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好些了吗?”白慕婉强忍着心中的不满,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能轻易得罪福伯,否则只会让自己的日子更加难过。
“劳白小姐挂心,老朽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福伯的语气依旧平淡,听不出丝毫的感情波动。
他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对白慕婉的问候毫不在意,甚至还有些冷漠。
撑得住?你怎么不去死!白慕婉在心中疯狂地呐喊着,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福伯,看着他那需要倚靠拐杖才能勉强站稳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一个恶毒而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蛇一般,从她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钻了出来。
这个念头就像是恶魔的低语,在她耳边不断盘旋,让她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如果他……不小心摔一跤呢?”白慕婉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想法。
她环顾四周,发现他们站着的抄手回廊的石板路上,边缘的位置依旧有些青苔,看起来有些湿滑。
“他这么老了,又刚刚重伤痊愈,摔一跤……很可能就再也起不来了吧?”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野草一样迅速在她的心中扎根、蔓延。
白慕婉仿佛已经看到了福伯头破血流、奄奄一息地倒在血泊中的场景,那画面是如此真实,以至于她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那样,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我了!”白慕婉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她觉得只要福伯死了,她的生活就会变得轻松许多。
赵泰安再次失去了这个左膀右臂,一定会大受打击!说不定……等到赵山河回来,孩子出生,自己在用温柔安慰,山河就会更加“依赖”自己?
“对!就是这样!只要他死了!一切都好了!”白慕婉在心中对自己说道,她的眼神变得愈发冷酷和决绝。
她的目光开始不由自主地在回廊的地面上游移,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每一块地砖、每一处缝隙都被她仔细审视,似乎在期待着某个“恰到好处”的地方——那里可能有着不易察觉的湿滑或者不平,能够成为她计划中的关键一步。
福伯可不是一般人,他阅历丰富,洞察力敏锐。
白慕婉眼中那稍纵即逝的杀机和不断变化的脸色,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心中不禁暗暗叹息,这个女人,恐怕已经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被某种执念所左右。
福伯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只是对着白慕婉微微颔首,然后在仆人的搀扶下,继续缓慢而坚定地向前走去。
他的步伐虽然显得有些迟缓,但每一步都走得很稳,透露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决心。
当福伯与白慕婉擦肩而过的一刹那,他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冰冷的、不稳定的气息。那是一种压抑着的、随时可能爆发的情绪,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福伯并未停下脚步,他的身影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了回廊的尽头。
而白慕婉却依然像被定住了一般,僵立在原地,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刚才那个疯狂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如同一股恶魔的低语,不断诱惑着她。
这个念头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她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直到福伯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
“死了就好了……死了就清净了……他和章小阡……都该死……都该死!”她喃喃自语,眼神涣散,脸上露出一抹诡异而惊悚的笑容。
“白小姐?您没事吧?”一个路过的小丫头看到她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额头上甚至还有一层薄薄的细汗,不禁心生担忧,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白慕婉像是突然被惊醒一般,身体猛地一颤,原本有些呆滞的双眼瞬间恢复了清明。然而,就在她回过神的一刹那,脸上那诡异的笑容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恐慌和戒备。
“没……没事!”她的声音有些尖锐,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猫,又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的刺猬,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她的目光闪烁不定,不敢与对方对视,仿佛自己内心最肮脏的秘密已经被对方窥见。
说完,白慕婉像是逃避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急匆匆地转身,脚步踉跄,甚至有些跌跌撞撞。
她的步伐显得异常凌乱,仿佛身后有什么凶猛的野兽在追赶她一般。
那小丫头看着白慕婉远去的背影,心中越发觉得奇怪。
她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白小姐这是怎么了?就好像神经了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
然而,此时的白慕婉已经无暇顾及他人的想法。
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回到自己的偏院,将自己藏起来,远离所有人的视线。
在奔跑的过程中,白慕婉的心跳愈发急促,而那颗名为“杀意”的疯魔种子,在她的心中已经彻底种下,并在药物的催化和极端情绪的灌溉下,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疯狂滋生。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