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河铁青着脸站在刑房的门口,看着几个手下在张青的带领下,对拦截自己的几个打手挥舞着鞭子。
那些打手被抽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张青看到林山河来了,赶忙上前报告:“队长,这几个家伙嘴硬得很,死活不肯说背后指使的人是谁。”
林山河冷哼一声,大步走进刑房,一脚踢翻了旁边的凳子。
“给我加大点力度,让我也看看你们蓝衣社的那些手段,到底能不能撬开他们的嘴!”
张青一挥手,手下们便开始用上更残酷的手段,烙铁、竹签纷纷登场。打手们的惨叫愈发凄厉,终于是抵不住几人的拷打,其中一个打手哭喊道:“我说!我说!求求你们别打了!是文教部的叶世安,他给了我们钱,让我们在路上截您。”
林山河眉头一皱,叶世安?这又是何方神圣,自己和他并无过节,为何要找人对付自己?
林山河让手下停下,走到那打手面前,冷冷问道:“叶世安为何要这么做?是不是还有别人指使?”
打手惧怕的看了林山河一眼打着颤说道:“这不是前几天有个叫什么子的日本小姐开枪把佟二爷给打死了嘛,叶世安觉得日本人欺人太甚,就安排我们几个过来,想教训教训你,其他的事,小的真不知道。”
林山河沉思片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叶世安背后或许有更大的势力。
他让张青先把打手们先关起来,便带着张青直奔文教部找那个叶世安。到文教部,几个充当门卫的警察看到林山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其中一个警衔是警尉的警察壮着胆子凑上前来,问道:“几位兄弟看着有点眼生,不知你们是哪个分局的啊?”
林山河冷着脸没有说话,张青虽然级别比那个警尉低了一级,还是硬是的怼道:“哪个分局的又怎样?满铁警察署的就来不得这教务部么?”
警尉被怼得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但看到林山河等人身上那股子气势,也不敢轻易发作。他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几位既然是满铁警察署的,那自然能来,只是例行问问。不过里面可都是高高在上的大老爷,几位要是冲撞了多少有些不好。”
林山河没理会他的话,径直往里走去,走了几步又扭过身来,问道:“叶世安是哪个部门的?”
“学务司二科的。”
刚走进文教部的大厅,就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匆匆从二楼走了下来,看到林山河等人,脚步顿了一下。
张青手快。一把拉住那个男人的胳膊,问道:“请问叶世安在不在啊?我们有点事找他。”
“你们找叶科长啊?”男人扶了扶眼镜,“他现在正在三楼开会呢,应该没有时间见你们。”
“哦?”林山河瞥了男人一眼,冷冰冰的说道,“那就麻烦你带我们去找他吧。”
男人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方才说道:“这……不太方便吧,叶科长正在谈重要事务。”
林山河眼神顿时一凛,掏出证件在男人面前晃了晃:“我们是满铁警察署的,有重要案件调查,耽误了事情你担待得起?”
男人见此,只好无奈地点点头,带着他们往三楼走去。
到了会议室门口,男人轻轻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什么回应,张青抬脚就踹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门刚被张青踹开,就见几个西装革履,看起来道貌岸然的男人一脸惊愕的看向门口的方向。
林山河叼着烟一瘸一拐的走进会议室,扫视了一圈,问道:“请问一下,哪位是叶世安,叶科长啊?”
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脸色一变,站起身来,目光警惕地看向林山河等人,“我就是,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林山河笑的有些渗人,大步上前,一把薅起叶世安的衣领,冷冷说道:“叶世安,你找人在路上截我,这笔账咱俩是不是该好好算算了。”
叶世安强装镇定,“林队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林山河冷笑一声,“你买凶的人已经招了,你还想抵赖?”
叶世安额头冒出冷汗,眼神闪烁,“他们那是污蔑,是诬陷!”
“是不是诬陷,你跟我回一趟警察署就什么都清楚了。”林山河瞥了张青一眼,淡淡的说道。
张青立马心领神会,上前一把就将叶世安按在桌子上,从后腰扯出手铐,直接就把叶世安给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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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白的灯光下,审讯室的墙壁透着一股冰冷的灰色,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若有似无的血腥气。林山河穿着一身警用制服,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踱步。
他脚下的皮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行刑架上的叶世安已经被扒了个精光,浑身是鞭子抽过后留下的血道子,血污顺着手臂滴落在地,汇成一小滩深色的印记。他低垂着头,几根硕果仅存的长发倔强而又凌乱地遮住了脸,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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