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电划破夜空,落在飞仙阁的琉璃瓦上,溅起细碎的火花。林越盘膝坐在阁内的寒玉床上,周身环绕着肉眼可见的白色灵气,如同水流般涌入他的百会穴。丹田内,原本泾渭分明的内力与本源之力彻底融合,化作一团暗金色的气旋,每一次转动都引动着天地灵气共鸣——这是先天境的标志,内息与天地相通,举手投足皆有天地之力加持。
“还差最后一步。”他双目紧闭,意识沉入灵魂深处。晋升先天不仅是内力的质变,更是灵魂意志的升华。综武世界的压制虽强,却无法阻挡灵魂层面的蜕变,尤其是他这源自深渊蛇皇的灵魂种子,本就蕴含着吞噬与统御的无上意志。
灵魂空间中,一团暗金色的光团悬浮着,那是奥斯里塔-尤格希尔的灵魂核心。此刻,光团表面正浮现出无数蛇形纹路,纹路交织缠绕,最终凝聚成一条微型的黑色灵蛇。灵蛇通体漆黑,鳞片却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一双竖瞳闪烁着与林越如出一辙的冷冽——这是灵魂意志的具象化,是深渊蛇皇血脉在先天境的自然流露。
“唳!”
黑色灵蛇猛地睁开眼,发出一声无声的嘶鸣。灵魂空间剧烈震颤,周围的混沌气流被它一口吞下,体型瞬间暴涨至十米长。它盘旋着,蛇尾扫过之处,灵魂空间的壁垒泛起涟漪,竟硬生生拓宽了几分。
林越猛地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黑芒,随即隐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意志仿佛化作了这条灵蛇,能穿透肉身的束缚,向外延伸——十米范围之内,飞仙阁内的每一粒尘埃、每一缕灵气的流动,都清晰地呈现在他的感知中。
他抬手,对着桌案上的青瓷茶杯轻轻一指。
十米外的茶杯没有任何外力触碰,却突然“咔”地一声裂开细纹。不是内力冲击,而是被一股无形的意志“挤压”所致。
“武道意志……原来如此。”林越低语。综武世界的顶尖武者往往能凝聚“势”,如剑势、拳势,而先天境的“意志”,便是“势”的极致。只是旁人的意志多为无形,而他因深渊蛇皇血脉,直接将意志具象化为黑色灵蛇,既能探查,亦能攻击。
这时,飞仙阁外传来脚步声,李玄推门而入,看到桌案上裂开的茶杯,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已凝聚武道意志?”
“侥幸有所感悟。”林越起身行礼。
李玄走上前,指尖轻抚过茶杯的裂痕,沉吟道:“你的意志……似乎与常人不同。寻常先天的意志如锐剑、如烈火,你的却带着一股……吞噬感。”
林越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弟子也不知为何,或许与常年修炼‘噬灵诀’有关。”他将意志的特殊性归咎于自创的内功,这功法本就融合了微噬之力,倒也说得过去。
李玄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只是递过一卷竹简:“这是‘青城秘录’,记载着掌门一脉的‘意志淬炼之法’。你的意志特殊,或许能从中走出一条不同的路。”
竹简上的文字古朴晦涩,讲述的是如何将意志与天地灵气结合,形成“领域”。林越翻阅着,目光落在其中一句——“意志所及,便是疆土”。
他抬头望向窗外,夜色正浓,山风卷着落叶掠过飞仙阁。十米范围内的落叶在他的感知中清晰无比,甚至能“看到”叶片上的纹路。若能让黑色灵蛇的范围不断扩张,岂不是意味着他的意志疆土也在扩大?
“多谢掌门。”
李玄离开后,林越再次沉入修炼。他驱动灵魂中的黑色灵蛇,尝试将其放出体外。起初,灵蛇刚探出灵魂空间便被天地灵气压制,只能在体表半米内游走;反复尝试了三个时辰,灵蛇终于能突破肉身束缚,在体外十米范围内自由活动——它悬浮在林越身前,通体漆黑,如同用暗夜凝结而成,不仔细看甚至难以察觉。
林越尝试用灵蛇触碰旁边的剑架。灵蛇游过,那柄重达三十斤的铁剑竟微微颤动,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他再动念,灵蛇猛地缠绕上铁剑,蛇身收紧。
“铮!”
铁剑发出一声哀鸣,剑身竟出现了细密的凹痕——这是被意志之力直接碾压的痕迹。
“不仅能探查、挤压,还能缠绕、吞噬。”林越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这条黑色灵蛇继承了深渊的吞噬特性,虽然目前只能吞噬微弱的灵气与意志,但若用于实战,足以干扰对手的内力运转与意志凝聚。
窗外的天色渐渐泛白,林越收功起身。他知道,黑色灵蛇的出现,让他在这个高手如云的综武世界,又多了一张底牌。
第二章:灵蛇探敌(下山历练,黑风寨余孽)
半月后,林越奉命下山,追查黑风寨余党的踪迹。五年前厉绝虽死,但其党羽四散,近来竟在青阳城周边劫掠,甚至打伤了青城派的外门弟子。
他一身青衫,背着长剑,看似与寻常江湖客无异,唯有腰间悬挂的黑色玉佩(内藏一丝本源之力,可在危急时催动灵蛇),暗示着他的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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