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恒缘酒店,秦子明已经浑身开始冒汗。幸好酒店大堂内冷气很足。
“太热了,他们怎么想着这段时间到长平市来玩?这么热,他们会出去吗?”秦子明站在那里,哈着气。
李玄吉有一点点热,但却被秦子明这番话问得心中有些燥热。
“要不就在这里吃饭好了,到晚上你再把杨洋约出来。”秦子明说着说着,忽然对着李玄吉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那哥们来了。”
李玄吉朝大门方向望去,便看到华邦德紧跟着一个六十多的老人,趾高气扬地走了进来。
华邦德戴着一副墨镜,一进门就四处张望,随即便也看到了李玄吉和秦子明。只见他不动声色地低声对着那老人说了两句。那老人便也把目光投了过来。
老人,面容慈祥,双目有神,气度不凡。如果不是和华邦德站在一起,真看不出是一家人。
华中天,若是自己所料没错的话。李玄吉默默回想起那本书上华中天的印章。
老人带着华邦德,缓步走了过来, “你便是李玄吉吧?”
李玄吉应了一声。
老人微微一笑,“你们也来了?那正好,晚上一起吃个饭。我们也算有缘。”
李玄吉正要婉言谢绝。
这时候,偏偏杨洋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看到李玄吉等人,随即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她先是喊了一声华爷爷,再喊了声华哥哥,然后才和李玄吉和秦子明打了招呼。
原来杨茹岱住进酒店之后,便和华中天打了电话。两人当年曾经在同一出版社共事多年,之后也一直保持着联系,算是老友了。华中天得知杨茹岱来长平了,甚是高兴,便约着晚上酒店一叙,随后便带着华邦德早早赶来了。
因为杨洋的热情力邀,李玄吉一时半会也不好掉头就走,只得和秦子明跟着他们一起往里走。
也许是没有料到华中天和华邦德到的这么早,杨茹岱还在自己房间里。华中天在电梯里听说后,便直接去了杨茹岱所在的楼层,可能是两个老友好久没见了吧。
杨洋则带着华邦德、李玄吉、秦子明三人,出了电梯,来到早已订好的一个宴客厅。
也许是华中天临走之时,有过吩咐,叫几个年轻人好好聊聊。华邦德,表面上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显得刚刚才认识李玄吉似的。
李玄吉自然也不会搭理他。秦子明,先前曾见过华邦德和林巧薇在一起好几次,只知道对方是个公子哥,却不知道还有那么多事。但他本能察觉气氛有些尴尬,所以坐在那里只管喝茶吹空调。
好在杨洋,沉稳地坐在那里,笑嘻嘻的找了些话题,勉强维持住了表面的气氛。
那华中天和杨茹岱两个老友,估计真如杨洋所言,有数年未见了,忙着叙旧,一时半会竟是没有出现。
一个服务员进来,询问是否开始点餐。李玄吉正要开口,秦子明用脚轻轻碰了碰李玄吉。对面的华邦德看在眼里,不由露出几分讥色,当即昂首高声,报了一串菜名。他显然对这里很熟悉,点菜的语速很快,几乎不假思索,张口便来。
李玄吉在旁听了一下,许多菜自己都是第一次听说,而且听起来都有点贵。
华邦德点完之后,笑嘻嘻地向杨洋低声解释道,“小师妹,你们到了长平,自然是由我们略尽地主之谊。”
杨洋客气答道,“华哥哥,太破费了。”
杨洋时不时地一声华哥哥,李玄吉听着心里真不是滋味,真想拉着秦子明直接起身离席。
华邦德,摆摆手,“哪里哪里,既然来了,就尝尝这边的特色。”
这时候,旁边的服务员,又问需要什么酒水。
华邦德先朝着杨洋望去。杨洋连连说道,“随便来点饮料就行。”
华邦德随即对着服务员说道,“那就来点果汁吧。”说完之后,竟朝着李玄吉和秦子明看来,问道,“我们喝点白的?”
来者不善。李玄吉和秦子明对视一眼。秦子明笑了笑,答道,“要不都喝果汁吧。明天上午还有课。”
华邦德眯着眼,笑了笑,看着李玄吉,“没事。我们现在也算师兄弟了,第一次总要意思意思。”说罢,径直对着服务员说道,“来两瓶五粮液。”
“你酒量这么好啊?”杨洋看了华邦德一眼,明显表示了抗议和不满。
华邦德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做了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随即又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玄吉。
杨洋真有些无奈,只好朝着李玄吉眨了眨眼,提了个折中建议,“要不喝点梅子酒吧?”
杨洋的眼神,李玄吉大概看懂了,像是让自己稍安勿躁,不要意气用事。‘
片刻之后,李玄吉面无表情地答道,“那就喝点梅子酒吧。”
过了一会儿,杨茹岱和华中天两位老人家,到了宴会厅。
宴席随即开始,自然是以这两位老人为主角。这两位,言谈举止,可谓温文尔雅,颇有古风,而且气息沉稳从容,眼神明亮。华邦德,李玄吉等人都恭敬得有些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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