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士兵们人人自危。本来只是一群农民的壮丁们看见血淋淋的鞭子,对长官们越来越畏惧,挨打最多的溃兵们也不敢再扎刺了,结合持续不断的队列训练,部队的命令传达流畅起来。
许粟在山上通过各队的宪兵的汇报掌握着纪律整顿的进度。纪律是从下往上形成的,就算再看不起士兵,他们也是部队的大多数,是部队的基石。
通过不断地执法,让他们形成纪律观念,整个部队的风气就正了。
许粟算着日子,在操练了一个月后,进行了一次部队检阅。
许粟站在校场的土台子上看着下面一排排整齐的士兵走过,虽然他们的脚步还是十分散乱,许粟心中还是涌起了一股金戈铁马的豪情。但看到下面嘻嘻哈哈的连长们,他的心里很是不悦。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随后,他对各个连队的队列水平进行了点评。对操练水平较低的连队一顿怒骂,把水平垫底的连长饷银扣了一个月。
“你们说,这是咋了?”一个院里出来的溃兵们吃饭还是凑在一起,郝兽医忧心忡忡地问道,他老感觉近期周围的气氛不对:“额以前看着许团长是个好人呢。今天在台子上骂的那么凶,看着要打人呢。”
“那您可是猪油蒙了心了。”孟烦了在一旁嘲讽道:“这人啊,肚里不定憋着什么坏水。”
郝兽医看了看孟烦了的腿:“你这伤,没人家的药还稳定不下来呢,能有点好心不。”
“那瘪犊子。”迷龙在一旁插话:“一天天装的跟什么似的,肯定在琢磨怎么整人呢。”
“人家是长官的啦,人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蛇屁股在一旁抱着一锅汤:“想人家不如喝口汤的啦。”
“要的,要的。”要麻端着汤喝的一脸笑容:“人家这是整顿军纪,走走样子了,和咱们这些人,没有关系。”
炮灰们很快就知道这次不是走过场了。
许粟的宪兵在禅达城里得到了线报,紧急出动,将屡次在军事会议上和许粟唱反调的二营一连连长江云鹏抓了起来。
“说了多少次,不许抽大烟,不许抽大烟。”许粟拍着桌子呵斥道:“就是管不住自己是吧。”
下面的各个连排长头都埋在了裤裆里。这条军纪从许粟当团长时就颁布了,尽管他们打心里不在意,可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现在有人被抓住了,谁都不好说话。于是,大家一致将目光聚到了二营长马阳身上。
马阳看着怒气冲冲的许粟,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说道:“江连长虽然有错,但他只是去了两次大烟馆。他在战场上还是很勇猛的,大哥你就高抬贵手,放了他这一次吧。”
许粟猛地转过脸盯着马阳语气森严地说道:“吸大烟,一次就够了。他作战勇猛,有功劳,就是他可以违抗军纪的理由?”
他一拍桌子:“拉下去,就地枪决。”
这一下,连长们纷纷开口劝阻。
“团长,饶了他这一次吧。”
“是啊,就抽了两次,以后戒了就行了。”
“老江他是有功的呀,团长你要三思呀。”
叫的最大声的,当然就是江云鹏了。他双手被绑在身后,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哭得涕泗横流:“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这条小命吧。”
许粟看到下面一众求情的连排长,杀人的心思就更坚定了。
“我们的纪律,是铁,是钢。要是人人都能违抗,还定它干什么。”他看向站在两侧的宪兵:“拉下去。”
江云鹏直接被堵住嘴来到了校场上,当着正在操练的士兵们,宣读了罪状。
许粟目光扫视了一圈簇拥在身边的连排长。这些人,其实都多多少少犯了点军纪,只是这次抓得不是他们罢了。在他目光下,大伙都低下了脑袋。
“执行。”
一声枪响,将许粟的威严又一次注入了部队军官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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