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要给身边这群兄弟也提升一下实力,这样才能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他走到屋子中央,昏黄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光靠以前的野路子,不够看了。”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锤子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从今天起,我教你们武道的基础知识。”
小胖眨巴着眼:“军哥,是要教我们更厉害的武功吗”他边说边比划了一下。
林军没理会他的插科打诨,神情是罕见的肃穆:“不是格斗技。是‘元力’。”
“元力?”四人几乎异口同声,连一直沉默的小山也抬起了头。
“嗯。”林军颔首,“可以理解为一种内在的能量,生命的本源之力。练出元力,才算摸到了武者的门槛。它能淬炼筋骨,激发潜能,速度、力量、反应,乃至五感,都会远超常人。”
他言简意赅,将一段复杂拗口,涉及经脉、穴窍、精神感应的元力基础引导心法,用最直白的方式说了出来。
“记住运行路线,感受‘气感’。一开始会很模糊,甚至感觉不到,别急,也别勉强,慢慢来。”林军叮嘱,语气平淡,“这玩意儿,看悟性,也看缘分。强求不来。”
他心里清楚,他给他们心法,更多是存了一份希望,一份未雨绸缪的铺垫,指望他们能在隐煞下次出手前,多少打下点基础,哪怕只是身体强壮些,反应快一丝,或许就能在关键时刻保命。
四人反应各异。小胖挠着头,一脸“每个字都认识但连起来就不懂”的茫然。黑子则紧闭双眼,脸憋得有点红,似乎在跟自己的身体较劲。小山眼神专注,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划动着,模拟着某种轨迹。陈斌则是眉头微蹙,嘴里无声地念念有词,像是在背诵又像是在推演。
林军看着他们,心里叹了口气。路,指给他们了,能走到哪一步,看他们自己了。
转眼过去了十来天,这段时间大家都没有出去走动,每天都在房子修炼,这天夜色渐深。
小胖盘腿坐在自己那张床上,对着窗外稀疏的星光,努力回想着林军说的那些“鬼画符”。什么“意守丹田”,什么“气随脉走”……他只觉得小腹胀得慌,像憋了一泡尿。
“什么玩意儿……”他嘟囔着,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烤鸡翅,油汪汪,金黄酥脆,撒上孜然辣椒面……那香味,仿佛就在鼻尖萦绕。
就在这走神的刹那,一种奇异的感觉陡然降临。仿佛肚子里那股“尿意”猛地找到了宣泄口,轰然散开,化作无数道温顺的暖流,自行沿着身体里某些看不见的渠道奔涌起来!酥酥麻麻,舒服得他差点呻吟出声。
他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掌心之间,竟然有一层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白色光晕在缓缓流转。
小胖张大了嘴,愣了足足三秒,然后猛地从床上跳下来,鞋也顾不上穿,拉开门就往外冲,压着嗓子兴奋地低吼:“军哥!军哥!成了!我好像成了!这玩意儿……这玩意儿能用来烤鸡翅不?”
隔壁房间的黑子,在一次次失败后,心头火起,烦躁地一拳砸在墙壁上。咚的一声闷响。就在拳头与墙壁接触的瞬间,一股灼热的气流毫无征兆地从他小腹炸开,顺着手臂奔腾而出。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另一边,小山在黑暗中静坐,将自己的呼吸频率调整到与林军所述的法门隐约契合。当某个临界点到来时,他感觉身体猛地一轻,仿佛挣脱了某种无形的束缚,周围的一切声音,包括远处夜虫的鸣叫,都骤然清晰了数倍。
陈斌则是对着自己在纸上画出的简易行功路线图反复推算,试图找到最“优化”的能量运行模型。当他按照某个推演出的节点尝试引导时,一股清凉的气息陡然从头顶灌入,瞬间通达四肢百骸,让他精神一振。
林军看着兴冲冲举着双手,掌心那点微弱白光几乎要熄灭的小胖,听着他那句石破天惊的“能烤鸡翅不”,一时间,竟忘了呼吸,忘了反应。
林军看着眼前这四个气息已然不同的兄弟,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竭力维持着平静。小胖掌心的那点微弱白光早已散去,但他脸上那混杂着兴奋与茫然的红光却还未消退。黑子粗重地呼吸着,感受着体内那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时不时握紧拳头,骨节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小山眼神更亮,身形似乎都挺拔了几分,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刃。陈斌则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充满了探究与思索,显然在努力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迹。
“军…军哥,我们这算是……成了?”小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还不住地往自己手心瞟,似乎想再把那“白光”召唤出来烤个鸡翅试试。
林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撼,沉声道:“成了。你们四个,全都感应并初步掌控了元力,踏入了武道的门槛——元力初生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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