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许粟叫过林译:“你带一个宪兵班,支援1号高地。”
许粟将自己的手枪递给林译:“咱们团刚刚组建,可能会有人当逃兵。到时候,你要执行军法。”
“命令已经明确,坚守阵地,一步也不许后退。”
林译被接手重大职责的亢奋激励着,带着宪兵到前线去了。
一营的警戒阵地响起几阵枪声,鬼子探路的小队被打了回去。这也意味着日军的前锋马上就到了。
什么?你说为什么不利用地形伏击。
伏击战,是需要很高的部队素养的。就许粟这部队,能蹲坑守住就不错了。
这不,看着,从警戒阵地溃退下来的壮丁。许粟气得拿起电话就打到了1号高地。
“林译,你立刻把逃兵抓回来,带头的就地枪毙,以明军法。”
林译带着宪兵立即离开阵地,上前将逃兵绑了起来,在战壕前大声宣布了军纪,当着三营守卫官兵的面将逃兵头领枪决了。
一时间,三军肃然。
严明的军纪对于维持部队的稳定和战斗力至关重要,但要想有效地守卫战线,仅仅依靠纪律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坚固的防御工事作为支撑。
然而,目前三营的情况却令人担忧,他们仅仅在山脚处挖掘了一些零散的散兵坑,这种简单的防御措施显然无法提供足够的保护,防御能力相当低下。
面对这一严峻形势,许粟紧急命令后勤连立刻将三百把铁锹送往阵地,以加快挖掘工事的速度。同时,为了确保工程能够顺利进行,他还特意调派了一个排的兵力前往协助重机枪连赶修暗堡。
在楚文和林译的连连催促下,三营在鬼子上来前,在山脚赶修了两条一米深的战壕,勉强有了一点纵深。
“鬼子上来了。”
警戒阵地放了几枪之后,退回守备阵地通报情况,两个小队的鬼子一共一百来人已经拉开散兵线摸了上来。
“都给老子稳住,没有命令不许开火,将鬼子放近了打。”
王启,长沙会战参军,跟着许粟已经一年了,现在三营当了个排长。
他在战壕里走来走去,逐个安抚着自己手下的这些壮丁。这种情况他们已经训练过多次了,但已面临实战,一个个紧张地握枪的手都抓得发白了。
“怎么了?”王启把一个一头栽在战壕里,像个鹌鹑似的壮丁拉了起来:“害怕了?”
他认出了这个兵:“你不是排里的刺杀标兵吗?咋的,一遇到真章就吓尿裤子了。”
“排长。”士兵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了:“我想我爹娘。我是在赶集的时候被抓来的,我要是死了,家里怎么办啊?”
王启沉默了片刻,他语气温和地骗道:“战场上,越怕死,越死的快。你趴在沟里,子弹就追着你咬,你要是打的狠,子弹就绕着你走。知道吗?”
“等你立了战功,我给你批假,让你回家看你爹娘。”
随着他的不断地鼓励,排里的士兵总算趴到了战壕上,做好了战斗准备。
鬼子以他们惯用的战术,拉开散兵线,排着三角队形向着三营阵地缓缓推进。
王启趴在轻机枪的旁边,默默计算着距离。
三百米,
两百米,
一百五十米,
一百米。
“开火。”
他身旁的轻机枪顿时欢快地叫了起来,紧接着,战壕里的步枪也响起了杂乱的枪声。
走在前面的鬼子尖兵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跟进的鬼子立刻趴下向着三营阵地猛烈开火。
这些壮丁们的射击训练实在是太少了。尽管三营的火力非常旺盛,但由于缺乏足够的训练,他们射出的子弹大多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空中乱飞,很难击中目标。
特别是那些轻机枪手,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他们往往会不自觉地扣住扳机不放,结果一弹匣的子弹眨眼间就被打光了。这不仅浪费了宝贵的弹药,还让敌人有了可乘之机。
看到这种情况,王启冲上前去,对着那个机枪手的脑门就是一巴掌,怒喝道:“短点射,点射!你他妈的倒是给我瞄着点打啊!”
与此同时,鬼子步兵们则狡猾地趴在地上,利用三营密集的火力作为掩护,悄悄地瞄准那些在战壕里暴露出来的士兵,然后精准地进行点射。
鬼子的机枪很快就架设好了阵地,对着三营的战壕开始压制性射击。这些机枪手都是多年的老兵了,打的又准又狠。战壕被打的尘土飞扬,壮丁们连头都不敢露,他们蜷缩在战壕里,在班长的带领下把枪举过头顶对着前方开火。
眼看着鬼子们就要冲锋了,王启心急如焚,他大吼一声:“让开,我来!”他猛地推开身边的机枪手,接手了机枪
“哒哒哒,哒哒哒……”王启的手指如疾风般在扳机上扣动,一连串清脆而又急促的枪声响起,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那些刚刚起身准备冲锋的鬼子。
刹那间,鬼子们的冲击队形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火力打得七零八落,原本整齐的队列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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