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别这么说,小雪姑娘的身世也着实可怜,听通哥哥说,她被通哥哥从饮马河救起来后,便半点记不起前事了。那河的上游可都是贼兵流寇,她一个弱女子,又生得这样好,歹人怎会容许她清清白白逃出来,凭谁信去,娇儿可不信。”
凌娇斜眼瞥着小雪,狡黠笑道:“我倒是听过,人要是全然记不起往事,除了受伤之外,若碰上了什么常人难以忍受的痛楚折磨,也会如此。小雪姑娘记不起往事,会不会是因为遭了贼人掳走,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呀?”
想来易通的嘴还算是严的,并没有向凌娇透露过自己的病情。小雪是从饮马河被易通捞上来的不假,可她的身上尽是与人厮杀搏斗留下的刀箭伤痕,手上还有些常年持剑,习练弓马留下的茧,这一切都说明,她绝不是个弱女子。
易通有过不少猜测,比如她是什么山寨统领,敌国细作,我朝密探,可她冥思苦想,除却记起了自己的名字外,当真一点也回忆不起从前的事。
凌娇这话虽有其私心,可也有几分道理,她小雪既是从饮马河里来,的确是算不上什么好来路。
“我确实记不起了,也许如凌姑娘所说,我是被贼人抓走的。也许,我就是贼人呢?”
凌娇见她被辱没清白却不为所动,半点不接自己的话头,更是恼火,嗤之以鼻道:“你既知道自己是个来历不明的人,许还是个危险的恶人,如此跟到通哥哥家里来,就不怕给他招来祸端吗?”
小雪倒也坦然,“我遇见他时,他是平远守军,保平远治安,若我真是恶人,他更应查清我的底细,阻我作恶。他那么怕招来祸端,遇事只想自保的话,那他实在不该从军。”
凌娇虽气,到底不及易夫人疼惜儿子,闻小雪此言便是勃然怒道:“如此看来,通儿也不该把你带回府里,直接投进大牢,严刑审讯,岂不更好些?”
瞧瞧这群人,她们可以拿清白来冤枉羞辱自己,可自己不过驳了两句,一个个便恼羞成怒,半点风度都维持不得了。
小雪颇为无奈地笑了一声,抬手作请,“那便请夫人报官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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