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兵是很想念禅达的。
虽然他们现在又变回了军人,但仍然把禅达看成自己的家。
但对许粟来说,这里不过是自己的又一个作战地域。
因此当他回来的时候,直奔自己的军营,错过了禅达城里的一场好戏。
孟烦了带领运药队伍返回禅达的路上,走完了他们在电视剧里在野人山中的剧情。
只是到达南天门的时候,马阳带着部队接应了他们。
随着前线伤兵的不断送达,马阳依托许粟转移来的补给,在禅达组建了一个老兵组成的营。
马阳也是打了很多仗的老兵了,追击而来的竹内联队没有在他手里讨到什么便宜。
不过,在执行完许粟接收药品的命令后,马阳就将部队撤回了怒江对岸,把龙文章一行扔在了南天门。
没有许粟在的时候,新编第6团也只是一支普通的国军部队罢了。马阳可不会为了孟烦了们去消耗自己实力。
不过,这次总算有个接应,龙文章带回来的溃兵在马阳和虞啸卿的联合火力支援下,大半渡过了怒江。
然后,龙文章就被虞啸卿抓走了。
一下子又变回了炮灰的孟烦了一行,根本阻止不了这一幕发生。
这时,楚文带着打剩下的队伍退回了禅达。
孟烦了当场找到了他们一个小院出来的官衔最高的人——林译来搬救兵。
但这根本没什么用。
新编第6团现在已经开始重组,三个营已经齐装满员,就驻扎在原先的山神庙阵地。
林译他们先来到楚文的三营,结果被楚文一口回绝。
自己队伍走了这么远,累的半死,哪有什么心情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楚文直接派人把林译轰了出去,一个团参谋捣什么乱。
林译他们只能到二营去找人。
出兵缅甸的时候,马阳根本不在军中,而且二营的副营长都走了。战地指挥一直是由许粟掌握。可许粟多忙,实际中还是林译这一批老兵支撑着。
但二营也找不出来人,马阳熟练地重组了队伍,将权力收拢到了手中。孟烦了几个权利场上的生瓜蛋子,除了自己谁也叫不出来。
没办法,大家只能来到一营。
这就更调不出人了。
一营是许粟的私兵,没有许粟点头,团里其他人的命令根本不流通。
几个人转了一圈,结果还是收容站里出来的这几个人,甚至还有不少收容站的老兵留在了营地里,他们也不愿意参与孟烦了他们的活动。
其实,这是正常的。
国军是兵为将有的,这不止在说高层,就是下到一个营,一个连都是这样。
战斗主官做核心,老兵做框架,壮丁为炮灰,无论哪个国军部队都是这样的。
具体到许粟的部队,情况就更复杂了。
三营是楚文的三营,二营是马阳的二营。
不要说林译来调兵,就是马阳调三营的兵也是调不动的。同理楚文调二营的兵也是调不动的。
只有许粟可以随意调换团里的兵力。
许粟掌控部队的方法不是更改了旧军队的核心,而是和部队主官有着深厚的个人的感情。
楚文是许粟在淮河保卫战中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马阳是他从淞沪拉下来的。他们都愿意听许粟指挥。就是换了老兄弟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如此。
而且,许粟不断加强基层控制,下面的士兵领的军饷比一般部队的多得多,没有被各级主官掌控的人,也被待遇拉在了第6团中。
那些没有跟孟烦了走的收容站老兵便是如此。
虽然他们确实佩服龙文章这个人,可第6团一个月7块大洋的军饷是说什么也不能放弃的。不能为了救人,生活都不过了。
那你说把许粟换了,新任命个团长能不能改善呢?
开玩笑,新团长怕是走到半路就死于非命了,真当许粟手下这帮骄兵悍将好管吗?
正当孟烦了一行凄凄惨惨地去打根本打不赢的官司的时候,许粟骑着马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军营。
“全体都有,敬礼。”
提前得到消息的马阳把各级主官都叫来了,老兵们还专门列了个队,欢迎许粟回来。
“搞这些干什么?”嘴上这么说,许粟还是在马阳的搀扶下下了马,和楚文他们一起来到了早就准备好的接风宴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许粟站了起来,马阳在一旁喊道:“都安静点,大哥要讲话。”
“这次入缅作战,打得是惨了点。我也看见了,咱们这里边走了不少旧人来了不少新人。”
“咱们队伍,是一支打鬼子的队伍。在战场一线,大厦将倾的时候,打这种硬仗,是常有的事。”
许粟目光扫视了一圈:“要是有人要走,我也绝不拦他。”
底下这回倒是没有人应声。
“要是留下来,咱们的队伍大家清楚,只要有能耐,班长、排长、连长一直到最高的职位,都让你当,绝不会像其他部队那样卡你。”
许粟从怀里掏出委任状展示给大伙:“这次去重庆,升了官。弟兄们都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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