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KTV包厢里,灯光昏暗,闪烁不定,一群年轻人在里面犹如群魔乱舞一般。有的抓着麦克风,扯着嗓子在那里嚎叫,有的在包厢中间扭来扭去,有的明明已经喝多了却还端着杯子往自己嘴里猛灌。。。。。。
作为这群人的老大,华邦德也喝了不少酒,已经满脸通红,甚至眼里也充满了血丝。此刻,他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酒杯,茫然地望着屋顶,似乎陷入了沉思当中。
最近这段时间,好像做什么事都不顺。爷爷的书,被偷了,自己出面去要,还被人晃点了,对方硬说没有不知道,结果最后出现在了长安市图书馆。自己一直在追孙倩,本以为这次长安之行,可以有许多机会,约了好几次,对方压根就不出来,也就在公众场合见了几面。还有那个林巧薇和杨洋,平时像她们这样的,自己只要略献殷勤,可谓手到擒来,可现在也一个个在那里装高冷。。。。。。
忽然,包厢房门被推开,两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里面的人见他们这副惨状,急忙开了灯,关了音响,纷纷咒骂着询问缘由。
这两人走到华邦德面前,哭丧着脸,“大哥,我们被上次那个学生仔打了。”
正不爽的华邦德,看了这两人一眼,不耐烦地大声问道,“哪个学生?说清楚。老子们去扒了他的皮!”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鼓噪起来。
“就是上次你叫我们教训的那个长平大学的学生。”那个先前光膀子的,现在穿了一件格子衫,回答了一句。
李玄吉?华邦德脑海随机浮现出李玄吉的名字。
另外一个见华邦德沉默不语,还以为他没有想起来,补充道,“就那个您特意叮嘱我们最后要搜身的那个学生。”
华邦德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他站起身,慢慢踱步,心中飞快盘算起来。
若是半个月以前,自己早就带着人去修理李玄吉了。可现在,这个李玄吉不但有慈月庵罩着,就连那个杨茹岱也亲自出面给他说情。自己爷爷似乎也真不打算追究了,特意嘱咐自己不要再找他的麻烦。可他这是主动找我的麻烦!居然把我的手下打成这样!不行,必须搞他!
想到这里,华邦德眉头一挑,抬手狠狠喝了一大口酒,对着众人招了招手。
到了大四,宿舍的人便少了一半。有的为了备考研究生,有的为了爱,都搬出去住了。留在宿舍的,有的也就是晚上回来睡一觉。当然也有好几天不见踪影的,秦子明便属于这种。除非有重要的课,基本上很难在学校见到他。
李玄吉起床后,看着空荡荡的宿舍,沉思了一会,最后摇摇头。自己要练那般若伏魔掌,在宿舍肯定是不行的。僻静空地,校园里倒是有,但一般都有人在那里锻炼,或者时不时路过。自己若是练功,多半会引人围观。最好,是找一个封闭的场所。
李玄吉正要离开宿舍,到校园各处转转。那个张宇轩跑来了。他一进门,便兴奋地对李玄吉说道,“师傅,你回来了。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这家伙,简直是死缠烂打。李玄吉无奈地看着张宇轩,“小轩,你要是把这种精神用在学习上多好啊。”
“我就不是读书的料。”张宇轩嘿嘿一笑,他现在也大致摸清了李玄吉的性子,很是自来熟,说着就坐到了秦子明的床上,然后又开始巴拉巴拉起来,“师傅,我昨天上课的时候看到你,还有周大哥,”他提到秦子明的时候,还用手拍了拍屁股下面的床,“还有一位美女。”说罢,眼睛睁得大大的。
这小子。虽然张宇轩就比李玄吉小两岁,李玄吉怎么看他也觉得是个孩子。也许李玄吉算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而张宇轩家庭条件优渥,生活很简单快乐。
“哦,是一个朋友。”李玄吉淡淡答道,随即转移了话题,“你们大一,其实很多基础课都很重要的。”
张宇轩憋嘴答道,“实验课。说是实验课,其实这也不让碰,那也不让摸。”
实验课?李玄吉忽然醒悟过来。张宇轩应该是在那鬼楼实验室里,朝下看到自己、秦子明和杨洋的。李玄吉脑海顿时浮现出杨洋合掌闭目妙相庄严的情景。
张宇轩,说到这里,竟然也来了一个双手合十,神秘兮兮地问道,“她是不是和你一样,或者说是你的师妹?”
这小子,竟然蒙得八九不离十。李玄吉看了张宇轩一眼,说道,“你不要一天这么神神叨叨的好不好,人家家里是信佛的,就这么简单。”
“那她为啥在那里这样呢?还一动不动站了好一会儿。好多同学都看到了。”张宇轩依旧双手合十,继续追问,最后压低了声音,“师傅,你们是不是在驱鬼。”
李玄吉摇头苦笑,“你香港片看多了吧。再说,有没有鬼,你不知道吗?”
张宇轩那次因为学习压力太大,跳楼自杀,就是从鬼楼顶楼那扇玻璃窗那里跳下来的。不过自那次以后,他整个人都非常活泼乐观,脸上总是笑嘻嘻的,所以李玄吉当面敢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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