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大少把老八往走廊上的长条凳子上一丢,“查清楚了,这帮家伙是蓝衣社的。”
“我他么知道是蓝衣社的。”林山河白了车大少一眼,心道,这家伙看起来咋还有点幸灾乐祸的呢?反正也是,蓝衣社以前可没少抓红党,可谓是和红军结下了血海深仇。
“我是问神木一郎就没说可咱们几个什么好处嘛?”
“那倒没有。”车大少看了看林山河那包的像粽子一样的脑袋,强忍着笑。“不过,我看神木一郎的意思,好像是想把咱们调到特务科去。”
“焯!”
林山河骂了一句,掏出烟就点了一根,结果被路过的小护士一顿教育。
“特务科整天跟那帮抵抗分子们周旋,那可是特么掉脑袋的差事啊。”林山河有点急赤白脸了,把还没来得及点着的烟,揉的稀碎。
“那又能咋办,神木那个老鬼子的命令你还能违抗啊?”
“你特么小点声!”林山河一把捂住车大少的嘴“这地方都是日本人,说话的时候过过脑子。”
车大少扒拉开林山河的手,压低声音道:“我也就是跟你说说,还能到处乱说咋的。不过这特务科确实危险,咱得想想办法。”
林山河皱着眉头,来回踱步,突然眼睛一亮,“要不咱装病?就说我脑袋伤得太重,脑子糊涂了,没办法执行任务。你也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没法去特务科。”
哎嘿嘿,老子果然机智啊,这么聪明的法子都能想出来。林山河小眼睛亮晶晶的,直愣愣的盯着车大少,就好像是在说,你快点夸夸我呀!
可惜林山河算是表错了情,人家根本就没搭理他。
车大少摸着下巴想了想,“这办法行是行,可神木一郎要是不信呢?”
林山河顿时就泄了气,可还是强撑着气急败坏的说道:“特么的!他不信也得信,到时候咱就赖在医院不走,他还能把咱绑去啊。再说了,老子好歹也算是为他们帝国流过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还能逼我干不愿意干的事啊?”
正说着,老八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嘟囔着:“你们说啥呢,这么热闹。”
林山河把计划跟老八说了一遍,老八立马点头,“行啊,就这么干,我也跟着装病。”
三人相视一笑,觉得这计划天衣无缝,就等着应付神木一郎了。
可等到第二天饭岛乙地拿着神木一郎的命令来找几人的时候,林山河立马变脸,领着车大少和老八,头也不回的就跑到特务科报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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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铁警察署审讯室。
头一次见到刑讯场面的林山河差点没吓尿了裤子。只见审讯室里,几个日本特务正对着一个瘦弱的青年施刑,蘸过盐水的皮鞭抽打在身上,发出声声闷响,青年却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林山河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车大少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道:“别露怯。”
这时,饭岛乙地走了过来,指着那青年说:“这是刚抓到的抵抗分子,你们几个新来的,学着点。”
林山河硬着头皮走上前,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应付过去。突然,那青年猛地抬头,眼神与林山河交汇,林山河竟从他眼中看到了坚定和不屈。林山河没来由的就对这瘦弱的青年在内心中产生了一丝恐惧。
就在这时,饭岛乙地突然对林山河说:“林桑,你来试试。”
林山河心里一紧,额头冒出冷汗,他颤抖着接过皮鞭,手在空中停住,迟迟落不下去。
饭岛乙地瞪着他,吼道:“怎么,不敢?”
林山河咬咬牙,闭上眼睛,轻轻在青年身上抽了一下。青年闷哼一声,却依然目光坚定地看着林山河。
突然,林山河觉得自己被人猛地推开,睁眼一看,就见饭岛乙地正一脸鄙夷的看着自己。
“八嘎!”饭岛乙地狠狠甩了林山河一个耳光。
林山河被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脸颊火辣辣地疼。他捂着脸,心中又羞又恼,却又不敢发作。
饭岛乙地夺过他手中的皮鞭,恶狠狠地朝那青年抽去,每一鞭都带着十足的力气,青年的身上很快又多了几道血痕。
车大少和老八在一旁看着,大气都不敢出。林山河暗自咬牙,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否则迟早会被饭岛乙地更加的看不起。
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和厌恶,上前一步说:“饭岛科长,我刚才是没掌握好力度,让我再来。”
饭岛乙地冷哼一声,把皮鞭扔给林山河。林山河再次接过皮鞭,这次他狠狠心,用力朝青年抽去,就连面目都开始变得狰狞。
饭岛乙地的脸上也逐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青年怒目圆瞪,冲着林山河骂道:“你们这些汉奸,卖国贼,迟早会遭报应!”
林山河心中一震,扭头看了一眼饭岛乙地。
饭岛乙地见状,又瞪起眼睛,“林桑,继续!别被他的话影响。”
林山河咬了咬牙,他觉得愤怒。因为那青年的话而显得有些歇斯底里。只见他一把丢掉手中的皮鞭,转身就拎起烧的通红的烙铁,咬牙切齿的一把就将烙铁按在了那青年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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