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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晨光博弈：无声的邀约与试探
（阮糯视角）
意识像沉在深水里的鱼，费力地向上浮游。
眼皮沉重地掀开，视野里是病房单调的白。
麻药的效果正在退去，腹部的钝痛开始苏醒，一阵阵提醒着我昏迷前发生的一切。
（阮糯 OS：好痛……）
（阮糯 OS：他呢？）
目光下意识地在房间里搜寻。
椅子是空的，没有那个总是存在于视线中心的身影。
一种莫名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失落感，悄无声息地漫上心头。
就在我试图撑起身体，想看得更清楚时——
“你在找我？”
一道声音自身侧响起，低沉，带着一丝刚被唤醒的沙哑，和毫不掩饰的愉悦意味。
我猛地转头，因为动作牵扯到伤口，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他就在那里。
靠在病房角落的阴影里，长腿交叠，姿态闲适得像在自己家中。
窗外透进的晨光只勾勒出他模糊的轮廓，唯有那双眼睛，在暗处亮得惊人，
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仿佛早已将我这片刻的慌乱与寻找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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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祖视角）
他看着她像只受惊的小动物，猛地转头，然后因为疼痛瑟缩了一下。
（关祖 OS：还是这么笨。）
心底划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涟漪，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取悦的满足。
她醒来后第一个下意识的反应，是寻找他。
这个认知，比任何顺从的表白都更让他受用。
他并没有离开，只是换了个更能看清她，也更不易被她第一时间察觉的位置。
他享受这种隐藏在暗处，观察着她所有细微反应的感觉。
看着她因疼痛而泛出水光的眼睛，和微微蹙起的眉，
他从阴影中缓步走出，如同走向自己领地的猎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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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糯视角）
看着他一步步从阴影里走近，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雪松的气息也随之浓郁。
我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这个细微的动作似乎取悦了他，因为他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许。
他在床边停下，俯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的床沿，将我困在他的气息范围内。
他没有碰到我，但距离近得我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的血丝，和他下颌新冒出的、淡青色的胡茬。
（阮糯 OS：他……一直没休息？）
这个发现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看来……”
他开口，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目光从我苍白的脸，滑到我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最后重新锁住我的眼睛，
“死神的邀请函，被你退回来了。”
他的语气带着他特有的、将残酷事实轻松化的玩味，
但那双紧盯着我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探究和……确认。
（阮糯 OS：他在确认我真的还活着。）
这个认知，让腹部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些许。
我迎着他的目光，没有躲闪，尽管心跳如擂鼓。
我用带着虚弱气音的嗓音，轻轻回了一句：
“因为……和你的约定，还没完成。”
这句话几乎耗尽了我刚积蓄起的一点力气。
说完，我便微微喘息着，不再看他，仿佛只是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阮糯 OS：就这样，阿祖。）
（阮糯 OS：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你习惯，我的世界里……有你。）
关祖撑在床沿的手，指节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
他凝视着她重新闭上的眼睛，和那轻颤的睫毛，眼底翻涌着晦暗难明的情绪。
（关祖 OS：约定？）
（关祖 OS：阮糯，你似乎……开始学坏了。）
一股混合着兴奋与更大掌控欲的黑暗潮流，在他心中缓缓涌动。
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阳光无声移动。
但某种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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