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星渊之眼老人的手指触碰心脏,银丝突然收紧,当年画工用自己的心脏祭星图,让它拥有了预言未来的能力。但每用一次,就需要献祭一个血亲。他咳出一口黑血,血珠落在心脏上,竟让银丝浮现出晚晴的生辰八字。
头顶传来铁链拖拽声,老疤带着人砸开了玄铁梯的入口。晚晴下意识护住玄铁盒,却看见心脏突然裂开,飞出无数金箔组成的星图,每颗星都钻进她的瞳孔。她听见父亲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薇薇,三瓣花的诅咒不是惩罚,是让你看清人心的眼睛...
抓住她!老疤的匕首刺来,却被金箔星图挡在半空。晚晴看见星图中闪过守墨人年轻时的模样——他正跪在槐树下,将匕首刺进自己手腕,血珠滴在玄铁盒上,与此刻老人胸口的断刃伤口 identical。
守墨人不是守护星图,是镇压诅咒。老人猛地推开盘坐的石凳,断刃直插玄铁盒,你父亲当年发现了真相,才被沈家旁系追杀...他的话被老疤的匕首打断,这次刀刃刺穿了他的咽喉,黑血溅在星图上,竟让金箔化作无数萤火虫,照亮了石室角落的壁画。
壁画上画着沈万三船队遇海难的场景,船头站着个戴斗笠的人,手腕上有道与晚晴父亲 identical 的疤痕。而在船队下方的海里,浮着无数颗跳动的心脏,每颗心脏都被三瓣花缠绕。晚晴终于明白,父亲短信里的守墨人磨松烟,其实是守墓人抹血颜——守墨人世代用自己的血喂养星渊之眼,防止它落入旁系手中。
玄铁盒突然炸开,心脏化作流光钻进晚晴胸口。她感觉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父亲在槐树林刻三瓣花、守墨人用朱砂画星图、老疤在码头搬运玄铁链...最清晰的画面是三十年前的中秋,年轻的守墨人正在拓碑,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偷拿印泥,却在宣纸上按出带血的掌印——那女孩手腕上的疤痕,和晚晴现在的位置分毫不差。
原来我才是...祭品。晚晴喃喃自语,掌心的星图突然爆裂,金箔组成的三瓣花烙印在老疤眉心。老疤发出惨叫,身体迅速干瘪,化作一堆银鳞散落在地。他身后的两人惊恐后退,却被壁画里飞出的虫豸钻进七窍,瞬间变成树桩般的干尸。
石室开始震动,穹顶的夜光石纷纷坠落。晚晴抱着玄铁盒冲出石室,看见老槐树正在枯萎,缠绕的红绸化作血雨落下。她爬上玄铁梯时,听见守墨人的声音在槐树林里回荡:带着星渊之眼离开,别让沈家的诅咒...再延续下去...
黎明的第一缕光穿透雾霭时,晚晴站在槐树林边缘,手里的玄铁盒已变成普通的槐木盒,盒面的三瓣花烙印却深深刻进了她的掌心。她回头望去,老槐树已化为灰烬,唯有树下的玄铁梯还在冒着青烟,梯级上刻着新的星图——勺柄指向南海的方向。
手机在暗袋里震动,收到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只有四个字:南海沉船。晚晴握紧掌心的三瓣花烙印,想起父亲航海日志里的最后一句话:当星渊之眼睁开时,真正的宝藏不在海底,在人心的深渊。
槐树林深处传来的啼鸣穿透晨雾,初听似老鸹夜泣,尾音却陡然拔高,化作幼鸟破壳般的清亮。晚晴攥紧玄铁盒的手指猛地一颤,盒面冰凉的触感与掌心三瓣花烙印的灼烫形成诡异反差。她看见雾气最浓的地方,老槐树焦黑的树桩上立着只怪鸟——羽毛似鸦羽般油亮,尾翎却缀着敦煌壁画里飞天披帛的石青色流苏,正歪着头用赤红瞳孔盯着她,喙尖滴落的涎水在腐叶上蚀出冒烟的孔洞。
暗红色甲虫群从朽木下蜂拥而出,振翅时翅膜在初生的阳光下分解出七彩光晕。晚晴曾在守墨人地窖里见过类似的矿彩图谱,知道这是用青金石与孔雀石粉末层层叠染才能调出的色泽,此刻无数翅翼扇动形成的光浪,竟在林间织出半幅《飞天散花图》,飘带般的光痕掠过她肩头时,旗袍暗袋里的玉简突然发烫,星图刻痕在布料下透出荧蓝微光。
守墨人袖口的石青...她喃喃自语,想起老人临终前长衫袖口渗出的粉末,那些粉末遇水后会显出北斗七星的轨迹。此刻甲虫群组成的光带正沿着相同轨迹移动,领头的几只竟用翅尖勾连出守墨人腕间疤痕的形状,青白色的光痕在雾中蜿蜒,像极了老人枯瘦手指最后指向的那道缠枝莲纹。
掌心的三瓣花烙印突然灼痛,仿佛有根烧红的铁丝正沿着纹路穿刺皮肉。晚晴踉跄着扶住身旁的老槐树,树皮上未愈合的刻痕里渗出暗红汁液,顺着她掌心的烙印纹路缓缓爬升,在皮肤下形成蛛网般的血丝。她看见雾气中浮现出守墨人年轻时的幻影,正用分水刀在槐树上刻着相同的三瓣花,刀痕渗出的血珠与她掌心的烙印一一对应,恍若跨越三十年的血脉呼应。
南海的方向传来隐约的汽笛声,七短一长的频率让她想起父亲的遇险信号。玄铁盒在怀中震动,盒盖的三瓣花图案渗出金液,沿着她的衣襟往下流淌,在旗袍上绘出未完成的星图。晚晴忽然想起父亲航海日志里夹着的南海海图,图上用朱砂圈出的沉船坐标旁,画着个与掌心烙印 identical 的三瓣花,花心位置写着忌用罗盘,以血为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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