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传说是 “洞口的异象”,讲的是那些落在科学解释之外的诡异事。这些事不是道听途说,有勘探队的人亲眼见过,还有学生亲身经历过,传得有鼻子有眼,让这些本来就凶险十分的土匪洞更添了层让人不敢靠近的恐怖。
1987 年秋,有一支上面下来的地质勘探队,共五个人带着罗盘、地质锤,还有当时稀罕的电子相机和手电筒,专程来圣灯山勘察土匪洞的地质结构。
队长安建民是老地质员,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出发前听当地向导说洞里头 “邪门”,还笑着摆手:“都是岩石土层,哪来的邪门事。”
那天中午天气格外好,远处的古宇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勘探队跟着向导,走到圣灯山西坡一处土匪洞。这洞不大,洞口只比人高一点,被半人高的茅草围着,看着平平无奇。
安建民刚拿出罗盘,准备测方位,变故发生了。
洞口毫无征兆地升起一团浓得像浆糊的白雾,从洞口往外出,瞬间就裹住了洞口周围的一片区域。安建民只觉得眼前一白,连身边队友的脸都看不清。
“怎么回事?” 队友喊了一声。
安建民刚要应声,就听见身边有人骂骂咧咧:“我的手电怎么开不了了?”
安建民赶紧去摸自己的手电筒,按了好几次开关,一点反应都没有。旁边的人接连喊起来,手电失灵,相机按不动快门,连带着有人带的电子表,屏幕都黑了,彻底没了动静。
五个人站在雾里,手里的电子设备全成了摆设,只有地质锤敲在石头上的声音能辨方向。
“别乱走!都靠过来!” 安建民喊了一声,让所有人围成一圈。雾里又湿又冷,和洞外的大太阳像是两个世界,安建民能感觉到雾水顺着头发往下滴,落在脖子里,凉得人哆嗦。
没人敢单独行动,挤在原地等待。安建民盯着雾看,总觉得雾里头有东西在动,像是有轮廓的、慢慢移动的影子,可每次想看清,影子又散了。
安建民握紧了地质锤,手心全是汗。他走了二十年地质,见过山洪,遇过塌方,却从没见过这么邪门的雾。
就这么熬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浓雾突然消散,和它出现时一样没有预兆,转眼间就淡了下去,最后化成几缕青烟,飘进洞里没了踪影。阳光重新照下来,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让人觉得刚才的浓雾似乎像是幻觉。
安建民赶紧按手电筒,“啪” 的一声,灯亮了。其他人试了试自己的设备,相机能拍照了,电子表也恢复了走动,刚才的失灵像是从没发生过。
几个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再提进洞勘察的事,收拾东西就下了山。后来勘探队提交的报告里,只写了 “洞口突发浓雾,勘探受阻”,没提设备失灵的事。反正说了也没人信,反倒显得不专业。
这事传到当地人耳朵里,他们都说,这是洞里的冤魂在警告外来者。
那些死在洞里的人,不想被打扰,就用浓雾和失灵的设备拦着外人,让他们别再靠近。后来也没人去深究雾和设备失灵的关系,连带着那些没出现过异象的洞口,都少有人敢靠近了。
四个传说缠在一起,让隆昌的土匪洞既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又裹着刺骨的恐怖,成了当地人心中碰不得的“禁地”。它们散在山间,洞口被杂草藤蔓盖得严严实实,雨水顺着洞壁往里渗,积起的淤泥掩埋了当年的弹壳和白骨。
等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人们的思想逐渐开放,一些当地的初高中学生,对这些充满神秘色彩的土匪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们大多是听着老一辈的传说长大的,既好奇那些传说的真假,又想在同伴面前证明自己的勇气,于是纷纷组队,偷偷前往自家周边的土匪洞探险。他们这些刺激的探险之旅,最终大多都变成了他们毕生难忘的惊魂经历。
1993年夏天,李市镇五个初二学生,在同学李伟的撺掇下,凑成了一支 “探险队”。目的地是镇子后山那处没人说得清名字的小土匪洞。
李伟是个十足的探险迷,早就对土匪洞的传说深信不疑,还特意从家里偷拿了手电筒、指南针和一把军用匕首,其他四个同学也各自带了蜡烛、绳索和干粮,约定在暑假的一个清晨出发。
他们瞒着家人,顺着小镇旁边山间小路往深处走。一路上,几个人说说笑笑,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按照村里老人的指引,他们在密林深处找到了被杂草和藤蔓覆盖的洞口,洞口被几块大石块封着,上面还残留着当年部队的印记。
几个人合力撬开了一块松动的石块,露出了一个仅容一人钻进的缝隙。李伟第一个钻了进去,后面的同学依次跟上。刚进洞时,洞内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和淡淡的腐臭味,手电筒的光线只能照亮前方几米的距离,周围的黑暗像是浓稠的墨汁,让人心里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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