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车大少从炕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想了想昨天跟林山河的不欢而散,苦笑着摇了摇头,此刻他只觉口干舌燥。
简单洗漱后,车大少走出屋子,准备去满铁警察署上班。刚走到院子里,就见他爹车成俊匆匆跑了过来,“大少,外面到处都是日本兵,呼呼啦啦的往老林家那边去了,你知道这是咋回事不?”
车大少闻言眼皮一跳眼睛一亮,日本人写的又是要闹哪样啊,居然要抓一个汉奸的爹?
他整了整身上的警服,抬脚就要迈出院子,想了想回头冲自己爹说道:“爹,我先过去看看,你去警署知会林山河一声,就说日本人正在他家抓他爹呢。”
车成俊闻言,点点头,回屋拿了自己的棉帽子就快步往满铁警察署走去。
车大少站在院门口想了想,摇摇头,皱着眉迈步朝林山河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他看到不少日本兵荷枪实弹,表情凶狠。快到林山河家时,就听见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车大少赶紧加快脚步,挤开人群进了院子。就看见几个日本兵正把林山河的父亲按在地上,林父满脸不忿,不断喊着:“你们为啥抓我,我啥坏事都没干!”
一个日本少尉站在一旁拄着战刀,眼神阴鸷的看向林父。
车大少上前,用日语问道:“长官,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要抓林老先生?”
日本军官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这个老头私通抗日分子,是大大的坏!”
车大少心里一惊,心道林父不过就是个拉货的车老板,平时老实本分,又怎么可能去私通抗日分子呢。
车大少递给那少尉一根烟,“长官,这是误会吧?他的儿子可是满铁警察署的。他绝对是大大滴良民。”
“大少,你别提那个孽障。”林父被按在地上,扯着脖子冲车大少吼道,“老子清清白白,没有他那样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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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河骑着摩托车,急吼吼的赶回了家,看到家里被日本人已经砸的破破烂烂的,自己的娘正抱着小妹在角落里抹眼泪,眼圈立马就红了。
“娘,这是咋了,我爹呢?”林山河快步走到他娘跟前,把他娘从地上扶了起来。
“说他是什么私通抗日分子,刚才叫日本人给抓走了。”林母抹着眼泪,期期艾艾的说道。
“特么的!”林山河一跺脚,拔出枪就想往外面冲。
“老大,你干啥去?”林母一把拉住林山河,急切的问道。
“敢抓我爹,我整死他们去!”林山河青筋暴起,一把甩开林母的手,骑上摩托车就往宪兵队的方向驶去。
到了宪兵队,林山河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深知冲动只会坏事,整理了下情绪,在门岗那里认真的登好了记。
还不等迈进宪兵队的大门,就看到车大少正和一个日本军官交谈着。
车大少也看到林山河,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林山河强压着怒火,走到车大少身旁。日本军官打量着林山河,冷笑一声道:“你就是林山河?你父亲私通抗日分子,证据确凿。”
林山河深吸一口气,冷静说道:“长官,我父亲一向本分,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定是有人陷害。”
日本军官哼了一声,“证据就在这里,由不得你狡辩。”
林山河接过所谓的报告一看,脑门青筋直跳。
就因为林父赶着车在日本人抓捕抵抗分子的现场路过,就被跟随日本人为虎作伥的朝鲜人诬陷成是来协助抵抗分子转移的。
“太君,北十条那是我爹回家的必经之路,就这么给他安一个私通抗日分子的罪名,恐怕有些不妥吧?”林山河咬着牙反驳道。
“八嘎!有什么不妥?”少尉抽了林山河一个耳光,“当时已经鸣枪示警,他却不听警告,强行通过,不是为了转移皇军的注意力又是因为什么?”
我去你大爷的,林山河在心里骂道,你们开枪警告,那是把马给惊了吧?
“太君,有可能是马受惊了。我爹控制不住马,才强行通过的。”林山河的半边脸被少尉打的火辣辣的疼,还是笔直的站在那里,低头说道。
“对啊太君。”车大少也是附和道“马真的有受惊的可能?”
“你们还敢狡辩!”日本军官恼羞成怒,抽出战刀指着林山河,“若不是私通抗日分子,为何他车上会有抗日传单?”
林山河心里一紧,他知道这肯定是敌人故意栽赃。
这时,车大少灵机一动,说道:“太君,会不会是有人趁林老先生赶车时,故意把传单扔到车上的?您想,林老先生一介车夫,若真私通抗日分子,怎会如此明目张胆带着传单在大街上走。”
日本军官听了,眼神虽然有些动摇,可依旧坚持认为林父是私通抗日分子。
“你的父亲,嫌疑还是很大滴!”日军少尉有些轻蔑的看了林山河一眼,“所以他必须要接受宪兵队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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