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谷平市。
当远山和静茹从车里下来的时候,一个站在酒店门口的年轻帅哥,疾步上前,热情地打着招呼。一番寒暄之后,远山便向李玄吉和杨洋介绍起来。
刘平,紫阳观骑鹤道长的关门弟子。年纪和李玄吉张宇轩差不多,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看上去就像一位古时候的书生。李玄吉再一打量,此人应该没有修出真气来。
刘平和远山静茹的私交似乎不错。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不时回头和远山静茹说说笑笑。
“听静茹师姐说,这个刘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最受骑鹤道长的宠爱。有一次,有人说了他的坏话,骑鹤道长追了三天三夜,差点将对方打死了。”杨洋和李玄吉并肩而行,趁机神识传音说道,似乎因为路上王飞的事,很是担心李玄吉再惹出什么事来。
李玄吉受此误会,实在有些无语,只得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正要进电梯,那刘平忽然朝着酒店大门外望了望,“那三辆出租车好像是长平市的?”
他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李玄吉。
李玄吉看了看远山静茹,说道,“我们还需要包他们的车吗?”当初,李玄吉和王飞说的是两天,而今天实际上是第三天了。
只听刘平微微一笑,说道,“到了此处,哪里还需要坐出租车。”似乎一切早已安排妥当。
看样子,紫阳观不但不会为难静茹,说不定还会盛情款待一番。李玄吉心中定了下来,便说道,“那我过去和他们说说。”
”我和你一起去吧。”远山看上去心情不错,脸上也有些真实的笑容。
两人走到酒店外停车场,找到王飞三人。
“阿弥陀佛!”远山合掌行礼,“到了此处,已无大碍,三位辛苦了。”
王飞三人连忙纷纷双手合十,还了一礼。
“远山大师,玄吉大师,若无其他差遣,我们这便回长平去了。”王飞很是恭敬地说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远山又诵了声佛号。
李玄吉愣了愣,就这么结束了?
“王师傅,对不住啊,你的伤势如何?”李玄吉问了一句。
王飞正要打开车门,听到李玄吉的询问,一个激灵,急忙转身,笑着说道,“没事了没事了,远山大师在车上一直在为我疗。我回去调养一段时间就好。”
李玄吉又看了看王飞那两个兄弟,那个后面给自己和张宇轩开车的那位司机,慢吞吞地拉开车门,不经意的朝着李玄吉和远山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方才又慢吞吞地钻进驾驶室。
李玄吉扭头看了远山一眼,远山含笑望着王飞,低声说道,“玄吉师弟,是信不过贫僧?”
李玄吉一时气结,完全无语。这都是哪里跟哪里啊。李玄吉懒得和他说话,上前一步,对着王飞大声说道,“我现在身上没有现金,你给我个帐号,我明天抽空把这几天的车钱转给你。”
王飞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李玄吉沉声说道,“我又不是出家人,坐了你们的车,自然要给钱。你要是不收,以后我怎么好意思再找你们。”
王飞有些为难地看了李玄吉一眼,然后又朝着远山看去。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三位便收下吧。”远山淡淡说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三位施主此番援手,贫僧日后自然也会报答。”
待王飞三人开车离去之后,李玄吉一边往酒店走,一边对远山说道,“你最后这句话,为何不早说。”
远山合掌,“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李玄吉脸一红,忍不住又说道,“我不是心疼我的钱。你看刚才那个司机,慢吞吞的,差点就一走三回头了。人家是普通人,就靠着开车赚钱,他又哪里知道你们修行者的行事风格?”
远山合掌躬身, “阿弥陀佛,确是贫僧的错。”
李玄吉停下脚步,看了远山一眼,苦笑着说道,“远山师兄,你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心眼越来越小了?中午的时候,我不过和你开个玩笑,你就小气了;现在,你又这般阴阳怪气的。”说罢,也学着远山中午小气的样子,哼了一声,气冲冲地一个人走在了前面。
远山望着李玄吉的背影,先也是一阵苦笑,随后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最近确实压力很大啊。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走到酒店大堂的时候,李玄吉和远山依旧并肩而行,面带微笑。毕竟,这些都是小事,说出来,做做姿态,便都过去了。
这家酒店叫做禧悦酒店,去年竣工交付使用的,设施齐全也很新。刘平订的房间,全都是宽敞带窗的大房型,位置也靠着居民区一侧,比较安静,最最关键的是,房钱也早已经付了。
李玄吉打开电视,用酒店赠送的茶袋泡了一杯茶,有些惬意地靠在沙发上,忽然发觉自己竟然有些倦意,不是身体的,而是心里的。
也许是和自己的修习有关,自己每日静坐,后面又算是主修清静经,讲究是一个清净。可这段时间,还不如自己在学校里来得清静,就好像在闯荡江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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