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师差点气笑了，那就是说要是真的就随意同学乱传了？
不知道会影响学生吗？
教导主任走后，高老师拿出白涂这几次的测试卷，成绩出来后全都被她扣了下来。
她想了许久，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是夜，白涂照例给景修洗过澡自己又进了浴室。
水声传出来，景修的书看完了，自己坐上轮椅去书架上拿一本新的。
看到桌上的一个文件袋，盯了两秒，控制住自己的手又扭过头，目不斜视地回床边。
白涂洗好吹了头发，拿着文件袋和一支笔上了床，打开文件袋就随便地往外面倒东西。
景修看了一眼，全是白花花的卷子，一张卷子飘到他的腿上，他看了一眼，只看到几张物理题的图片，文字密密麻麻根本来不及看清楚。
白涂把试卷收拢好，坐在床上拿着笔从生物开始做。
景修拿着书心里不是滋味，“作业吗？”
她的作业不是一向在学校里做好的吗？
平常一回家就陪着他，现在居然在写作业。
他看着那一沓试卷有些酸，感觉这些试卷在跟他争宠，夺走了属于他的时间。
白涂头也没抬，奋笔疾书，“啊，不是，是我们班主任给我的，让我写着试试。”
“课外作业？”
“算是吧，我觉得还挺有意思就收下了。”
“一定要写吗？”
“也不是吧，都拿到了就写写看。”
“……”
白涂写下一道选择题的答案，愣了一秒抬起头，“我打扰到你了吗，你困了就睡吧，我去客厅写。”
说着，她便要下床。
景修几乎是扑过去拉着她的手。
白涂看了一眼姿势诡异的景修，满脸疑惑，“嗯？”
“我不困。”
“哦。”
“没打扰到我。”
“哦……”
景修僵硬了半天，才道：“我和你一起做吧。”
白涂看了他两分钟，“……你喜欢做试卷？”
“……”才没有。
最后景修还是如愿地和白涂一起看起了试卷，就算……那些题他根本看不懂！
景修首次见识到了白涂的手速，通常一道题他还没有看到一半，白涂就做出了答案并且开始下一道题。
而大题是他刚看完题开始思考，白涂已经完成作答。
这一天晚上，他经历了理综和数学的洗礼，整个晚上脑子都昏昏沉沉。
到最后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涂涂好生厉害，居然越写越兴奋。
午休时间，白涂把文件袋交还给高老师，“老师，试卷我做完了。”
“这么快？”高老师接过文件袋，想到了白涂可能上课的时候没听课写卷子，就没再说什么。
毕竟她不听课成绩也这么好。
高老师又不确定地问：“是你自己写的吧？没有别人帮你，也没有上网找答案。”
白涂沉思，“我未婚夫在旁边看着我写，算不算？”
“他帮你写了？”
“没有，他看不懂题。”
高老师嘴角抽搐，放心地把文件袋放回抽屉。
“好了，你回去午休吧，我晚上回家再帮你看卷子。”
白涂乖巧地点头，“嗯。”
她又浪了一个下午，一打下课铃也不管台上老师要不要拖堂，背着书包就往外跑。
讲台上的老师：“……”这同学就不能给点面子吗，每次都这样，再这样他就不上这下午最后一节课了，摔！
高老师下班后打车去了与自己住的小区完全相反的方向，进入了大学城。
她在一家咖啡厅坐下来，等了半小时等到了一位头发花白却精神奕奕的老人。
老人身上还穿着实验服，耳朵上还挂着口罩，显然是刚从实验室出来。
高老师见到老人的一刻，顿时打起精神，尊敬地开口：“陈教授，这是那个孩子写的试卷，她保证了没有找答案也没有人帮忙，你看看怎么样。”
被称为陈教授的老人打开文件袋，随意抽出了一张试卷，正好是物理。
看了两眼，原本还有些随意的陈教授变得认真，当看完一整张试卷，他的表情变得激动不已。
“你看过这些试卷吗？”
高老师摇头。
“你可真得看看，这孩子的答卷，实在是太惊人了！我从未想过能用这种方法解题。”
高老师接过物理卷，那些题目就看得她一头雾水。
当年就是为了不考物理才选的数学，没想到兜兜转转又看起了物理卷子。
但好歹是经历过高考洗礼的人，就算看得一知半解，还是看得出来白涂很厉害，写的有理有据，许多复杂但一步到位的公式都用了出来，超越了普通高中生的水平。
陈教授又掏出了其他的卷子仔细看，越看越震惊，越看越满意。
“小高，这真是那孩子自己做的吗，确定没有人帮她？”
高老师放下物理卷摘下眼镜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应该是的。”
陈教授眼睛里的光亮的吓人，“太好了，你哪天有空带那孩子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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