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大概真的化到了十万大缘了。从小旅馆到郊区的雪禅山,远山竟然叫了辆出租车。李玄吉坐在车里,好几次都想开口找他也化点缘。
到了山脚,李玄吉告诉远山先上山去,自己还有几个朋友要等。远山也下了车,与李玄吉约好在山顶相见后,一个人沿着山路,洒然而去。
这个季节,上山游玩的人也不少。不时有车辆或者行人经过。李玄吉坐在一块石头上,不时看看时间,委实有些百无聊赖。
待快到十点的时候,李玄吉打起精神,站在那里,想了想,又去旁边的摊贩那里买了8瓶矿泉水,把双肩包塞得鼓鼓的。
一个车队,足有十几辆小轿车,全都是黑色,乌压压地,从远处驶了过来。一辆接着一辆,在李玄吉前面不远处,转弯上了盘山公路,疾驶而去。
忽然,一辆车驶出车队,停在了李玄吉跟前。车门打开,杨洋从副驾驶室走了下来,对着李玄吉微笑说道,“早啊,你等了多久了?”
李玄吉有些结巴地答道,“刚刚到啊。”
“那上车吧。”杨洋做了个请的姿势。
想不到杨洋家这么有钱。李玄吉心中暗道了一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打开车门,猫着身体钻了进去,随即发现后面还坐着一位面容慈祥的老人。
这是杨洋的爷爷?李玄吉有一种强烈直觉。
果不其然,只听杨洋侧身对着老人说道,“爷爷,他就是李玄吉。”
老人对着李玄吉微微一笑。李玄吉有些慌乱起来,说了句“爷爷您好。”
看着李玄吉的囧样,杨洋微微一笑,递给李玄吉一瓶水,“不用紧张,我爷爷是菩萨心肠。”
李玄吉喝了口水,定了定心神,开始向杨洋爷爷请教佛门相关的一些知识来。
杨洋的爷爷,名叫杨茹岱,是民国出生的高级知识分子,晚年信了佛,是舟山那边有名的居士。老人家对佛法是很有见地。李玄吉坐在旁边,听他一番讲解,解惑不少。
车子直接开到了山顶附近。
刚下车,李玄吉便愣住了。他看到楚青麟随着楚尚阳从一辆车里走了下来,还看到华国强和华邦德也从一辆车里走了下来。
杨洋冲着楚青麟挥了挥手,楚青麟回了个微笑,随后那楚尚阳似乎不经意地朝着李玄吉看了一眼。
而那华国强和华邦德,看到李玄吉,先也是明显一愣,随即脸色便沉了下来。华邦德更是狠狠地盯着李玄吉,那眼神犹如毒蛇一般。若是因为李玄吉和杨洋及其爷爷站在一起,恐怕他当即便要冲过来。
楚尚阳,今天却是穿了一件崭新道袍,看上去一派高人风范。他带着楚青麟走了几步,来到杨茹岱面前,拱手笑道,“杨老,这位年轻人是?”
“李玄吉。”李玄吉出声答道。到了此刻,李玄吉隐约已经猜出,杨洋爷爷多半便是那本《中华气功辑要》编辑小组的成员。他此番带着杨洋前来,也是来参加这次聚会的。
楚尚阳,打量了李玄吉一下,点点头,“骨骼清奇,神气充足,年轻人学过道门功法?”
“看过道德经和清静经,偶尔静坐以修身养性。”李玄吉大着胆子说道。李玄吉天生便是那种不敬罗衣蔑视权威的人。昨日上午,楚尚阳的演讲又臭又长,李玄吉可谓记忆犹新,再加上那青云观道士“不入流”的评语,李玄吉对楚尚阳可谓毫无敬畏之心。
“不错,不错。”楚尚阳,对李玄吉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般的气势,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悦,点点头,对杨茹岱笑道,“是个可造之材。”
杨茹岱合掌笑答道,“这是我孙女的朋友,是有些悟性。”言语之间,隐约有一丝维护之意。
其实,李玄吉许多事,杨茹岱是知道的。
李玄吉当初在QQ上告诉杨洋,周彬偷书转赠给了自己,然后自己把书烧了的事。杨洋在得知自己爷爷作为这本书的编辑小组成员而受到洞玄观的邀请之后,便把这事告诉了杨茹岱。杨茹岱只叹这便是缘。所以,杨洋后面才会在QQ上确认李玄吉会不会也来长安市参加此次聚会。昨天上午图书馆里,李玄吉和华邦德发生拉扯的时候,杨汝岱便在现场。
李玄吉当时走出大厅,正要离开图书馆的时候,恰好被杨洋和楚青麟撞见。楚青麟主动邀请李玄吉今日来雪禅山。这件事,杨茹岱也是知道。
但杨茹岱不清楚背后的玄妙,他以为楚尚阳这边在知道华家那本《中华气功辑要》落在李玄吉身上之后,有些别的想法。毕竟,在他眼里,李玄吉是个苗子。
所以,刚刚楚尚阳明显有些考究的意味,而李玄吉却有些“硬刚”,杨茹岱才说了这么一句。
那华国强和华邦德,见了这一幕,脸色更加难看了。不过,楚尚阳随即走到这两人跟前,低声说了两句,两人方才勉强挤出几分笑意。
这时候,李玄吉早已凝神静气,根本无视这些人,只默默地随着杨洋走到了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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