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整个客栈的目光都聚焦在虚竹身上,没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那护卫的胳膊却已软绵绵垂落,显然彻底废了。
众人这才惊觉,这个看似木讷的年轻人,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狗东西!敢动我的人?给我往死里打!陈炼拍案而起,怒发冲冠。
福伯急忙横臂阻拦:且慢!
护卫们硬生生刹住脚步,只见福伯蹲下身查看伤员伤势,面色越来越难看:公子下手未免太狠了。
那手臂筋骨尽碎,已然回天乏术。
既敢拔刀相向,便该料到刀剑无眼。虚竹轻放茶盏,连天象大宗师都不放在眼里的气度,让众人心头一凛。
** !给我宰了他!陈炼气得浑身发抖。
......
退下!福伯再度喝止。
陈炼急得跳脚:这厮如此猖狂,分明是打我陈家的脸!
老夫自会向家主禀明。福伯紧盯着虚竹,强令护卫收刀。这位老管家在陈府积威甚重,护卫们巴不得躲开这个煞星。
陈炼只得拉着夫人悻悻落座,掌柜忙不迭过来收拾残局。
福伯与其他护卫坐在一旁,心中暗自叹息。
有些话此刻不便明说。
先前虚竹出手教训护卫时,连他都未能看清动作,更无法看透虚竹的修为深浅。
这无疑表明,眼前的白发男子乃是天象境的大宗师。
或许,他的实力已超越天象境界!
如此年轻便拥有这般实力,此人极可能是某个大势力培养的精英,正在江湖中历练。
此事本就是陈炼嚣张跋扈引起,己方并不占理。
如今牺牲一名护卫的手臂,已化解了双方的矛盾。
若陈炼继续纠缠,恐怕会与这白发男子结下死仇。
更可能因此招惹对方背后的势力,给陈家带来灭顶之灾,那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陈炼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他的妻子在一旁轻声安慰。
夫君,出门在外不必太过讲究。这里虽有些脏乱,我们暂且忍耐便是。
没必要为一时意气与人结怨。
女子伸出纤纤玉手,将额前青丝挽至耳后,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好,都听娘子的。
听了妻子的话,陈炼的怒气才稍稍平息。
望着眼前佳人,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迷恋。
能娶到如此美丽的妻子,是他此生最引以为傲的事,不知令多少世家公子羡慕嫉妒。
正当两人情意绵绵之际。
客栈外再次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嘎吱——
店门被推开,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两名凶神恶煞的和尚大步走入。
这两个和尚满脸横肉,身材魁梧,浑身散发着蛮横的气息。
掌柜的,来两坛酒,再上十斤牛肉!
其中一名和尚高声喝道。话音未落,两人已走到一张桌前,毫不客气地将坐在那里的客人扔了出去。
神情极为跋扈。
陈炼几乎气炸。
被僧人丢出去的正是他的护卫!
先前被年轻人欺辱尚能忍耐,如今连和尚也敢如此放肆?!
陈炼暴怒,猛拍桌案厉声呵斥:
“秃驴也敢撒野?那桌子本是我们占的,你们竟敢动手?!”
四周。
江湖客们纷纷投来戏谑目光。
众人暗自嗤笑,巴不得看他出丑。
“锻骨境的废物也配谈规矩?谁给你的狗胆?”
僧人话音未落,突然怔住。
他们的视线黏在了陈炼之妻常灵身上。
湿衣紧贴肌肤,勾勒出曼妙曲线。
“荒山野岭竟有这等 ** ?佛祖果真眷顾我等!”
“既遇佳人,岂能辜负?”
二僧抛下酒肉,满脸淫邪逼近常灵。
听着污言秽语,陈炼浑身发抖目眦欲裂。
“宰了这两个畜生!”
护卫们闻声拔剑,蜂拥而上。
“蝼蚁也敢造次?”
僧人狂笑间内力迸发,体表泛起金光如罗汉降世。
掌风呼啸,震得旁观者耳膜生疼。
竟以肉掌硬撼剑锋——
铛!
金属碰撞声骤然炸响,精钢长剑应声碎裂,却未能伤到和尚半分。
和尚另一只手猛然拍下,护卫天灵盖瞬间爆裂,脑浆四溅。
常灵躲在后方,目睹这血腥一幕,脸色煞白,止不住地干呕。陈炼与其余护卫亦是面如死灰。
福、福伯......
陈炼声音发颤。未等他喊完,福伯已挺身挡在前方,令他稍感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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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武学......虚竹凝视两名和尚,眉头微蹙。
入九洲道场前,他本是禅宗沙弥。禅宗作为佛门重要分支,以嵩山少林寺为代表。
少林寺传承万年,自禹皇统御九洲时便已存在,素有天下武功半出少林之说。虽今稍显式微,仍是九洲无人敢犯的庞然大物。
当然,禅宗寺院众多,此二人是否少林 ** ,虚竹尚难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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