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许粟拼命压榨时间,想要多做一些准备。
但正面战场的主动权掌握在日军的手里,他们想在什么时候进攻,就能在什么时间开始。
而以第一战区国军的战斗力,鬼子也是想打到哪里就打到哪里。
仅仅依靠许粟一个人的力量,是不能撼动全局的。
但是在一些战局的角落里,许粟的影响已经扩散开来。
1944年的4月,中国这片古老的大地上烽烟四起,战火从东北的冰天雪地一直延伸到缅甸的热带雨林之中。
全面抗日战争已经到了第七个年头,中国人已经从战争初期的恐惧中振作了起来,用自己有的一切物资打击着日本鬼子。
胜利,正在从血海中浮现。
东北的冰天雪地中,抗联从关东军的拉网清剿中突围而出,到苏联重新集结整编。他们派遣的小分队则和边境的鬼子死战。
华北的郁郁葱葱里,八路军已经从42年的失败中恢复了过来,他们正在大力向敌后的敌后挺进,翻边战术打得鬼子节节败退。
江南的碧波荡漾中,在会战中遭到许粟重创的鬼子第十一军面对四周兵力数倍于己的国军,防御的左支右绌。面对着大好形势,已经返任的第六司令长官陈诚贪功好进,正在组织部队围攻宜昌。
缅甸的绵密丛林中,已经被许粟打到脸上的腾冲城已经被卫立煌带兵收复了,远征军正在向着腊戍推进。
只有黄河边,形势已经异常严峻。
第一战区的部队从1941年起就没有和鬼子交战了,战斗力急剧下降。
而且第一战区河防防线,除了许粟重新布置的孟津防线,其他地方既没有梯次配备,也没有控制主力于后方。
整个防线,完全是沿着黄河一字排开的一条长长的线条,只要一点被突破,数百里内便再也没有一个位置可以集结部队,根本没有可以支撑反攻的位置。
就在许粟终于探查清楚鬼子在黄河上的鬼子的部队部署位置的时候,鬼子也反应过来。
许粟这不是在耍自己吗。
既然兵力已经暴露,鬼子干脆提前发动了攻势。
4月15日,相比于历史上,鬼子提前发动了豫中会战。
汤恩伯的千里河防一触即溃。
说起来,第一战区下属的兵力其实是极其雄厚的。
归蒋鼎文指挥的,有四个集团军,加一个许粟的青年军第一军。归汤恩伯指挥的,有四个集团军,还有不少河北民防军。
算下来,总共有十八个军,共五十万兵力。
但是这里面能打的部队少之又少,汤恩伯麾下的暂编第十五军算是为数不多的和鬼子打硬仗的部队了。
暂编第十五军军长刘昌义是个行伍出身,河北人,性格暴躁豪爽。
他虽然认识的字不多,但接纳的军官却大多是有军校文凭的军官,所以虽然部队兵员大都是汤恩伯不要的新兵,但却是一支愿意和鬼子死战的部队。
不是只有许粟会和下面的军官拉关系,通过战斗培养新兵,用大洋收买人心。
许粟只是有系统,把事情做到了极致罢了。
暂编第十五军要和鬼子打,自然就和汤恩伯走不到一起去。
他们的重武器都被汤恩伯调走了,一个团只有几门迫击炮,三个团加在一起,才有五挺机枪。
鬼子一进攻,汤恩伯的河防部队抛下大批的重武器连夜逃跑了,只留下暂编第十五军顶在了前面。
暂编第十五军的官兵依托村落、沟渠、树林和山地顽强抗击,没有炮火,官兵们就拿着手榴弹和鬼子死战。
暂编第十五军的下级官兵基本都是来自河北的抗日义勇军,他们的抗日热情不能被国军容忍,但又不能让他们真的返回河北去抗日。
那样,不出几个月,这些义勇军就会发现,八路才是真正抗日的队伍,然后他们就全部变成八路了。
国军干脆把这些义勇军全部塞进了河防部队里,主要就是暂编第十五军中。
这些义勇军在河岸上待了三年,每天望着自己北方的故乡,想杀鬼子都想疯了。
现在和鬼子打上了,他们凭着一股子死拼到底的精神,把鬼子拖在了黄河岸边一天一夜。
但是一个杂牌军是挽回不了大局的。
随着中央军全面溃败,鬼子在河防防线上肆意穿插,如入无人之境。原本就伤亡惨重的暂编第十五军,此时更是雪上加霜,两翼被日军牢牢包抄,深陷绝境。
面对如此险恶的局势,暂编第十五军已别无他法,只能忍痛撤离河防阵地,以求保存实力。然而,这一撤,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部队的脚步根本无法止住。
国军的撤退,向来都是一片混乱不堪。各部队之间缺乏有效的协调与沟通,士兵们惊慌失措,只顾着自己逃命。许多部队在撤退途中,不是被鬼子凶猛的攻势击溃,而是在相互踩踏、拥挤中被鬼子轻易追垮。
但是刘昌义不是一般人,他带着部队连夜从小路撤退,居然躲过了鬼子的追击,一路来到了郑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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