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的龙椅在晨光中泛着冷玉般的光泽,林越指尖轻叩扶手时,十二章纹在锦袍上流转。阶下百官按品级分列,最前排的吏部尚书正奏报:陛下,九十九州户籍核验已毕,总户数三百六十七万,丁口一千五百二十三万,较三年前增两成。
林越颔首,目光扫过殿外——九十九州的版图在脑海中铺展,从漠北的玄州到岭南的琼州,从东海的瀛州到西域的沙州,每州的赋税、水利、军备都清晰如掌纹。这是他统一天下后的第九年,昨夜钦天监奏报,紫微星旁现黄龙气,正是皇道鼎盛之兆。
传旨,他声音不高,却让殿内的呼吸都随之停顿,各州牧需于三月内完成新修水渠验收,凡延误者,贬为庶民。
退朝后,林越步入御花园,太液池的冰刚化,锦鲤在新抽芽的荷叶间游动。内侍捧着一件玄色龙纹甲胄上前:陛下,这是工部新铸的镇岳甲,以九十九州的精铁熔铸,内镶龙气引纹。
甲胄上的龙纹似在游动,林越指尖抚过龙头,忽然感到一股暖流从指尖涌入——那是九十九州的民心所聚,是春耕时农夫的祈愿,是夜市商贩的吆喝,是学堂里孩童的诵读,此刻都化作无形的气流,在甲胄上游走。
皇道龙气...他低语。三年前平定最后一个叛乱的沙州时,他曾在城楼受万箭攒射,却见箭矢在身前三尺处纷纷断裂,那时才知,统御之地越广,治理越勤,这无形的气墙便越坚固。
第二章:龙气初显
漠北的风带着沙砾,吹打在玄州的城楼上。林越一身常服立在垛口,身旁的玄州牧正指着远处:陛下,那是回纥的游骑,近年常来边境试探。
话音未落,数十支狼牙箭破空而来,直指林越面门。玄州牧惊呼着扑上前,却见箭矢在距林越丈许处突然停滞,箭杆上的羽毛被无形的力量绞碎,化作粉末飘落。
不必惊慌。林越抬手,掌心浮出淡淡的金色龙影,这便是皇道龙气,九十九州的百姓信我护我,它便护我。
回纥首领在马上怒喝,挥刀亲自冲来,刀光如月牙般劈向城楼。林越未拔刀,只向前踏出一步——那刀在触及龙气的刹那寸寸碎裂,首领坠马时,看到林越周身似有黄龙盘旋,吓得当场跪地。
当晚,回纥使者捧着降书求见,献上祖传的狼首权杖。林越却将权杖还回:朕不要你的权杖,只要玄州与回纥互开集市,你的族人可用皮毛换我朝的粮种,如何?
使者抬头,见林越身后的烛火映出龙形暗影,竟泣不成声:愿归王化。
回銮的銮驾行至中州,忽遇山匪拦路。为首的悍匪挥斧劈开护卫的长刀,直扑林越的车驾。却见车帘外金光一闪,悍匪的斧头反弹而回,劈中自己的肩头。他滚落在地时,看见车帘缝隙中透出的龙气,竟忘了疼痛,只顾着磕头。
可知罪?林越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小人知罪!悍匪涕泪横流,小人曾是洛州灾民,见陛下开仓放粮,本应感恩,却一时糊涂...
林越令护卫取来洛州新编的农书:拿去,若能劝降其余同党,便让你们去沙州开垦,那里的水渠刚修好,够你们种一辈子粮。
车驾继续前行,林越望着窗外掠过的田野,百姓们正忙着插秧,田埂上的孩童追着銮驾欢呼。他忽然明白,皇道龙气从不是杀伐之气,而是这一声声里藏着的暖意。
第三章:九炼龙气
钦天监的监正捧着星图跪在丹陛之下:陛下,星象示警,西方有妖道欲以邪术颠覆王纲,其法力已至陆地神仙境。
林越展开星图,西方白虎七宿异动,隐约有黑气缠绕。他想起三年前在沙州遇见过的那个道人,自称通玄子,能呼风唤雨,当时便觉其邪气凛然。
备好銮驾,朕亲去西方。林越披上镇岳甲,甲胄上的龙纹在烛火下栩栩如生。
行至西州地界,果然见通玄子在城头作法,黑云蔽日,百姓们跪在街上瑟瑟发抖。通玄子狂笑:林越,你虽统一人间,却难敌天道!我这幽冥鬼爪,可碎金石,你那凡俗龙气,能挡得住吗?
黑气凝聚成巨大的鬼爪,抓向林越。百官惊呼,却见林越周身金光大盛,一条黄龙虚影冲天而起,鬼爪撞在龙气上,如泥牛入海。
你的气,是掠夺百姓的恐惧而成。林越缓步上前,龙气在他身后化作城墙,朕的气,是九十九州百姓的安宁所聚。孰强孰弱,一试便知。
通玄子又祭出血幡,万千怨魂从中涌出。林越抬手,龙气化作甘霖,怨魂遇水便消散,露出幡上的累累血债——原来这妖道竟以活人炼幡。
你可知西州去年的旱灾?林越的声音如惊雷,朕派来的赈灾粮,都被你劫去炼这邪物!
龙气陡然暴涨,黄龙咆哮着冲向通玄子。那妖道祭出本命法宝阴魂钟,钟声能摄人魂魄,连陆地神仙都难挡。可钟声撞在龙气上,竟被震得粉碎。通玄子难以置信:不可能!你的龙气怎会如此霸道?
因为你伤的是朕的百姓,林越的龙气凝成龙爪,一把攥住通玄子,九十九州的愤怒,足以焚尽一切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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