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剿匪战争,持续了近三年。直到1952年末,隆昌及周边的土匪才被彻底肃清。根据党史文献记载,,在约一年的主要剿匪战斗中,川南军区部队伤亡 5000余人。据统计,作为匪患重灾区的隆昌地区,剿匪部队就牺牲了三百余人,而被土匪杀害的群众和地方干部,更是多达上千人。
战争结束后,那些曾经藏满土匪的溶洞,被部队封死了大部分洞口,剩下的也因曾经尸横遍野、,成了阴气森森无人敢靠近的禁地。
而在隆昌当地,关于这些土匪洞,从剿匪战争时期就流传着四个让人毛骨悚然的传说,几十年来从未断绝,成了当地人茶余饭后既不敢多提、又忍不住议论的禁忌话题,每一个传说背后,都藏着一段真实发生过的恐怖经历。
第一个传说 “阴兵的呼吸”。
这事在李市镇老一辈嘴里,传的是有鼻子有眼,主角是当年穷疯了的陈老三。
上世纪七十年代末,陈老三三十出头,家里连顿饱饭都吃不上,媳妇天天在家抹眼泪。有天在他代销点听到有人聊天说起,圣灯山北坡有个土匪洞,当年廖麻子就在里面藏过金银。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时候的陈老三年轻力壮,觉得所谓的鬼神之说都是吓唬人的,就想进土匪洞挖值钱东西改善改善家里生活。
第二天,陈老三准备好火把,又翻出家里唯一的砍柴刀,把刀磨亮,揣了两个红薯他就独自一人悄悄上了山。
那个洞是在一片酸枣丛后头,洞口常年无人进出,被藤蔓盖得严严实实,陈老三用镰刀砍开个豁口,才能弯腰钻进去。
洞里一股霉味,脚下的土又湿又软,陈老三举着火把往前走,耳朵里全是自己的脚步声和火把燃烧的 “噼啪” 声。洞很浅,他走了不到五十米,路就断了,眼前是块封死了路的岩石,地上有几片生锈的罐头铁皮。
陈老三骂了句娘,转身往回走。刚走两步,陈老三忽然觉得自己头发沉,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有无数只蚊子在耳边飞。
一开始,陈老三以为是火把燃烧消耗了氧气,赶紧加快脚步往洞口赶。可越走,耳边的响声越清晰,慢慢变成了 “呼哧、呼哧” 的呼吸声音。
陈老三屏住呼吸,可那声音粗重、急促的呼吸声还在,就像是有十几个人围在他身边,在大口喘气。陈老三后背一下子凉透了,火把也抖得厉害,光线下,岩壁上的影子跟着晃动,怎么看都像一个个弓着腰的人影,就贴在他身后。
他不敢回头,闷头往前跑,呼吸声离得越来越近,密密麻麻的,像有人把嘴凑到他后颈上呼气,冷气顺着衣领钻进去,冻得他脊梁骨发麻。陈老三慌神,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到,一下摔在地上,火把也滚出去老远,火苗子在地上跳了两下灭了。
洞里瞬间黑透,伸手不见五指。
呼吸声更响了,就在他耳边,就在他头顶,他甚至能听见有人喉咙里发出的 “呼噜” 声。陈老三连滚带爬地摸向火把,手指刚碰到火把的木头柄,他就感觉有个冰凉的东西擦过他的手背。那软乎乎的触感。不像石头,更像人的手指。
“谁!” 陈老三哆嗦着喊出了声。
没人应,只有越来越近、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陈老三攥着火把,连滚带爬地往洞口方向摸,膝盖磕在石头上,血都流出来了也顾不上。终于摸到了洞口的藤蔓,他拼尽全力钻出去,一头栽在酸枣丛里,好半晌爬不起来。
陈老三趴在地上喘了半个时辰,头不晕了,耳朵里的呼吸声也没了,可后背的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回家后,他发了三天高烧,胡话里全是 “别喘了”“别过来”。
病好后,他落下个病根,只要进了灶房、地窖这种密闭的地方,就会突然浑身发抖,抱着头往门外跑,嘴里喊着 “又听见了”。
村里的老支书见他可怜,跟他说了实话:那洞根本不是藏宝的,是当年土匪关押俘虏的地方。
剿匪时,解放军攻山,土匪把十几个战俘锁在洞里,活活闷死了。他是在缺氧的情况下,意识混乱,他自己的血液流动声、呼吸声,在空荡的洞里被放大,再加上他心里发怵,就错以为成了 “阴兵的呼吸”。
可陈老三不这么信。他肯定的说,那天他摔在地上时,明明摸到了一只软软的手,不是石头,是活人的手。
这话陈老三说了一辈子,直到临死前,他还嘱咐儿子,千万别靠近圣灯山的山洞。
后来也有村里的老人说,那些呼吸声,是被困死在洞内的士兵的冤魂,陈老三是被那些残留的怨气影响,才听到了阴兵的呼吸。
第二个传说“绝望的哀嚎”。
1983年的一个阴雨夜,云顶山附近的护林员周德发,正在山间巡逻,突然听到从土匪母洞方向传来凄厉的哭声。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风声裹挟着雨声,可那哭声却异常清晰,时而像女人的啜泣,悲恸得让人揪心。时而像男人的哀嚎,充满了不甘和绝望。偶尔还夹杂着孩童的啼哭,三种哭声搅在一起,听得人心里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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