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秦舒桓如何撒娇耍赖,秦载都不为所动。
软硬不吃,最难搞。
见秦载不吃自己这些战术,秦舒桓没治了,死皮赖脸窝在秦载怀里,就是不下来。
一旦察觉到秦载要把他从腿上推下去,秦舒桓便牢牢用胳膊锁住秦载脖子,下半身都已经脱离秦载腿一大截了,胳膊和上半身愣是牢牢和秦载黏在一起。
秦载见推不动,只好让人在怀里待着。秦舒桓如今才上初中,身体抽条还没那么快,秦载高大身型很容易将人搂在怀里。闻着秦舒桓身上散发出的香气,秦载缓慢开口道:“糖糖,你最近的表现是要挨揍的。”
秦舒桓一听糖糖便头皮发麻,每次他哥在吵架后叫糖糖,那语气中都充满着无奈和失望,秦舒桓最怕他哥这个语气了。
“哥,对不起嘛。原谅我好吗?”秦舒桓直立起身体,岔开双腿,将秦载双腿置于双腿中间,双臂分别搭在秦载肩膀上,眼神中充满恳求。
秦载对上秦舒桓那双漂亮双眸,不可避免得心软了几分,长得漂亮的小孩,就连犯错,都会让人心软。
尤其是这个漂亮小孩,又会撒娇又会认错,怎么让人舍得再去责备。
秦载扶着秦舒桓腰,让人坐下。伤刚好不久,不能有太大起伏动作。这次受伤,给秦载带来不小的心理阴影,但关于身体健康方面,秦载容不得半点马虎。
“那你说说你最近都错哪了?”
这个问题一出,秦舒桓就像在考场中遇到自己专门背的题一般,一溜串说出自己最近的问题。
“我不该在出门玩时,甩开司机,带着黎亿慈去吃米线。不该因为想让洛老师回来,就采用极端方式。不该晚上在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私自不回家。”
秦载眉毛一挑,敢情这小子心里门清,就是睁着眼明淘人。
“可是哥,那个米线是我硬跟着洛老师去的,也是我带黎亿慈去吃的,真不管洛老师什么事,你能不能别辞退洛老师,洛老师挣钱很辛苦的,她需要这份工作。”
“糖糖,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秦载一听到洛老师,米线这几个字就头疼,每想起秦舒桓浑身插满管子在医院的样子,秦载恨不得炸了整个世界。
而这个让自己担心的人,从出院开始,便一直因为别人和自己置气,闹矛盾。连一座小山都爬不上去的人,竟然为了别人,硬生生在书房站了一晚上!秦载一想到这些,嫉妒得简直就要抓狂。
可这些,秦舒桓哪里会懂。
秦载闭了闭双眼,将自己情绪隐藏好,“糖糖,我已经尽我最大可能给你自由,但给你自由的同时,不代表在发生危险时你要去顾别人安危。其实最让我生气的是你将黎亿慈推开,让自己受了更重的伤。”
秦舒桓听着秦载那严厉的语气,不由嘴一瘪,头抵住秦载胸膛,声音闷闷道:“黎亿慈有很多人爱她,如果她受伤的话,会有很多人来找你麻烦,我不想有人来找你麻烦。”
秦载听到这段话,只觉得大脑空白,心脏像是被人攥起,又被狠狠捶了几拳。酸涩和心疼沿着血管,爬满全身。秦舒桓的话无异于是在秦载最柔软的地方,猛插刀子,还是刀刀见血的那种。
双臂不自觉用力,紧紧抱住秦舒桓,像是要将人揉进自己身体里。秦载将脸埋在秦舒桓颈窝处,闻着秦舒桓身上的味道,后槽牙发狠般咬住,才勉强压制住早已红透的眼眶。
晚上秦舒桓早已熟睡,长长睫毛落在脸上,形成一小片阴影,和小时候的习惯一样,手里紧紧攥着被角。
秦载目光柔和,看得出神,他不像秦舒桓,将感情看得那么重。但秦舒桓好像天生便具有极强共情力,他会因为一部感人电影而落泪,会因为老师生活困难而去担忧,甚至会用自身安危去保护一个家族里宠着长大的宝贝。
这些都不像是秦家人能干出的事,但秦家人亲手养出的孩子,却是这样。
古人常用来抒情的悲秋过后,便是直面生存问题的隆冬。现代的人们有了基础保暖措施,即使在刺骨的寒冬中,都追求衣物的美观。再就是,迎接中国人一年一度全家团聚的节日——春节。
城市布景已经有了临近春节的热闹氛围了,海市作为春节空城遥遥领先的城市,临近春节这几天的车流量,简直是堵到水泄不通。
秦载忙着收拾回宁城的行李,主卧衣帽间连个下脚点都没有。
“哥,湿疹药膏和身体乳衣服都不用带了,奶奶家都有呀。”
秦舒桓一回来就让主卧的大场面吓了一大跳,地上整整铺了五个行李箱,并且秦载还打算装第六个行李箱。
“奶奶家那些都多长时间了,你最近换药了,带着保险点。”秦载在衣帽间忙到头也来不及抬,一个人在堆得密密麻麻的衣服中战斗。
“好吧。”反正也不用自己动手,秦载想装什么就装什么呗。
“对了,哥,给你看,黎亿慈大伯母又给我带了礼物,上次那个蛋糕你记得吗?也是她送我的。”秦舒桓拎起手中巨大的乐高积木袋子,费劲冲秦载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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