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卸下了邪印这个“心理包袱”,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活蹦乱跳,当晚就硬拉着李清风和几个狐朋狗友去吃了顿海鲜大餐,美其名曰“压惊兼答谢”。席间,他唾沫横飞地描绘那邪印多么阴森恐怖,李哥多么火眼金睛、仗义出手,听得他那几个朋友一愣一愣的,看李清风的眼光都带上了几分看“民间奇人”的敬畏。
李清风全程淡定,该吃吃该喝喝,只在林浩吹得太过时,轻描淡写地补一句“没那么邪乎,就是个做工差点的影响睡眠的工艺品”,把林浩的“奇幻冒险”拉回现实。
酒足饭饱,各自散去。第二天,李清风轮休,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家侍弄阳台那几盆越发精神的净尘兰, nor 去小区里巡视他的“绿化成果”。他换上了一身更显朴素的便装,揣着那枚被暂时“无害化处理”过的黑色邪印,决定去林浩家“看看”。
理由嘛,自然是作为小区保安主管,关心一下近期状态不佳的业主家庭情况,顺便……进行一下“社区安全风险排查”。毕竟,那种能影响人气运的邪门玩意儿,有一个就可能有两个,得从源头上切断。
林浩家住在城东的一处高档别墅区,环境幽静,安保严密。不过这对李清风而言形同虚设,他甚至在门口保安亭登记时,还和那个一脸严肃的同行聊了两句小区防火防盗的注意事项,态度专业,让对方肃然起敬。
按响门铃,开门的是林浩。这小子看到李清风,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脸上瞬间堆满笑容,压低声音:“李哥!您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是……是为了那事儿吧?”
李清风点了点头,走进装修得富丽堂皇,但隐隐透着几分俗气的客厅。一个穿着居家服、面容与林浩有几分相似,但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倦色和焦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正是林浩的父亲,林天南。
“爸!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我们小区的李师傅!人特好,特厉害!”林浩忙不迭地介绍。
林天南放下报纸,起身客气地跟李清风握手:“李师傅,久仰久仰,浩子没少在家提起您,说您帮了他不少忙。”他虽然客气,但眼神深处带着商人的精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显然对儿子口中这位“神乎其神”的保安并未完全信服。
“林先生客气了,分内之事。”李清风语气平和,目光却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瞬间将客厅乃至整个别墅的气场尽收眼底。
果然!虽然那枚核心邪印被他取走,但此地依旧残留着不少晦涩的负面气息,如同附骨之疽,缠绕在几件看似名贵的古董摆设上,尤其是书房方向,那股阴湿之气最为浓郁。而且,在这些气息中,李清风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与那邪印同源,但更加隐晦、更像是“母体”或者“源头”的波动。
“听说林先生喜欢收藏古玩?”李清风状似随意地问道,目光扫过博古架上几件瓷器玉器。
提到这个,林天南来了些精神,语气也带上了一丝自得:“呵呵,一点个人爱好。李师傅也对古玩有兴趣?”
“略懂皮毛。”李清风谦虚道,“主要是工作中偶尔会遇到些来路不明的老物件,需要有点基本的判断,避免给小区带来安全隐患。”
林天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觉得一个保安谈古玩鉴定,未免有些班门弄斧。但他涵养不错,没有表现出来,反而顺着话题道:“李师傅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我这里的东西,都是通过正规渠道,或者信得过的朋友介绍的,应该没什么问题。”
“爸!您可别这么说!”林浩在一旁急了,忍不住插嘴,“您忘了那个黑乎乎的小印了?拿回来之后家里就怪事不断!要不是李哥……”
“浩子!”林天南脸色一沉,打断了他,“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我一位老友割爱转让的战国古印,价值连城!家里最近是有些流年不利,但那都是生意上的正常波动,跟古玩有什么关系?不要危言耸听!”
林浩被噎得说不出话,气鼓鼓地坐到了一边。
李清风没有争辩,只是笑了笑,目光转向书房方向:“林先生的书房,布置得想必很有雅趣,不知能否参观一下?”
林天南虽然觉得有些突兀,但碍于情面,还是点了点头:“李师傅请随意。”
一行人走进书房。书房很大,红木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和各类古玩,博古架上更是琳琅满目。然而,在李清风的感知中,这里的气场简直就像个小型“晦气聚集地”。至少有四五件物品散发着不同程度的负面能量,其中以一个放置在书桌左上角、毫不起眼的灰陶笔洗为最!那笔洗看起来粗糙古朴,甚至边缘还有破损,但其内部蕴含的阴邪能量,比林浩偷拿出去的那枚小印要浓郁和精纯数倍!它就像是一个不断散发负面情绪的基站,持续影响着整个别墅的风水气场和居住者的心神运势!
“好手段。”李清风心中冷笑。将真正的核心邪器伪装成破损不值钱的寻常物件,混在一堆真真假假的古董里,若非他境界高深,寻常修士甚至风水师都极难察觉。这布局者,心思相当缜密阴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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