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至山脊顶端时,他还特意回头朝巴坤的方向比了个 “安全” 的手势,才消失在密林深处。
巴坤收回目光,拍了拍阿驰的胳膊:“走,跟紧点,别踩错地方。”
两人沿着车辙往密林深处走,越往里走,空气中的火药味越浓,甚至盖过了雨水的腥气。
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发电机轰鸣,“嗡嗡” 的声响在雨幕里打了折扣,却依旧能判断出方向 —— 就在前方两公里处。
走了约莫一刻钟,前方的树林突然变得稀疏,一道铁丝网在雾气中若隐若现,铁丝网顶端缠着带刺的铁丝,每隔五米就有一个监控摄像头,镜头正对着密林的方向。
铁丝网后隐约能看到三座铁皮房,房顶上架着的探照灯正来回扫过地面,光柱在雨幕里划出一道道亮白色的痕迹,像把锋利的刀。
“就是这儿了。” 巴坤压低声音,拉着阿驰迅速躲到一棵直径约两米的橡胶树后。
树干粗得两人都抱不过来,刚好能挡住他们的身形。
他从背包里掏出夜视仪,扣在眼上 —— 透过绿色的视野,能清晰看到铁皮房里堆得快到屋顶的弹药箱,箱子上印着黑色的骷髅标志(是当地武装的标识),还有两个端着枪的守卫正靠在门口抽烟。
左边的守卫穿着黑色背心,露出满是纹身的胳膊,手里端着一把 M16 步枪,枪托抵在肩上,手指搭在扳机护圈上;右边的守卫则穿着迷彩服,腰间别着两颗手雷,正低头用打火机点烟,火苗在雨夜里闪了一下,又迅速被风吹灭。
“左边的 M16,弹匣是满的,你听他换弹时的声音 ——‘咔嗒’声很脆,没生锈。” 巴坤一边观察一边跟阿驰比划,声音压得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右边那个带了手雷,保险栓没拉开,但是别在腰上的位置很松,一扯就能下来。等会儿我从铁丝网下面钻过去,用匕首解决左边的,你绕到右边,趁他点烟的时候捂住他的嘴,别让他喊出声。动作要快,探照灯每四十秒扫一次门口,我们只有二十秒的时间。”
阿驰点点头,从靴筒里抽出一把短刀 —— 刀身只有七寸长,是他特意找人磨的,刀刃锋利得能轻松划开铁皮。
他把短刀握在右手,左手摸了摸腰间的手雷(是昨晚从敌人尸体上搜来的),确认保险栓没问题,才朝巴坤比了个 “ready” 的手势。
巴坤深吸一口气,雨水顺着他的喉咙往下滑,凉得他打了个寒颤。
他盯着远处的探照灯,看着光柱慢慢扫向左侧的树林 —— 就是现在!
他像只猎豹般扑向铁丝网,膝盖和手肘先着地,在泥泞里滑出半米远,刚好到铁丝网下方。
这里的泥土被雨水泡得松软,他用匕首尖轻轻撬起铁丝网的固定桩,又用手抓住网眼轻轻一拽,铁丝瞬间被拉开一道能容一人通过的口子,边缘的倒刺刮破了他的手背,渗出血珠,他却浑然不觉,顺势钻了过去,落地时脚尖先着地,几乎没发出声音。
左边的守卫还在低头抽烟,烟头的火星在黑暗中一闪一闪,他嘴里还哼着当地的民谣,声音含糊不清。
巴坤悄悄绕到他身后,脚步轻得像猫,右手的匕首贴着裤缝,左手慢慢抬起来,对准守卫的嘴 —— 就在守卫刚要吐烟圈的瞬间,巴坤的左手猛地捂住他的嘴,拇指死死按在他的下颌骨上,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同时右手的匕首从下往上,精准地划过守卫的颈动脉,刀刃割开皮肤、肌肉的触感清晰地传到指尖,温热的血液喷溅出来,溅在巴坤的迷彩服上,又迅速被雨水冲淡。
守卫的身体瞬间绷紧,手里的 M16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巴坤顺势扶住他的身体,轻轻放在地上,避免发出声响。
几乎是同时,阿驰也解决了右边的守卫。
他绕到守卫的侧面时,对方刚好第三次点烟,打火机的火苗亮起来的瞬间,阿驰猛地扑上去,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的短刀直接刺进他的心脏 —— 守卫的身体只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阿驰还特意摸了摸他腰间的手雷,确认没被碰松,才冲巴坤比了个 “OK” 的手势。
两人迅速冲进铁皮房,门轴发出 “吱呀” 的声响,在雨夜里格外刺耳。
房里的弹药箱堆得快到屋顶,箱子之间只留了一条仅供一人通过的缝隙,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呛得人喉咙发紧。
巴坤从腰间掏出塑胶炸药 —— 是昨晚从敌人的补给车里抢来的,黑色的炸药块裹着油纸,每块约有拳头大小,威力足够炸穿十厘米厚的钢板。
他把五块炸药捏成小块,分别贴在最里面的弹药箱上(那里堆着的是高爆手雷和穿甲弹,一旦引爆,整个军火库都会被炸上天),又掏出定时器,设定好三分钟后引爆 —— 红色的数字在黑暗中跳动,“3:00”“2:59”“2:58”……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