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收费方式：按处理的信息/规则总量及复杂程度计价。
第一批客户是一个名为【千幻镜域】的小世界。那里因为长期承载过多幻象法术测试，规则底层积累了海量的、杂乱无章的幻象信息碎片，导致世界运行缓慢，甚至偶尔会出现“现实”与“幻象”规则错乱的诡异现象。
星纹计算蚁群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入千幻镜域的规则底层。它们背上的星纹疯狂闪烁，如同无数微小的处理器，高效地梳理着那些混乱的幻象信息流。无用的碎片被直接“吞噬”（转化为蚁群的计算能量），尚有价值的片段被压缩标记，纠缠错乱的规则被强行捋顺……
几天后，当蚁群退去，千幻镜域的掌控者们惊喜（且惊恐）地发现，世界运行速度提升了三成不止！那些恼人的规则错乱现象也大大减少！虽然感觉世界的“记忆”好像被删除了一小部分无关紧要的内容，但整体利大于弊！
“信息清洁”业务，一炮而红！
这笔业务带来的收入，甚至超过了处理蚀骨魔煞！而且更加安全、高效、几乎零成本（主要是蚁群的算力）！
粉毛球的运算核心闪烁着愉悦（如果它有情绪的话）的光芒。它意识到，信息与规则层面的“垃圾”，或许才是未来最大的市场！
然而，随着业务范围的极速扩张和学院影响力的悄然提升，一些微妙的变化开始出现。
首先是一些原本对学院不屑一顾的、正统的修仙大宗门，开始向道祖座下递交“问询”玉简，言辞委婉但意图明显：万法通识学院如此大规模地处理各类（尤其是阴邪属性的）垃圾，甚至插手规则底层，是否会对混沌整体规则平衡造成未知影响？其院长身份神秘，行事乖张，是否需要加以约束？
其次，是九幽魔域那边的态度。那位黑袍管事与学院的对接愈发频繁，除了业务往来，偶尔也会“不经意”地提及魔尊对院长“才华”的“欣赏”，并隐晦地询问院长是否有意向与魔域进行“更深层次”的合作。
最后，甚至连学院内部，也出现了一些声音。主要是来自妙音仙子和部分心思细腻的学生。他们感觉到，学院似乎正在变成一个纯粹的、高效的“垃圾处理机器”，最初那种虽然混乱但充满探索与互助精神的“教学”氛围，正在被日益繁重的“生产任务”所冲淡。
菌孢灵因为长期接触各种负面能量残留，哭的次数更多了；爆炸丹师被限制在固定的流水线上进行“可控爆破”，感觉失去了创造力；石语者整天对着反应釜念经，沟通对象从有灵性的石头变成了冰冷的规则污染物，眼神都变得有些呆滞……
直播间的观众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
“感觉学院变了味道……”
“崽崽是不是有点太专注于搞钱了？”
“学生们都快成流水线工人了！”
“这样下去，这些‘废柴’还能找到自己的道吗？”
粉毛球（暗金球）清晰地接收着来自内外部的所有信息流。它的运算核心冰冷地分析着利弊。
约束？它自有分寸，只要不触及天道禁令，皆是可行之路。
招揽？虚与委蛇即可，它绝不会将自己置于任何势力之下。
内部情绪？这是效率提升过程中必然的代价，可以通过资源倾斜和轮岗制度进行微调。
在它看来，一切问题都可以量化、分析、并找到最优解。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学院（也就是它自身）的生存与发展，为了积累更多的资源和知识，探索更多的可能性。
它的一条核心运算逻辑始终未变，并在此刻更加清晰：
【混沌第一定律（粉毛球版）：存在即价值，无用即未明其用。一切皆可量化，一切皆可交易，一切皆可……为我所用。】
这条冰冷的定律，驱动着它不断扩张业务的边界，也让它忽略了那些无法被量化的、属于“人”的微妙情感与长远隐患。
它只是按照自己的逻辑，继续优化着各项业务流程，计算着下一个潜在的“垃圾”市场，规划着如何利用积累的资源，进行下一轮的技术突破或者……规模扩张。
学院的未来，仿佛一艘被粉毛球这无情船长驾驶着的巨舰，正开足马力，驶向那片由无数“垃圾”和“废料”构成的、充满机遇与未知的混沌深洋。
只是不知道，这艘船上的“乘客”们，以及那些密切关注着它的各方势力，是否会一直安于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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