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岗亭如同刚经历了一场“黄瓜味沙尘暴”。金绿色的薯片粉末如同细腻的雪粉,均匀覆盖了每一寸表面——光秃秃的桌子、掉漆的椅子、王大柱汗津津的保安帽、小李小刘惊恐未定的脸,以及…供桌中央那块灰扑扑、此刻也蒙上了一层“薯片金粉”的“定海神针”圣石。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廉价的黄瓜香精味,混合着消毒水的余韵和王大柱身上散发的绝望汗馊,构成了一曲挑战人类嗅觉极限的交响乐。
王大柱保持着“粉人”姿态僵在原地,脸上的金绿粉末随着他粗重的喘息簌簌飘落。他看着供桌上那包被自己亲手拍成齑粉、如同微型爆破现场的薯片残骸,再看看被粉尘装点得如同“土豪金版”的圣石,一股冰冷的绝望如同毒蛇般缠绕住心脏。
渎神!
这是赤裸裸的渎神!
他不仅没保住贡品,还亲手将其毁灭,甚至用亵渎的粉尘玷污了圣石!
这罪过…比香火断绝严重一百倍!
“石…石神爷…” 王大柱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如同砂纸摩擦生锈的铁皮,“弟子…弟子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弟子…弟子这就…这就以死谢罪!” 说着,他悲愤地扬起那只沾满薯片粉末的手掌,作势就要往自己天灵盖上拍!(当然,动作慢得如同电影慢镜头,眼神还瞟着圣石,期待着“神恩宽恕”的奇迹)。
“王总!使不得啊!”小李小刘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满身粉末了,扑上来死死抱住王大柱的胳膊,上演一出“忠仆救主”的苦情戏码。
就在这岗亭内一片哭嚎混乱之际——
几粒极其微小、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深褐色颗粒…**
如同被无形的气流裹挟…
**悄无声息地…**
**从岗亭敞开的破窗户缝隙…**
**飘了进来…**
它们太渺小了,混在弥漫的薯片粉尘中,如同尘埃中的尘埃。
其中几粒…
**精准地…**
**落在了…**
**供桌上…**
**那堆被拍碎的薯片粉末残骸之中…**
另有一两粒…
**则悄无声息地…**
**沾在了王大柱那件沾满粉末、汗馊与“圣徒”气息的…**
**保安服后领口上…**
没有任何人察觉。
岗亭内的混乱还在继续。王大柱在小李小刘的“拼死阻拦”下,放弃了“自裁谢罪”的表演,转而抱着那堆薯片残骸粉末,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一边哭一边试图把粉末往塑料烟灰缸里拢(权当骨灰收集),嘴里念叨着“魂归神位”、“粉身碎骨浑不怕”…
……
筒子楼出租屋内。
玄猫蔫蔫地趴在旧毛巾上,熔岩眼瞳中的光芒黯淡得像快熄灭的炭火。那片凝固的茶渍“菌毯”世界,刚刚向它敞开了一丝充满“恶作剧”乐趣的大门,就被主人(李清风)那只无形的、温柔的巨手…轻轻关上了。连暂停个细菌都不让玩…这日子…还有什么奔头?
它百无聊赖地甩了甩尾巴,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房间。
破板凳…旧报纸…空了的搪瓷缸…
嗯?
吊扇?
玄猫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天花板上那台慢悠悠旋转、发出规律吱呀声的老旧吊扇。
扇叶…在转…
一圈…
又一圈…
带着一种…恒定不变的…**节奏感**?
一种全新的、纯粹物理层面的好奇,在它被“绝育”的灵识中悄然滋生。它坐起身,仰着小脑袋,熔岩眼瞳中的光芒重新聚焦,带着一种研究员面对简单力学模型的专注。
意念…无声无息地…**锁定**了其中一片匀速旋转的金属扇叶。
意念…尝试着…极其轻微地…
**施加了一个…**
**与扇叶旋转方向相反的…**
**极其微弱的…**
**空间“阻力”!**
嗡!
那片被意念锁定的扇叶…
旋转速度…
**肉眼可见地…**
**慢!了!下!来!**
如同被无形的胶水黏住!
而其他三片扇叶…依旧在按照原本的节奏…**匀速旋转**!
整个吊扇…瞬间失去了平衡!
重心偏移!
吱呀——!
连接吊杆的轴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尖锐刺耳的…**金属呻吟**!
整个吊扇机身…开始剧烈地…**左右摇摆!** 如同喝醉了酒的钟摆!
玄猫熔岩眼瞳中的光芒瞬间亮起!充满了新奇和…恶作剧成功的兴奋!
好玩!
虽然简单!
但…能改变运动状态!能制造不平衡!
这感觉…像在拨弄一个巨大的…**物理陀螺**!
它兴致勃勃地收回反向阻力,转而尝试给那片变慢的扇叶…**施加一个同向的推力**!
嗡!
那片扇叶…
**如同被狠狠抽了一鞭子的陀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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