隔壁，正好让他看看，”他的唇流连在她耳畔，“你是怎么在我怀里发颤的。”
季青妩浑身发抖，被他用披风裹着抱到窗边。雨丝顺着窗棂洒进来，淋在二人身上。
在一片风雨声中，修长有力的手指拂过她的眉眼。
“好得很，”他扯开她衣带，在雪肤上咬出新痕，“既要利用，就别半途而废。”
她紧紧抓着窗棂，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天色渐暗，当杜玉衡揉着后颈醒来时，只见季青妩正帮他上药。
少女眼眶微红，唇色却艳得异常。
“方才……”杜玉衡迷茫地环顾四周，“是不是有人偷袭？”
季青妩手一抖，药粉撒了满地。
檐角雨滴砸在地板上，一声又一声，像是萧承离去的脚步声。
她脖颈处，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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