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
老子——龚二狗——终于能动了!*不是那种生锈傀儡般的僵硬挪动,而是真真切切、虽然缓慢但算得上流畅自如的活动!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静室时,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在没有任何人搀扶的情况下,依靠自己双臂的力量,缓缓地、一点一点地,从躺了三个多月的温灵暖玉床上——坐了起来!
动作很慢,像放了十倍慢镜头,肌肉传来久未使用的酸痛感,骨头也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仿佛在抗议这突如其来的“加班”。但我成功了!脊背挺直,头颅昂起,视线平视前方,不再是永恒的天花板视角!
“嘶——舒服!” 我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胸腔前所未有的开阔。虽然还不能下地行走,但能坐起来,已经是从“木乃伊”进化到“半自主雕像”的历史性跨越!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肩膀,转了转脖子,又小心翼翼地抬起双臂,做了几个极其缓慢的“扩胸运动”。每一点微小的动作,都带来新生的喜悦和对这具“破而后立”身躯的新奇感。
“嗯……胸口还有点闷,七彩塔兄台镇压得有点紧……左腿经脉还有点滞涩,得让老爹多用大地精元冲一冲……右手中指怎么好像比其他手指恢复慢一点?”
我一边感受着身体各处的状态,一边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复健计划。
就在我沉浸在“重获新生”的喜悦中,笨拙地尝试更大幅度活动手腕时,静室外传来了熟悉的、中气十足却带着一丝急切的大笑声。
“哈哈哈!我的好女婿!你岳父我出关啦!”
声音未落,一道雷光缭绕、气息比之前更加凝练磅礴的身影,便大步流星地跨了进来,正是闭关数月的大长老——张天璃!
他一身紫袍,精神焕发,双目开阖间隐有电光闪过,显然修为大有精进,已然突破了之前的瓶颈,气息稳稳站在了元婴大圆满感觉还有一丝精进!
“岳父大人!恭喜出关,修为大进!” 我连忙停止我那滑稽的“康复操”,努力坐得更端正些,笑着打招呼,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但已清晰洪亮。
张天璃一眼就看到我居然能自己坐起来了,先是一愣,随即大喜过望,一个箭步冲到我床前,上下打量:“好!好!好!我就知道我女婿福大命大,造化无穷!这才几个月,竟然恢复至此!看来我那风雷珠没白给!”
他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伸手想拍我肩膀,又怕把我这刚拼好的“瓷器”拍碎,手悬在半空,最后轻轻落在床沿。
“多亏了岳父的风雷珠,还有璃月、苏樱、我爹、江老爹他们的悉心照料。” 我由衷说道。
“自家人,说什么谢字!” 张天璃大手一挥,随即想起什么,转头朝外喊道:“龚老哥!江老哥!快来看!二狗他能坐起来了!”
很快,老爹龚铁山和另一位老爹江如默闻声赶来。
老爹龚老大看到我端坐的样子,古板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一丝难得的、发自内心的笑容,点了点头:“嗯,恢复得不错。根基未损,反而因祸得福,肉身与经脉经历此番破碎重组,更显坚韧。只是气血依旧亏空,需徐徐补之。”
他还是那么言简意赅,但眼里的欣慰藏不住。
江如默则捋了捋他那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银白长须,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赞许:“混沌龙力果然与你契合,此番劫难,倒像是替你进行了一场最深层次的淬炼。坐起来只是第一步,待你气血充盈,龙力自生,行动无碍只是等闲。”
他的语气总是带着一种悠然的笃定,仿佛早就看透了一切。
这时,张天璃的目光在龚铁山和江如默身上扫过,脸上立刻堆起了无比热情、甚至带着点“找到知音”般的笑容,率先对着龚铁山抱拳道:“这位便是亲家公,龚老哥吧?久仰久仰!在下张天璃,二狗的岳父,璃月的父亲。
哎呀,早就该来拜会,只是之前阁中事务繁杂,又逢大战,一直未能如愿,今日得见,龚老哥果然气度沉稳,如山岳巍峨,不动自威!能培养出二狗这般惊才绝艳、有情有义的好儿郎,龚老哥的教导之功,实在是令在下佩服啊!”
我爹龚老大,平时在村里也算是个能说会道的,但哪见过修仙界大长老这等阵仗和文绉绉的夸法?他略显局促地抱拳回礼,嗓门不自觉也大了起来,试图拿出“商业大爷”的风范:
“张……张亲家太客气了!当不起当不起!二狗这小子,打小就皮实,脑瓜子是有点活络,就是性子野,不服管!这次肯定是给亲家和风雷阁添了大麻烦了!还得感谢亲家不嫌弃,还这么照顾他!”
“麻烦?添什么麻烦!” 张天璃声音陡然拔高,情绪更加“饱满”,“龚老哥,你这话可就太见外了!二狗是我风雷阁上下的大恩人!救命的恩情!没有他,我这把老骨头,还有风雷阁这千年基业,早就化成灰了!这哪是添麻烦?这是天降福星,救我等于水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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