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士用命换来的喘息!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一名留守监测的医疗助手。助手惊魂未定地守在维生舱控制面板前,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巨大的震撼和冰冷的寒意在我心中交织。张博士……他到底是谁?749局内部,竟然隐藏着掌握如此古老强大血符秘术的人?他最后嘶吼的“碎片……心脏旁边……关键……” 与我在破妄银眸惊鸿一瞥下看到的景象完全吻合!他也看到了?!那枚存在于思雨心脏旁边、如同尘埃般微小、却散发着沉凝镇压气息的灰黑石质碎片!
镇渊石碎片!
它果然存在!就在思雨体内!是它,在最后关头守护住了思雨最后一点生命火种!而张博士的血符,则是强行压制了暴走的“钥匙”力量,为这碎片争取了喘息的时间!
祖太爷笔记残页:“觅‘镇渊石’……或可暂封……”
张博士的遗言:“碎片……是关键……找到更多……”
还有那神秘女子虚影的警告:“锁松……侵蚀加速……”
所有的线索,如同破碎的拼图,被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强行拼凑起关键的一块!
镇渊石!它能加固思雨体内松动的“锁”!能延缓侵蚀!能稳定“钥匙”的状态!它就在西南苗疆,十万大山,镇龙峡深处!
必须找到它!找到更多碎片!思雨的命,就系于此!
巨大的紧迫感再次攫住心脏!但眼下,我依旧是囚笼中的困兽!
我的左手,下意识地抚摸着袖口内部。那块冰冷的金属芯片依旧卡在缝合线的夹层里,如同唯一的火种。张博士的意外介入和重伤昏迷,暂时吸引了749局高层的注意力(尤其是对思雨状况的重新评估),这或许……是读取芯片的最后机会!
怎么读?
病房内还有监控和留守人员。张博士那能探测特殊能量的“溯源仪”虽然报废了,但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探测手段?
我的目光,如同最饥饿的狼,扫视着病房内的一切。最终,定格在……那名留守的医疗助手身上。
他看起来很年轻,脸色苍白,显然还没从刚才的剧变中缓过神来。他坐在维生舱控制台前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发抖,眼神有些涣散,正无意识地用手揉着太阳穴。他的制服口袋里,露出一角……白色的纸巾?他似乎在强忍着呕吐感或眩晕?
机会!
我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压抑的呻吟,身体在病床上痛苦地蜷缩起来,左手死死捂住腹部,脸上瞬间布满冷汗(这倒不是装的,蛊毒的阴寒和识海的剧痛从未停止)。
“呃……药……好难受……想吐……”我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极致的痛苦。
这动静立刻吸引了助手的注意。他猛地回过神,看到我痛苦蜷缩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走过来:“林默同志?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肚子……绞痛……恶心……想吐……”我蜷缩得更紧,声音带着哭腔,左手胡乱地指向病房角落——那里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快……扶我……卫生间……”
助手看着我这副随时可能昏厥呕吐的样子,又看了一眼维生舱内暂时平稳的思雨,犹豫了一下。监控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如果病人在他眼皮底下出事,责任更大。
“好,你坚持一下!”他不再犹豫,上前小心地搀扶起我几乎虚脱的身体。我的右臂无力地垂着,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左手则“虚弱”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就在他半扶半抱地将我挪下床、转向卫生间方向的瞬间!
我的左手,借着身体的遮挡和动作的自然晃动,极其隐蔽、极其迅速地……在靠近他后腰位置的、制服口袋边缘……用指甲……狠狠地……掐了一下!
不是掐肉!而是……掐在了……那露出一角的白色纸巾上!并且,在掐住的瞬间,我的指尖极其轻微地……注入了一丝……源自识海深处、强行压榨出的、最后一点微弱的精神力波动!这波动带着强烈的痛苦、恶心和急迫的生理信号!
“呃!”助手身体猛地一僵!后腰被掐(隔着纸巾)的触感和那股突如其来的、直冲脑海的强烈恶心眩晕感,让他下意识地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本来就因为刚才的惊吓而有些不适,此刻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呕……”他再也忍不住,猛地松开搀扶我的手,捂住嘴,踉跄着冲向……病房角落的垃圾桶!弯腰剧烈地干呕起来!
就是现在!
我失去了搀扶,身体一个趔趄,重重地撞在卫生间冰凉的门框上,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却也让我瞬间清醒!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推开虚掩的卫生间门,踉跄着扑了进去,反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门锁自动落下!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冰冷的瓷砖和抽水马桶。没有监控探头!这是特护中心唯一相对“私密”的角落!(至少明面上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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