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有猫道,狗有狗道。
屁股上被蓝衣社特务狠狠咬了一口的车大少被林山河送到了可以处置枪伤的黑诊所。
这家黑诊所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中医开的,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好勇斗狠的角色,后来年岁大了,折腾不动了,就收起了好勇斗狠的性子,金盆洗手开了这黑诊所,专门帮一些见不得光的人处理伤口,来这里治伤的人都会恭敬的叫老爷子一声三爷。
林山河背着车大少刚一进门,三爷就从里屋走了出来,他眼神犀利地看了看车大少的伤口,眉头一皱道:“这是枪伤,惹事了吧?”
林山河连忙赔笑道:“三爷,这人是我兄弟,您就帮着处理一下。”见三爷没说话,便又说道,“他也是跟着狗爷混饭吃的。”
见是关系户,三爷这才点了点头,说道:“行,把人抬到里屋去。”林山河赶忙把车大少背进里屋放在床上。三爷熟练地开始清理伤口,嘴里嘟囔着:“这子弹还挺深,得费点功夫。”
就在三爷给车大少取子弹的时候,诊所在外的世界却是热闹非凡。蓝衣社不但没有抓到他们口中的赤色分子,反倒是折了五个弟兄。这可就让蓝衣社长春站的站长曹云天大发雷霆。
他怒拍桌子,对着行动处的所有队员吼道:“他么的,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嘛?连个人都抓不住,还他么搭进去五个弟兄,这要是传出去让其他站点怎么看我们?”
手下们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曹云天冷静下来后,开始分析情况,他觉得这次行动失败必有内鬼通风报信,不然对方不可能如此警觉。于是他下令行动处长刘文龙彻查此事,同时加大对赤色分子的搜捕力度。
而此刻,在黑诊所里,三爷正小心翼翼地从车大少体内取出子弹。车大少疼得直咬牙,但强忍着没出声。三爷处理好伤口后,对林山河说:“这伤得好好养着,最近别乱动。”
林山河点头称是,付完诊费,背着车大少就想往外面走,却是被三爷给拦了下来。三爷一脸严肃地说道:“先别急着走,外面这会儿怕是不太平。我刚听到街上动静不小,好像有大批人在搜查。你们这样出去,很容易撞到枪口上。”
林山河心里一紧,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车大少这会儿还伤着,根本经不起折腾。
就在这时,诊所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都给我仔细搜,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正是刘文龙的声音。
林山河和车大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三爷赶忙将他们带到诊所的地下室,这是他以前躲避仇家准备的藏身之处。刚藏好,一群蓝衣社特务就冲进了诊所。
刘文龙恶狠狠地盯着三爷,喝问道:“老东西,有没有见到可疑的人进来?”
三爷镇定自若地说:“这位长官,我这就是个小诊所,哪会有啥可疑的人?”
刘文龙哼了一声,带着人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却一无所获,只能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等外面彻底安静下来,林山河和车大少才从地下室出来,对三爷千恩万谢后,这才小心翼翼地离开了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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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老八骑着马晃晃悠悠过来找林山河与车大少,告诉他俩,后天下午,有批货要走。
结果老八看到车大少的屁股居然受了伤,显然这趟活他是跑不了,愁眉苦脸的出了屋子,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林山河问道:“胖哥,他怎么还受伤了?”
林山河当然不能对老八说实话,而是对着老八贱兮兮的笑了起来,幸灾乐祸的说道:“去隔壁小寡妇家找乐子,结果让人家的姘头给堵在炕上了,让人家用炉钩子给刨了个窟窿眼儿。桀桀桀……”
老八见林山河笑的如此幸灾乐祸,又那么的猥琐也跟着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道:“这小车也太不地道了,去招惹小寡妇,这下遭报应了吧。”
林山河继续编排道:“谁说不是呢,他还嘴硬,说那小寡妇对他有意思,这下好了,屁股开花,以后看他还怎么臭嘚瑟。”
听林山河说了车大少小时候一大堆的糗事,老八也开始变得不耐烦了。就见他招了招手,一脸犯愁的说道:“你说这可咋整,狗爷这次要和小鬼子谈些生意,原本想着小车会说日本话,到时候还能当个翻译啥的,小鬼子的翻译咱们狗爷信不过。”
“小车去不了,这不是还有我呢嘛。”林山河递给老八一根烟,“我说的日本话可不比车大少差。”
“真的假的?”老八吐出一口烟,不可置信看了看林山河,“你真的会说日本话?”
“骗你小爷是这个!”林山河比划了一个王八的手势,不忿的又给老八秀了一大段日本话后,这才又得意忘形的拍了拍老八的肩膀,“傻了吧?没想到吧?当初酒馆的刘叔就是因为我俩会说日本话才把我俩介绍给狗爷的,我记得你当时也在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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