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八把今天发生的事当成乐子跟车大少讲述的时候,车大少不禁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林山河。
他想不明白,明明就是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有时候有些混不吝,可也不至于去当日本人的狗啊?不过好在林山河还是出手救了那买花姑娘一命,不然就日本人那揍性,纠缠的久了,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好在这家伙还算是良心未泯,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林山河见车大少久久未动筷子,忍不住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指着车大少的鼻子就骂道:“焯!你跟我装什么犊子呢?咋滴,是怕我往肉里下了毒,还是觉得爷们买肉的钱脏,你不稀得整一口啊?”
老八伸向拍黄瓜的手不由一顿,也是神色怪异的看了看车大少和林山河。
车大少被林山河这一骂,先是一怔,随后赶紧赔笑:“胖哥,瞧您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咱俩这是啥矫情啊?那可以一起撒尿和泥,偷看小姑娘换衣服的交情啊,我哪能嫌弃您呐?,我就是突然看着你和八爷穿上这一身衣服那是真带劲,琢磨着啥时候胖哥你也能把我整进去警察署,风光风光。”
说着,他忙夹了块肉放进嘴里,边嚼边竖起大拇指,“这肉香,真香!”
林山河这才哼了一声,重新拿起酒瓶给车大少倒了一杯酒,还打着哈哈说道:“这算个屁事啊,你要是早说,我早就把你整进警察署给日本人卖命了。别废话,干了。”
老八也松了口气,举起酒杯,跟林山河,车大少碰了一下杯,仰脖就干了,然后一抹嘴,笑哈哈的说道:“大少,这可不是八哥我说你,你要是有这想法早跟咱胖爷说一声,胖爷还能抹了你的意儿?再说了,你也会说日本话,肯定也能像胖爷一样受到日本人的重用。”
林山河听完老八的话,不由露出一丝苦笑,当初神木一郎找到自己,不过是眼馋苟富贵贩卖军火,鸦片所得的利润,结果苟富贵没几天就因为他上头的日本人指使他去打劫老毛子的物资被老毛子拿马克沁给突突了。神木一郎倒是没有食言,把自己弄到了满铁警察署,可林山河看看自己肩头上的那一朵梅花,忍不住心里骂道,这特么的也算是重用?自己要不主动干出点成绩,怕是要永远当一个最底层的小警察了吧?
车大少察言观色,见林山河的脸色逐渐变的难看,不由眉头一皱,关切的问道:““胖哥,您这是咋啦?是不是在警察署里遇到啥烦心事了?跟我和八爷说说,说不定咱能帮上忙。”
林山河叹了口气,放下酒杯,苦笑着说道:“唉,不瞒你们说,我在这警察署里就是个小喽啰,上头的日本人根本不把我当回事。要不是主动干点事,怕是一辈子都没啥出头之日。”
老八拍了拍林山河的肩膀,安慰道:“胖爷,别着急,咱慢慢找机会,说不定哪天就立个大功,让那些小日本对你刮目相看。”
见林山河似乎有些心动,老八眼珠子一转,坏笑道:“胖爷,要不咱自己找点事干,给日本人露一手。就比如,去端了哪个地下抗日组织的窝点,那功劳可就大了去了。”
林山河眼睛一亮,摸着下巴思索起来,“这个怕是不好弄啊,那些抵抗分子又不会在脑门上写上我是反日分子,上哪那么凑上就找到啊?”
听着老八与林山河的对话,车大少不免一阵心惊,九一八事变后,不想做亡国奴的他已经偷偷加入进了红党,他深知一旦林山河和老八真去寻找抗日组织窝点,会给同志们带来巨大危险。
车大少强装镇定,心中却是突然想到,今天林山河与那个警察厅的郑厅长起了冲突,那个郑厅长可是没少干逮捕反抗分子的事,倒不如和组织研究一下,布一个局,让他们这群汉奸狗腿子狗咬狗一番,于是车大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冲林山河眨眨眼,故作神秘的说道:“胖哥、八爷,抗日组织不容易找,可找个抗日分子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么?”
林山河一愣,随即一巴掌拍在车大少的后脑勺上面,笑骂道:“你个瘪犊子,有啥屁赶紧放,别在这让我们猜哑谜!”
车大少拿起林山河的烟,抽出来三根,一一分给林山河和老八,这才说道:“胖哥,你看这个烟你能想起来啥?”
林山河和老八对视一眼,满脸疑惑。林山河挠挠头,骂道:“你小子别卖关子了,一根烟能让我想起啥?我就知道这烟抽着挺得劲。”
车大少笑了笑,压低声音说:“胖哥,你今天和郑厅长起了冲突,他吃拿卡要,欺男霸女的事可是没少干,怎么你拿人家两包烟,他就对你鼻子不是鼻子叫不是脸的一顿损呢?说实话他就是瞧不起你呗,咱胖哥那可是个要脸的人,能任他这么羞辱?咱不如给他设个局,制造一些证据,把这个郑厅长跟抗日组织联系起来,然后透露给日本人。到时候,日本人肯定会对付郑厅长,咱既不用去费劲找抗日组织,还能给咱出出气,说不定胖哥你还能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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