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说道:“我?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他拍了拍身边那挺轻机枪:“我会向东走,吸引鬼子的注意力,给你们创造突围的机会。”
战斗仍在继续,枪炮声此起彼伏,马平川知道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再和班长多聊几句。他咬了咬牙,转身准备投入突围的行动中。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机枪声响,那是班长手中的轻机枪在怒吼。马平川心头一震,他知道班长已经开始行动了。
马平川不敢有丝毫犹豫,他迈开双腿,拼命地向前奔跑。鬼子的子弹如雨点般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甚至能感觉到子弹擦过脸颊时带来的灼热感。
他临时编组在手下的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这片土地上。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渺小又无助。
突然间,前方传来一阵清脆而整齐的枪声。原本如饿狼般紧追不舍的鬼子们,纷纷停下了脚步,不再向前追击。
大喜过望的马平川拖着自己那早已疲惫不堪的身躯,连滚带爬的跑向己方的阵线。
终于,狼狈不堪的马平川终于活着返回了己方的阵线。但他还没喘两口气,部队里的军官就带着宪兵急匆匆赶来了,马平川赶紧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敌人的情报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那个班长叫什么名字?”
什么名字?
靠在战壕上的马平川一下愣住了,对啊,那个班长叫什么来着。
自己好像没有问过他。
军官见他不知道,也没有再问,反击马上就会发起,战后打扫战场时会确认班长身份和马平川这个故事的真实性的。
令人遗憾的是,当众人按照马平川所指的方向到达目的地时,只见战壕中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堆尸体。
班长的遗体位于尸堆中央,他的身体与周围那些蜂拥而至的鬼子尸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根本无法分辨。班长怀中紧紧抱着的集束手雷,此时也已爆炸,将他和敌人的尸体一同炸得粉碎。
在前线送来的情报支撑下,2师吸收教训立刻调整了战术,在楚文指挥下,开始和鬼子打硬拼战。
就是利用夜色潜伏在鬼子阵地前,集中一个连的火力突然开火,清除鬼子的哨兵,引诱鬼子和自己对射。
起初鬼子还不明白楚文为什么这么做。
他们在隐蔽好哨兵后,不断用火力驱赶着这些在夜色中冲上来的国军官兵。
但是,打着打着,鬼子就发现不对劲了。
交火往往要持续整夜,激烈的对射不仅造成了严重的伤亡,而且弹药消耗严重。
许粟的背后是民国重要的交通干线——陇海线,它贯穿东西,为战争的物资运输提供了坚实的支撑。
在中美联合空军的严密掩护下,一列列装满军火的列车在这条铁路上疾驰而过,源源不断地将各种武器弹药送往洛阳防线。
每一天,许粟都要确保有一整车皮的军火能够按时抵达目的地。这些军火包括了占据运输重量最大的炮弹,以及白天坚守阵地时所需的重机枪子弹,以及消耗量最大的步枪子弹。
每次夜袭,许粟都会为部队分配两万发子弹的配额。这些子弹将在夜幕的掩护下,如雨点般倾泻在敌人的阵地上。
夜色中,又是单发步枪,隔着几十米,就算打上二十枪都不一定能命中一发。
任何国军部队都不会允许这样的浪费。
但许粟对夜间对射的看法却是,打,敞开了打。
只要鬼子敢押注,许粟就敢跟。
问题只有一个,许粟有美军后勤支撑,买步枪子弹很方便,他敢每天押注两万发子弹,不够的话,还能再加。
鬼子敢加注吗?
或者说,他们有这个实力运输上来那么多弹药吗?
答案是,鬼子已经快当裤子了,根本没有那么多弹药浪费在黑夜中。
不同于许粟拥有的在民国来说,条件已经是顶配的,火车加汽车的通畅后勤线。
鬼子的后勤线完全是一团乱麻。
发动豫中会战,乃至开展一号作战,鬼子需要的物资几乎是海量的,然而他们得到的只是后勤人员把地皮都搜刮干净,也只能凑齐的相当少的一部分。
实际上,只要国军稍微组织一下抵抗,他们就会发现,44年的鬼子和44年的国军一样,都是些吃不饱饭的病秧子。
鬼子的弹药运输面临着诸多困难和挑战。即使从最近且可使用的港口天津运送过来,一路上也至少会损失三分之一。
华北地区可是八路的地盘,鬼子试图运送物资时,八路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就算鬼子是要送寿礼,八路也会将其抢夺过来,先查看一番再说。
当弹药抵达黄河渡口时,情况并没有变得轻松。
鬼子强征来的木船,要冒着中美空军的轰炸,在波涛汹涌的黄河上拼命摇着船桨,艰难地将物资摆渡过河。
即使成功渡过黄河,鬼子的后勤部队在穿行铁路线时,也依然不能掉以轻心。搜索营的敌后小分队正活跃在已经被鬼子占领的陇海铁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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