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它把那个“属于”它的坑里的东西…“拿”上来了!没有下楼!没有接触!就这么…隔空…“拿”上来了!
这感觉…比在花岗岩上“啄”凹痕刺激多了!这是真正的…空间搬运!
它伸出带着暗金肉垫的爪子,极其小心地、带着点试探性地,碰了碰那个毛线球。
毛线球软软的,茸茸的,带着阳光晒过的味道(其实是包租婆家阳台的味道)。爪尖传来的奇异触感,和它之前接触过的任何坚硬“灵材”都截然不同!
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感和“玩具”的概念,在它那初生的灵识中瞬间萌芽!
它用爪子轻轻拨弄了一下毛线球。
毛线球骨碌碌滚开。
它立刻追上去,又拨一下。
再滚。
再追。
它喉咙里的呼噜声变得轻快而愉悦,熔岩眼瞳紧紧追随着滚动的黄色小球,充满了纯粹的、猫科动物对滚动物体的原始兴趣。它甚至尝试着用爪尖勾起一缕毛线,看着那细线在暗金爪尖上缠绕、绷紧、又松开…玩得不亦乐乎。
那块让它疲惫、差点失控的芝麻黑花岗岩“暗夜天幕”,此刻被它彻底遗忘在角落,如同失宠的旧玩具。
李清风依旧坐在旧板凳上。他看着玄猫沉浸在毛线球的简单快乐中,追逐、扑弄、勾缠…那张万年平静的脸上,眉梢似乎极其、极其微弱地向上挑动了一下。
他的目光扫过那个凭空出现的毛线球,又扫过玄猫玩得正欢的身影,最后落在被遗忘的花岗岩上那个光滑的正十二面体凹痕和球形小坑上。
他没有阻止玄猫玩毛线球。
也没有再拿出胡萝卜。
只是…他那放在膝盖上的右手食指,极其自然地、如同呼吸般,在膝盖布料上…轻轻叩了一下。
咚。
一声极其轻微、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奇特韵律的轻响。
这声音不大,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穿透了玄猫玩闹的呼噜声和毛线球滚动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它的感知。
玄猫追逐毛线球的动作猛地一顿!它抬起头,熔岩眼瞳瞬间锁定了李清风的手指!眼神里充满了被打扰的不爽和一丝…好奇?
李清风的手指没有再动。只是静静地搭在那里。
玄猫歪了歪头,熔岩眼瞳在李清风的手指和滚到墙角的毛线球之间来回扫视。几秒钟后,它似乎做出了决定。它不再去追毛线球,而是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李清风脚边。它没有像往常那样蹭裤脚,而是抬起那只覆盖着暗金肉垫的前爪,极其小心地、带着点模仿的意味…用爪尖最柔软的部分,轻轻地在李清风膝盖旁边的水泥地上…也叩了一下。
咚。
一声同样轻微、却带着点笨拙模仿意味的轻响。
叩完,它抬起头,熔岩眼瞳看向李清风,眼神里带着点“你看,我也会”的得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李清风看着它这副模样,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他那双平静如深潭的眼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浅淡、几乎无法捕捉的…涟漪?
他没有再叩击,也没有说话。
只是极其缓慢地…抬起了那只刚刚叩击过的右手食指,伸向玄猫的方向。
玄猫的熔岩眼瞳瞬间亮了起来!它似乎以为主人要陪它玩“叩叩”游戏,兴奋地抬起爪子准备配合。
然而,李清风的手指并没有落下。而是在距离玄猫头顶寸许的地方…极其随意地、如同拂去微尘般…凌空轻轻一拂。
没有触碰到玄猫。
但一股难以言喻的、温和却带着绝对安抚与引导意志的无形气息,如同春日暖阳下的微风,瞬间拂过玄猫的身体和心神。
玄猫那因为玩毛线球和新学会“空间快递”而有些兴奋躁动的情绪,在这股气息下瞬间平复下来。它抬起的爪子慢慢放下,喉咙里的呼噜声也变得更加低沉悠长,充满了满足和安心。它甚至就势在李清风的脚边盘卧下来,熔岩眼瞳半眯着,不再看毛线球,也不再想着“叩叩”,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只剩下纯粹的休憩。
墙角的白炽灯,光芒稳定。一只刚学会隔空取物、玩心大起的猫,在一个无声的叩击和一次凌空的轻拂下,瞬间安静下来,沉入梦乡。力量与规则的边界,在无声的引导下,悄然收束。
……
南江市西郊,“老坟山”外围临时指挥部。(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
代号“磐石”的鹰眼男人像尊风化的石像,杵在主屏幕前,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片代表空间隔绝的深紫色区域。屏幕上唯一的动态,是“潜影”小队用生命(和屏蔽力场)为代价传回的、极度模糊的光学影像片段。
片段一:
王大柱(暖炉)挥舞铁锹,如同疯魔,正疯狂地将泥土和碎石填进那个光滑的半球形浅坑,嘴里似乎还在念念有词(音频丢失)。他怀里紧紧抱着那个芝麻黑花岗岩正四面体(永恒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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