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河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仿佛在抗拒那深入骨髓的厌恶。但下一秒,他猛地收紧手臂,狠狠地箍住了白慕婉纤细的腰肢,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那痛呼随即被更粗暴的吻堵了回去。这不是温存,更像是一场沉默的搏斗,一场意志的角力。他化被动为主动,攻城掠地,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掠夺意味,将她所有的技巧和伪装都狠狠碾碎。
白慕婉在最初的惊愕后,心中涌起狂喜!他还是那个赵山河!那个被她轻易撩拨、无法抗拒她身体诱惑的赵山河!之前的冰冷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她更加热情地回应,双臂如水蛇般缠上他的脖颈,发出诱人的喘息和呻吟,仿佛要将自己彻底融化在他怀里。
衣物在激烈的纠缠中散落一地。赵山河将白慕婉抵在冰冷的玄关墙壁上,粗粝的墙面摩擦着她细腻的背部肌肤。黑暗中,只有急促的呼吸。白慕婉闭着眼,沉浸在自以为重新掌控局面的胜利感中,身体迎合着赵山河,口中溢出破碎的、带着哭腔的呼唤:“山河……爱我……求你要我……”她使出浑身解数,试图用极致的欢愉彻底锁住这个男人。
赵山河的眼神却清醒得可怕,他的灵魂仿佛抽离出来,冷眼旁观着身下这具美丽的皮囊如何卖力地表演。像是在宣泄着前世堆积如山的屈辱和仇恨。他配合着她的节奏,给予她想要的激烈,甚至在她濒临顶点时,用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唤她的名字,如同情人间的呓语,诱使她沉沦得更深。汗水从额角滑落,滴在她迷醉的脸上,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只有一片冰冷的杀意。
风暴终于平息。
白慕婉瘫软在赵山河怀里,脸颊酡红,眼神迷离,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纤细的手指在他汗湿的胸膛上画着圈,声音又软又媚:“山河……你刚才……好凶……”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睫,带着无限依恋和期待望着他,“可我好喜欢……只有你,能让我这样……”
她喘息着,将脸埋在他颈窝,贪婪地嗅着属于他的气息,仿佛一只终于回到主人身边的猫。
半晌,她像是鼓足了勇气,用带着梦幻般的憧憬语气,轻轻说道:“山河……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的话吗?”她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希冀,“你说过,等公司稳定了,就给我一个最盛大的婚礼……你说要给我买最大最闪的钻戒,让所有人都羡慕我……”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赵山河的表情,见他似乎没有立刻反感,胆子更大了些,声音带着撒娇的甜腻:“我知道,以前是我太傻,顾虑太多,错过了你那么多次的求婚……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想通了!山河,我们结婚吧!离开章小华那个混蛋,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她紧紧抱住他,仿佛抱着唯一的救命稻草,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山河,我发誓,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们马上就去领证,好不好?”
她的眼神充满了诱惑和孤注一掷的疯狂,仿佛那枚虚幻的婚戒,就是她重新套牢这条失控猛兽的金项圈。
赵山河低头看着她,汗水顺着他冷峻的下颌线滴落。他伸出手,指腹缓缓擦过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这个动作带着亲昵和怜惜,让白慕婉的心跳骤然加速,眼中希望的光芒更盛。
“婚戒……”赵山河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情欲未褪的磁性,听不出喜怒。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幽深地锁住她充满期待的眼睛,缓缓地,勾起一个极其复杂、难以捉摸的弧度。
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但这个反应,在白慕婉看来,就是默许,就是动摇!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她。她主动送上红唇,印在他唇上,一触即分,笑得像一朵盛放到极致的罂粟花,美丽而致命。“我知道,你需要时间考虑……我不逼你,山河,我等你。”她柔顺地依偎着他,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她没有看到,赵山河在她低头靠向他胸膛的瞬间,眼底最后一丝伪装的温度彻底冻结,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冰和嘲讽。那掠过她头顶的目光,锐利如刀锋,无声地投向玄关旁那扇紧闭的休息室门。
休息室内,一片死寂的黑暗。
王顶光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额头布满了冷汗,紧紧捂着嘴,连呼吸都放到了最轻。门板的隔音很好,但并非完全隔绝。那些激烈的碰撞声、压抑的喘息、白慕婉带着哭腔的呻吟和后来那充满诱惑的求婚话语……如同魔音灌耳,让他头皮阵阵发麻,胃里翻江倒海。
“妈的,要不是知道老大的计划,我真害怕是老大的趣味。”王顶光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反复的践踏碾压着他的思绪。“老大是不是把我也当做他PLAY的一环了。草......”
此刻他死死攥着口袋里的手机,手机屏幕是亮的,显示着正在运行的某个特殊程序界面。界面上方,一个红色的录制指示灯,在黑暗中无声地、持续地闪烁着。就在刚才,当玄关传来第一声不同寻常的动静时,赵山河放在书房桌上的另一部备用手机,屏幕也悄然亮起,自动激活了某个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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