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刚在火锅店门口停稳,白露就从包里翻出个黑色口罩往脸上罩,指尖灵活地勾住耳带系紧,只露出双骨碌碌转的杏眼。
“至于吗?”
萧逸斜睨着她拉开车门,“这地段又不是影视基地,谁认得你啊。”
“小心驶得万年船。”
白露推了他一把,帽檐往太阳穴压了压,“上个月我就戴个墨镜买杯奶茶,都被人拍了发网上。”
两人先后下了车,白露慢吞吞的走着,不时四处张望。
“大姐,我们刚领完证。”
萧逸回头瞅着她只露半张脸的模样直乐,“现在装陌生人,早干嘛去了?”
“要你管。”
白露踹了他脚踝一脚,快步抢到他前头,走进了火锅店。
午后的火锅店褪去了午市的喧嚣,只有零星几桌客人散落在大厅角落。
穿红旗袍的服务员正擦着吧台,见有人进来立刻扬起笑脸:“两位里面请?”
“要个包厢。” 白露声音轻快了些,伸手理了理被口罩压乱的鬓发,“有靠窗的吗?”
服务员愣了下,瞥了眼空荡荡的大厅:“现在人不多,大厅空位挺多的,包厢最低消费……”
“按最高的算。”
萧逸抢先插话,神气活现道:“咱们不差那点钱。”
白露在他后腰拧了把,脸上却挂着笑:“我这人喜欢清净。”
她目光扫过大厅里低声说笑的几桌客人,“吵吵闹闹的吃不下饭。”
服务员见两人态度坚决,连忙引着往二楼走:“您们这边请,刚收拾出来的牡丹厅就挺合适,带独立阳台呢。”
萧逸跟在后面,故意用肩膀撞了撞白露:“金主就是不一样,吃个火锅都得讲究风水。”
“总比某些人吃路边摊还得蹲电线杆子强。” 白露头也不回,高跟鞋踩在楼梯地毯上闷出轻响,“你昨天的形象,我爸妈可是全告诉我了。”
萧逸老脸一红:“那叫体验生活,你懂个屁。”
包厢门一推开,檀香木的香气混着窗外飘来的桂花香漫进来。
白露走到窗边推开纱帘,楼下的梧桐叶正被风卷着打转,她回头冲萧逸挑眉:“怎么样,这视野配得上你的‘体验生活’吗?”
“勉强及格。”
萧逸往红木椅上一坐,拿起菜单哗哗翻页,“不过得加盘雪花肥牛才能抵消你刚才揭我短的罪过。”
白露抢过菜单往他面前一拍:“再加份脑花,敢吃吗?”
“有什么不敢?” 萧逸梗着脖子:“想当年我在。”
“在川省长大是吧?” 白露学着他的语气,指尖在 “脑花” 那栏重重画了个圈,“那就再来份黄喉,让你重温一下九宫格的热情。”
服务员拿着点菜单退出去时,萧逸突然凑到白露身边:“说真的,你是不是经常来这儿?刚才那服务员看你的眼神有点眼熟。”
白露指尖勾住口罩耳带往下一扯,露出秀丽的俏脸。
她随手把口罩扔在桌角,拿起桌上的湿纸巾擦了擦嘴角:“你眼神倒尖。”
“这家店是我闺蜜前年发现的。”
白露声音里带着点怀念,“我们每次我拍完戏回来,她必拽着我来这儿报道。”
她伸手拨了拨垂到颊边的碎发:“上次来还是上个月,她非说新上的贡菜比黄喉还脆,结果涮太久煮成了橡皮筋,气得直拍桌子。”
萧逸想象着那个画面,忍不住笑出声:“你们明星私下都这么…… 接地气?”
“不然呢?”
白露挑眉,忽然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颊,“难不成还得端着架子,用银签子小口抿毛肚?”
热气拂过萧逸的耳廓,他猛地往后一躲,差点带翻椅子:“那倒不必。”
白露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她今天本来想跟来的,我说有正事,把她打发去看房子了。”
“咚咚咚”。
此时,服务员推开了门,开始上菜。
服务员将最后一盘贡菜摆上桌,又往红汤里添了勺红油,笑着说了句 “慢用” 便轻手轻脚带上门。
包厢里瞬间只剩下铜锅沸腾的咕嘟声,混着窗外偶尔飘来的车鸣,倒比刚才更显清净。
白露率先拿起公筷,夹起一片雪花肥牛在红汤里涮了三下,卷成卷的肉片渐渐舒展,边缘泛着诱人的焦香。
她把肉放进萧逸碗里,挑眉道:“尝尝?这可是他们家招牌,涮八秒最嫩。”
萧逸夹起肥牛往香油碟里一滚,芝麻和蒜泥沾了满片,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眼睛瞬间亮了:“嘿,还真不错。”
两人边吃边聊,萧逸突然问:“说起来,你让你闺蜜去看房,是有什么打算?”
白露正用公筷烫着鸭肠,闻言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他时,眼底带着点促狭的笑意:“你猜?”
“难不成是想投资房产?”
萧逸喝了口啤酒,试图冲淡嘴里的麻辣,“我听说你们明星都爱搞这个。”
“笨!”
白露妩媚的给了她一个白眼,将烫熟的鸭肠放入碗里:结婚难道不需要婚房吗?你是想和我父母住在一起?”
“是不是太快了?我还没准备好。”
萧逸脸色大变,手里的啤酒杯 “咚” 地磕在桌沿:“多少也得让我适应一段时间吧。”
“你还真会联想。”
白露娇艳的俏脸微微泛红,盯着对方,不屑一笑:“人不怎么样,想得倒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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