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一辆奥迪停在胡口前,张逸和郭细莲搀扶着陈子墨出了门。张淼淼赶紧过来叫了声:“小婶,我是淼淼,您还记得我吗?”
陈子墨忍着泪,点了点头,往事涌上心头,激动得身体不停颤抖。张淼淼眼眶一红,转过头去。
“姐,大街上呢,先上车,妈现在心情不能波动太大。”
老道,郭细莲及陈子墨上了后排,张逸上了副驾,张淼淼发动汽车,往西山而去。
“婶,小叔和爷爷等着呢,枫叶楼还记得吗?还有郑爷爷,爷爷知道您,说您是军中华陀,莲姨,感谢您把我婶和弟照顾得那么好。我们全家谢谢您!”
老道云淡风轻,不置可否。但郭细莲忙着客气连连。
陈子墨拉着郭细莲的手,微笑地看着她。让郭细莲感受到无比温暖及激动,她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善良,以后让熊家从此一飞冲天。
“姐,师父和干娘也是我的家人,我还有个大哥和二哥,大哥和干爹在乡下家里没跟着出来。”
“嗯嗯,姐知道,一家人,我们都是一家人。”
“小逸,你在基层的情况爷爷和小叔都知道,你做事会不会太激进了?对你仕途影响不好。”
“姐,我有我的原则,哪怕不做官,我还有自己的方寸之地。再不济,我还可以帮老头卖狗皮膏药大力丸呢,老头,是不?”张逸笑呵呵打趣,尽量把气氛调整得轻松点。
“你小子得便宜卖乖了,我这手艺不把你养这么肥大了。”
“哟,老头,还好意思,你看看,我哪里肥了,瘦不啦叽的,好不好,我还没问,你几十年里藏了多少私房钱,只留了几本破书我,钞票一张没有。”
“嘿,你小子,我那是几本破书,看不上还我。”
……
陈子墨看着师徒俩人斗嘴说笑,心里洋溢一阵温暖,既有点失落又感动。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座古香古色的九层大楼前,楼是独栋,但外围空间极大,占地起码十亩,人工做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假山沙地极为讲究。暗含九宫八卦。楼是现代风格,外墙全是石结构加上高大的落地玻璃,简约又大气。但周边显得极为冷清。楼前停了几辆京A奥迪,只有十几个身穿黑衣的平头汉子在周围游戈。
老道和张逸眼神对望了一下,他俩当然看出这些人都是身手极好之人,恐怕不是一般的保安之类的人物。
“婶,还记得这里吗?几年前小姑把这买了下来,又重新设计布置了一番,样子全变了,这是咱家的产业。今天不对外,就我们自家人,很安全,等我们进去后,会全面警开戒。”
陈子墨也是大家出来的名门淑女,以前也常来这。这里都是京里世家弟子及大院子弟常聚的地方。张承鸿常带她过来。只是二十多年过去,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不禁也感叹桑田沧海,物是人非。
“子墨,子墨”大楼里冲出一道伟岸的身影,一个高大男子对陈子墨带着踉跄跑了过来。
陈子墨身子一震,差点跌坐在地,张逸手一伸扶住自己母亲。陈子墨刚转过身子,那高大男子已经到了跟前。两人四目相对,眼眶含泪,嘴角颤抖,相对无声。
过了几十秒。
“承鸿”
“子墨”
两人轻呼一声,陈子墨倒在张承鸿怀里,张承鸿紧抱着二十多年未见的妻子,不禁泪如泉涌。陈子墨更是哇的哭出声来。
张淼淼和郭细莲转过身子,也不停用袖子抹泪。
倒是老道和张逸平静站立着,只是张逸眼眶己是红润。看着眼前自己的父亲,心里复杂无比。老道眼神望着高处站立的一个人影,感觉好像熟悉无比。
张承鸿到底身居高位,历经风雨,很快就收了情绪。拉着陈子墨的手,转眼望着张逸。陈子墨紧了紧张逸的手指着张承鸿:“儿子,你爸。”
张逸喉结滚动了一下,二十多年从没叫唤的两字始终还是没有叫出口,张承鸿看着眼前帅气俊朗的儿子,豪情顿生,哈哈大笑一声,反而对着身后的老道说道:“晚辈谢过郑老,老爷子还经常提起郑神医,打听了您几年的消息,这二十多年,苦了您了,晚辈铭感五内。”
说完又转过身,对着郭细莲鞠个躬:“老嫂子,多亏有您把她母子二人照顾那么好,我这里先谢过了,一家人,客气话我就不多说。”
“老爷子等心急了,我们赶紧上去。”说完抱着陈子墨的肩膀,两人当先向楼内走去。张淼淼也领着众人跟上。
一行人坐电梯上到九楼,见走廊上七八个黑衣黑裤的几个高大汉子站在两旁,相距七八米。
“大家别紧张,都是老爷子的警卫,你们也放松点,都是我的家人。”张承鸿对着张逸他们说过之后,又对着旁边的黑衣人说。
这群黑衣大汉顿时放松了一下,但眼睛盯着老道和张逸。他们都是军中一顶十的好手,六感极强,感觉这一老一少极不简单,心里预警非常强烈,虽然这老少两人没释放任何气息,但作为军人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发生了反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