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粟现在干着前往省城的翡翠生意。在往返的途中还兼着一小部分私盐的买卖。
没办法,现在滇西就兴这个。不要看远征军和鬼子打得头破血流。现在怒江边的国军长官已经开始向鬼子走私盐巴和布匹了。
反正他们要卖给鬼子,还不如让许粟低价卖给吃不起盐的百姓。至于让许粟回拢了资金,支援了抗战。
在越来越兴旺的生意的支持下,许粟才能投资农庄,开辟良田。
现在,田里的鸡毛菜丰收了,许粟压在肩头的伙事压力骤降减。看着成片的鲜油菜叶,许粟都乐开花了。
“嗯,咱们的伙食标准要重新制定。”许粟转头对跟在身后的林译说道:“不能再天天吃咸菜了,手下这些兵,一个月了连身体都没养起来。”
经过参谋处的彻夜加班,滇湎游击纵队的伙食标准确定了下来。
士兵每人每天领粗粮1斤半,烧柴2斤半,保障主食供应。
士兵每人每月领2斤菜油,1斤盐,40斤菜,作为副食供应。
到了战时,每人每月供应2斤肉。
这样一来,许粟部队的伙食水平就基本达到了八路的水准。
随着鸡毛菜一车又一车拉进营地。滇缅游击纵队的兵丁们肉眼可见的强壮起来。
“老赵头,今天吃什么好吃的?”陈远刚操练完自己的那一连兵,热得满头大汗。他将军装脱了下来,搭在胳膊上,好奇地问着炊事班长。
这倒不是他馋嘴。作为第一个过江的连长,他虽然职位没动,但军衔却提了一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许粟虽然缺班长,缺排长,却不缺团营两级军官,这些位置已经被老兵们填满了。基层士兵升到连长,已经是顶级了。
不过许粟却可以提升打过仗老兵的军衔,以此为凭证给他们涨工资。
陈远现在肩上的军衔已经是上尉了,再进一步就是校官了。
现在许粟军中,连长一般是中尉。有上尉过来问话,炊事班班长当然殷勤的很。
“豆腐炖鸡毛菜,每人两大碗。”赵班长得意地向陈远展示着刚蒸出来的米饭。
“陈连长,你看看,绝对是上等的好米。”赵班长从盆里挖了一勺出来举给陈远看。
“弟兄们筛了两遍,绝对一点沙石都没有,肯定符合师长的规定。”
陈远没有看赵班长递过来的饭,而是另外选了一盆抽查起来。
“不错。”陈远尝了一口,点了点头:“确实符合标准,以后要继续保持。要是让师长抓出问题,什么后果,你自己也清楚。”
“当然,当然。”赵班长连声应和。
“听说,昨天,三团的一个炊事班叫师长抓住了纰漏,米饭里掺了沙子。那鞭子抽的,炊事班长听说都晕过去了。”
陈远强调:“是晕过去两次,中间被抽醒来一次。”
“既然知道,你这里就不要出纰漏。特别是今天,上面来视察。出了问题,少说都要扒皮。”
扒皮倒是不可能,许粟不喜欢这么耗时的刑罚,顶多枪毙罢了。
权利到底是什么?
在队伍里,权利就是两样东西,人事权和财务权。
他不断通过老兵充实底层,就是在收拢人事权。加强后勤保障,就是在发挥财务权。
克扣士兵粮饷,本质上,是把对部队的掌控力换成了钱财。
许粟才不会干这么蠢的事。
他每天下去部队基层视察,就是抽查队伍的伙食和熟悉基层军官。
“师长,来了。”林译在一旁提醒道:“军政部的抽查人员到了。”
并不是只有许粟一个人会下基层去视察,实际上,国府也同样需要对部队进行视察。
毕竟,作为国家的管理者,老爷们必须要清楚地了解自己手底下究竟有多少兵力。
如果国府对自己所拥有的兵力一无所知,那么当面临战争时,他们很可能会陷入被动局面。想象一下,如果下面的士兵都已经逃跑了,而国府的老爷们却还傻乎乎地待在原地,等待着敌人的进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因此,国府定期对部队进行视察是非常必要的。通过视察,他们可以了解到部队的实际情况,包括士兵的数量、装备状况、训练水平等等。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够根据实际情况做出相应的决策。
至少不会被鬼子直接突脸。
国府军政部的人当然不会像许粟一样骑马,美国的吉普车现在已经进入了重庆,并迅速成为了老爷们的最爱。
吉普不慌不忙地开到许粟面前,一位身穿笔挺军装的少校从车上迈着方步走了下来。
“你就是许粟?”
“是。阁下就是庞副官吧?”
“嗯。”庞副官不动声色地将许粟递上的银元收入口袋:“特派员就在后面,我先来打个前站。”
“好说,接风宴已经准备好了,庞副官,请。”
庞副官可不是一个无能之辈,他实际上是抗战之前专门开设的军官特训班培养出来的精英人才,对于基本的军事常识,他可谓是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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