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0日
“花生米”不在城里,政府机构自然就停止运行了。
保山前线传来消息,一个中国师开始跨过怒江反攻了。
这个消息是真的吗?还是重庆腐败的官僚机构中,流传的无数假消息中的一个?
我无法验证,因为情报机构已经放假了。
由一个人喂一条狗是种可爱的习惯,而由一个人统治一个政府则是另一回事了。
我将要和蒋夫人开一个会,希望能够探听到一些消息。
10月2日
见了罗卓英,一无所得。
“花生米”这个独裁者最近遇到了许多麻烦,没有心情处理军务。
他的部下权力过大,在他企图加强对各地官员的约束的时候,地方官员开始威胁中央。
他们警告,要是移除他们的军队,他们就不能对自己的防区安全负责。
为了证明这一点,地方官员甚至可能会有意让日本人占领一些地方。
10月6日
巴雷特(美国驻华武官)从浙江回来了。
浙江前线的情况比我们能想到的最惨的情况还要糟糕。
中国军队的反击需要确认日本人已经离开后才能开始,他们光复的城镇不过是日本人撤退后留下的空城。
日本人拿走了该地区所有的物资,包括铁轨、饭锅等等。他们还摧毁了作战地区一半的建筑物。
“花生米”在重庆直接指挥了战斗,搞得整个局面一团糟。前线的两个军被日本人堵在了山地,两个军待在后方却无事可干。
在日本人前进的道路上只发生了一场小战斗,根本没有战事。刚刚到达前线的两个师接到了“花生米”的命令,他们撤退了。
前线的通讯指挥几乎断绝,各个部队几乎都无法联络。根据前线人员汇报,中国军队的总指挥顾祝同和他的妻儿,一直住在远在距离前线50英里乃至更远的一栋大别墅里,从未上过前线。各个军师一级指挥官也是一样。
坦白说,即使将这些部队调上去,我也不对他们的作战能力抱有多大期待。
根据我到中国军队中调查的情况看,这些部队装备极差,重火力只有一些重机枪,其余只是些旧型号的步枪。队伍里伤病员很多,没有药品来治疗。补充的新兵都是征集来的,来的时候被绳子系在一起。
总的来说,下级军官表现很好,士兵也是好样的。但是有些人只是白白的浪费他们。
10月7日
罗卓英找到了我,告诉我一个消息,跨过怒江攻击的那支部队全歼了日本人的一个联队。
他好像是要用这个消息反驳我对中国军队的批评,证明中国军队的战斗力。
他想以此让我把建立30个师的45万卢比交到他手里。当他发现他必须说明这些钱的具体用途的时候,表现的有些不安。
接着,他拿着缴获的日军指挥刀吹嘘起来,试图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
该死的,他们难道不明白,建立一支独立、有效、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军队的重要性吗?
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把钱装进自己的口袋?
我必须去看看那个歼灭了日军的师。如果有可能的话,把他打造成一个样板。要说服中美英联合参谋部,陆地进攻比空中决战的计划好多了?
10月8日
当我提到要去前线查看部队的时候,“花生米”脸上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
我大为振奋,这通常意味着我能在重庆的沼泽里有所收获。
“花生米”起初还想阻止我的行程,然后我就谈起了给北方的红色份子提供美援的事情,他咆哮着谴责了我一遍,然后同意了我的行程。
我飞到了昆明,跳上了一辆卡车开始这趟漫长的旅程。
鸦片运输在云南规模浩大,我们前行的道路上,挤满了由士兵保卫的运输囤积物资的卡车,他们是属于龙云的财产。
离开昆明后,路旁的行人对我们露出了警惕的眼神。实际上,云南人不仅敌视我们,他们也敌视除了云南人以外的中国人。
这个由“花生米”统治的地区还远远称不上是一个现代国家。
10月9日
前进的道路十分拥堵,我们每天都只能走很短的一段路。
好消息是,我已经找到了那支自称打了胜仗的队伍。
他们的辎重连的车队正在路边休息,士兵们正围成一个圈看一名士官跳舞。
我看到车队后,让随从人员上去问路,结果发现他们就是我要找的人。
我走上前去听到正在跳舞的士官的歌声。
“你要让我来啊,谁他妈不愿意来啊……”
我上去表明了身份,随行的重庆人员大呼小叫地让他们整队出发,为我们带路。
我查看了卡车上运输的货物,只有一半的卡车上装的是军队的弹药,剩下的全部是盐巴。
我顿时有些欣慰。
中国军队普遍有做生意的习惯,他们部队的辎重车辆往往变成了军官们的商队。
根据巴雷特讲述,浙江一线的中国军队向日军走私木材太多,市场已经形成了饱和。日军已经提高了木材的收购标准,要求木材口径不低于8英寸,木材必须笔直。
就算是这样,前线的中国军队依然每月向日本人走私大型木材4万多根。
现在在太平洋上进攻的日本海军,运输船队中配备的大型平底帆船,其制作材料很多就来自中国。
现在这支部队居然愿意将一半的辎重车辆拿来运输弹药,说明他们还是发起了战斗的。不过输赢就不确定了。
10月10日
我们随着游击纵队的辎重连来到了边境小城禅达。
听到我们是美军后,他们明显热情起来。他们运输弹药的车队带领我们走了一条近路,把我们送到了他们的后勤基地。
路上,我观察了这些士兵。他们不像其他中国军队的士兵那样营养不足,普遍面色红润,体格健壮。
带领队伍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老实的上尉,叫做康火镰,他负责弹药的运输工作。
在路边唱歌的那个叫张迷龙的中尉,带着他的妻子,一个叫上官戒慈的女人,负责队伍中货物的销售。
就我的重庆随从介绍,这些盐巴的利润十分可观。
禅达城迎接我们的,是一位十分热情的少校。他的精力似乎永远不会用光,帮我们在禅达找到了一组十分不错的房子。
当听到他明天要开展战术教学的时候,我决定留下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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