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河跟在大背头的后面走出了酒馆,就看到酒馆门口停了六辆大车,上面的货装的满满当当的。
随着第一辆大车在车老板的操作下开始往前缓缓开动,后面的车也一辆接着一辆跟了上去。林山河打量了一下。发现车辙很深,心中不免有些好奇,这些车上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大背头竟如此大张旗鼓地运送。大背头脚步匆匆,轻轻一跃,就稳稳当当的坐在了大车上。
林山河暗道,这个大背头身上也是有点功夫傍身的。和车大少又等了一会,见最后一辆大车上没有人押车,就同车大少翻身跳上车,找了个背风的角落,窝在了那里。
“大少爷,你说这都拉的什么玩意儿啊?”林山河捅咕捅咕这,又鼓秋鼓秋那,这才挑着眉毛,好奇的问道。
“知不道啊。”车大少摇摇脑袋,“估计这啥值钱的物件吧?你少打听这个,知道多了不好。”
林山河赞同的点点头,两人便不再言语,随着大车一路颠簸。大约过了两个时辰,车队停了下来。
林山河和车大少小心翼翼地从车上探出头,发现在出城的路口,居然还停了几架马拉爬犁。想来是因为下过雪路不好走,有些打滑,要把货挪到爬犁上面去
大背头指挥着众人开始卸货,林山河就跟车大少一起往爬犁上装货。林山河扛着一个木头箱子往爬犁上狠狠一甩。大背头急忙就在一旁吼道:“小林子你当心着点,这里面装的可是上好的瓷器,碎一个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林山河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冲着大背头哈腰说道:“知道了叔,小子肯定小心的轻拿轻放。”
心里面却是在嘀咕,他么的,啥瓷器那么贵啊,还把我卖了都赔不起,镶金边的嘛?
热火朝天的干了半天,所有的货都搬到了爬犁上。大背头抬头看了看天,大声吼道“都给我麻溜的,趁着天还没黑透,咱们估计能赶到小城子,在那过一夜,明天再走。”
众人听令,纷纷上了爬犁。林山河和车大少也跟着上了一辆爬犁。爬犁在雪地上快速滑行,冷风呼啸着从耳边吹过。又走了一阵,天就彻底黑了下来,东北冬天天黑的早,五六点钟天就已经黑透了。
前边隐约看到了小城子的轮廓,大背头又喊道:“一会进了村,都精神点,别出岔子。老八,你先进村看看大车店还有没有地儿了。”
被大背头叫做老八的一个精壮汉子点了点头,解开一匹栓在爬犁上跟着走的快马,一甩鞭子,那匹马便如离弦之箭般冲进了小城子。
爬犁队在村口停了下来,静静等待老八的消息。不一会儿,老八策马返回,冲着大背头喊道:“狗爷,大车店还有点地儿,就是地方有点小,咱这么多人和货,可能有点挤。”
大背头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先将就一晚,明天一早就走。”
众人便赶着爬犁进了村,在大车店安顿下来。林山河和车大少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等饭的工夫卷了从身上拿出来一个小布袋,伸手在里面捻出来点碎烟叶,卷了两个喇叭筒,分给了车大少一根。
“大少爷,第一次出远门习惯不?”林山河点着烟,把洋火递给车大少。
“还成吧,没啥适应不适应的。”车大少接过洋火,划了半天都没划着火,伸着脖子,在林山河的喇叭筒上对着了火。
吐出个烟圈,才又憨憨的笑道:“就是感觉有点冷,冻的牛子都没啥感觉了。”
“嘿嘿。”林山河拍了车大少一巴掌,“没事,要是真给它冻坏了,你娶媳妇的时候,我的借给你用呗。”
“滚犊子!”车大少踹了林山河一脚,“想啥美事呢。”
两个人没心没肺的扯了半天犊子,这时候大背头叼着烟走了过来,一打眼就看到了林山河两人叼着的喇叭筒。
“咋还抽这玩意呢?”说着,就从身上背着的褡裢上抽出来一条烟,拆开丢给二人两盒,“跟着叔混,以后抽这个。”
林山河拿起烟一看,眼睛顿时一亮,赶紧拆开包装,丢给车大少一根,笑着说道:“呦!哈德门,这是好烟啊!谢谢叔啊。”
大背头大背头摆了摆手,“抽着吧,这一路跟着我,也别委屈了你们。”说完,大背头便转身去安排其他人的住宿事宜去了。
临走时还告诉他们两个,一会饭好了再叫他们。两个人点头答应一声,就开始研究哈德门去了。
林山河美滋滋地点上哈德门,深吸一口,满脸享受。车大少也跟着吸了一口,咳嗽了两声,“还别说,这烟就是比喇叭筒带劲。”
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林山河和车大少对视一眼,叼着烟就跑出去查看。只见七个穿着黑色棉衣、戴着狗皮帽子的人骑着马就闯进了大车店的院子。
一个看起来是几个人头头的瘦高个子翻身下马,冲迎上来的大车店店小二大声喝道:“给老子腾出几间上房,再准备好酒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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