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一路走州过府,日夜兼程地向着昆明前进。
不同于开车回禅达,车上是空的,沿路的土匪恶霸还不太关注。而且只有一辆车,开的也快,拦截不易。
如果要将货物运往昆明,情况就会大不相同。那辆道奇卡车上装载得满满当当,货物的重量使得车辙深深地陷入地面。对于那些经验丰富的土匪来说,这样的场景简直就是一只待宰的肥羊,他们只需一眼便能看出其中蕴含的财富。
不仅如此,由于山路崎岖,满载的货车行驶速度必然会受到限制,难以快速通过。这就给了土匪们可乘之机,他们可以轻易地设下埋伏,等待货车自投罗网。一旦货车进入伏击圈,土匪们便会如饿狼一般扑上去,毫不留情地抢夺货物。
幸好,周俊随着许粟跑了大半个中国,仗打了不知道多少,经验丰富。
“机枪移至侧翼,把这股胡子压制在山坡之上。”周俊手持一把盒子炮,稳稳地立于汽车右侧,沉着地指挥着战斗。警卫班已经围绕汽车形成了防线,两个步兵班正向两翼展开。
“冲,都给老子上。”土匪头目站在山坡上怒吼着,催促着喽啰们向下冲锋。商队已经被他们压制在了山道上,只要冲开防线,车上的财宝就都是他们的了。
“砰砰,砰砰。”周俊带着警卫班仗着盒子炮的射速连续进行点射,十把毛瑟手枪组成一道火网阻击着敌人正面的冲锋。
山道在这里拐了一个大弯,右侧就是山崖,左侧山坡上则是一片密林。早已埋伏在此的土匪正从这里冲向路上的汽车。
土匪们毫无纪律可言,当他们发起冲锋时,每个人都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完全没有组织和配合,冲击队伍如同一盘散沙,毫无冲击力可言。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警卫班的战士们训练有素,他们的射击精准而有力,将土匪死死地压制在汽车左侧二十米处,无法再向前一步。
迷龙端着一支中正式步枪,被山坡上射下来的子弹吓得一脑袋缩在汽车后,他身下压着正不断挣扎的康火镰:“妈了个巴子的。这仗怎么打的,那机枪呢?打呀。”
康火镰被压得动弹不得,口里骂道:“迷龙,放开老子。老子也能打仗。”
“老实待着吧你。”迷龙一巴掌就把他扇得晕晕乎乎的,停止了挣扎:“能不能消停点。老子答应姓周的了,要保护好你。那你跑出去死了伤了,算谁的。”
许粟提前在车厢上加装了钢板防止子弹射穿,还盖了两块厚厚的土布保护轮胎。警卫班往上一站,就是一座堡垒。没有曲射火力的武装没个几十条人命,是打不下来的。
滇西一带,土匪的装备十分低劣,不要说曲射火力,就是手榴弹都没有。在后面督战的,手里还能有杆汉阳造,前面送死的有把大刀就不错了。
密林之外,到山路的山坡地上只有一些杂草,根本没有掩护。在警卫班的点射下,土匪的尸体不断骨碌碌地从山坡上滚下来。
山上,土匪头领站在一位扇着羽扇的文人前大声抱怨着:“虞先生。我的兄弟都快死光了。你说的支援呢?”
“王头领。”虞先生放下扇子,脸上已经阴沉下来:“虞家如何做,轮不到你指责吧。区区一个商队,你这都半个小时了都没拿下来。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吧。”
土匪的主力确实没有上,现在冲在前头的都是附近抓了的杂兵。拿枪的老土匪都猫在林子里督战呢。
土匪头领也不让着他,拔出枪顶在文人脑袋上:“死的都是老子弟兄,你到会说风凉话。虞家是硬,可也不能空口白牙就要老子卖死力。告诉你,今天要是吃不上食,老子就把你炖了。”
土匪杀的人多了,火气上来,眼里都透着凶光。文人手里的羽扇都掉了,磕磕巴巴地说道:“王头领冷静,冷静。支援的保安队马上就到了。打下了商队,咱们五五开怎么样?”
听到有钱拿,土匪头领一下变了一张笑脸,手里的枪又放下了:“好说,好说。那就等支援吧。”
此时,山坡上已经没有人再冲下来了。毕竟人是怕死的,土匪又没什么纪律,死了十几个人就不敢动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山后,一支松松垮垮的队伍终于赶到了战场。
文人高兴地迎了上去,冲着领头的保安队长兴奋地说道:“高队长,你们终于到了。我们已经把商队围住了。就等你们建功了。”
很快,周俊就发现山坡上土匪的动向。
“硬点子来了。弟兄们,打垮这一批,今天就过去了。”
很快,土匪又嚎叫着冲了上来。这次他们的火力强了不少,后方甚至有一挺轻机枪掩护。
周俊看了看形势,冷静地指挥道:“沉住气,把土匪放近点再打。”
山坡上的土匪冲到十米左右时,周俊举起信号枪朝天上打了一发,举起盒子炮扫射起来。
一看到信号弹,商队两旁的机枪就欢快地叫了起来,“哒哒哒”地开始连续扫射。两旁的土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像被风吹倒的荒草一样,稀里哗啦地倒了一地。幸存的土匪不是屁滚尿流地向后跑,就是一窝蜂地往中间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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