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老家伙,如何?
老夫这回可没做错吧?
熟悉的嗓音自院外传来,老者脸色骤变,怒气冲冲奔出门去。
果见祖千秋那厮立在院中,老者勃然大怒,一把揪住其衣襟厉喝:祖千秋!你这厮还敢登门,真当老夫不敢取你性命不成?
祖千秋忙赔笑道:且慢动怒!老友细想,此事原是为令爱着想啊!
老者冷笑:胡诌!今日倒要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样!
令爱亦是老朽看着长大的侄女,岂会害她?若非我取走续命八丸,以她当时的身子,如何承受得住那药力?
老者手上力道稍松,祖千秋趁机退开两步,整了整衣衫道:如此说来,岂不是救了令爱性命?
老者一时语塞,旋即又怒道:那你为何将药赠予林掌门?
糊涂!若非林掌门服了续命八丸欠下人情,岂会出手相救?再说,谁人不知林掌门是圣姑的心上人?
既救不得令爱,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若得圣姑欢心,来年或能早些赐下解药呢!
老者闻言恍然,怒极反笑:好哇!我说你怎从黄河跑到这穷乡僻壤,原是来巴结林掌门的!
拿我辛苦十二载炼制的丹药做人情,你这老匹夫还要脸不要?
祖千秋不以为忤,笑道:你我黄河老祖何必分彼此?若非老夫这番安排,林掌门怎会救治素不相识的令爱?
对了,侄女现下如何?林掌门何在?
老者无奈道:丫头已见好转。
林掌门午前诊治完便离去了,你这厚脸皮还敢去叨扰?
祖千秋讪笑不语,转身往竹屋走去:走,瞧瞧侄女去。”
老者生怕他再生事端,急忙跟上。
......
此后半月,林沐每日必至竹屋,以纯阳真气为少女疗伤。
经悉心调治,少女日渐康复。
这日,林沐缓缓收功,老不死只觉通体舒畅,轻盈跃下软榻,向林沐盈盈下拜:多谢大哥哥!
林沐温言道:姑娘本源已复,往后自可如常人般生活了。”
老不死欣喜地点头道:多亏了大哥哥救我,不然我这病永远都好不了!
她忽然神色黯淡下来,轻声问道:大哥哥是不是要走了?
林沐温和地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其实半月前我就该去杭州了,只是不忍心看你小小年纪就......现在你痊愈了,我也该启程了。”
老不死眼圈泛红,心里竟闪过一个念头:要是病没好该多好,这样大哥哥就不会走了。
但她马上又觉得这样想太自私了。
大哥哥!她突然跪下,让我跟着你好不好?我可以当你的丫鬟,虽然这些年一直卧病在床,但我可以学!
林沐摇头失笑:傻丫头,我救你是应该的。
你爹为了研制续命八丸费尽心血,你该好好陪着他。
咱们有缘再见。”
不要!老不死扑进林沐怀里,我已经和爹说好了,他和祖伯伯昨晚就回黄河边了。
要是大哥哥不要我,我就无家可归了!
林沐愣住了。
他这才明白为何今早没见到那两人,原来他们竟把未满十六岁的女儿独自留下了。
看着怀里泫然欲泣的少女,林沐叹了口气:那你可愿做我的第五个徒弟?
老不死惊喜地睁大眼睛:真的吗?大哥哥愿意收我为徒?
谁让你那个不靠谱的爹把你扔在这儿。”林沐无奈道,下次见到他,非得好好说道说道。”
老不死偷偷抿嘴一笑,其实是她苦苦哀求,爹爹才勉强同意的。
她立即恭敬地行了拜师礼:徒儿拜见师父!
林沐扶起她:从今往后你就是逍遥派 了。
为师先带你去拜见师祖和几位师姐。”
少女开心地点头,心想终于能永远跟着救命恩人了。
这十六年来,除了父亲和祖伯伯,林沐是唯一走进她生命的人。
虽然还不懂这份依恋意味着什么,但她知道不能忍受分离的痛苦。
对了,林沐忽然说,你这名字有些特别,为师给你改个新名字可好?
请师父赐名。”
你历经病痛终获新生,犹如破茧成蝶,就叫幼蝶如何?
幼蝶......她轻声重复,真好听!那我姓什么呢?总不能还跟爹爹姓吧?
想到老幼蝶这个古怪组合,林沐忍俊不禁:随为师姓林吧,原来的名字就当是小名。”
“林幼蝶?”
小姑娘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这名字真好听!从今往后我就是林幼蝶啦,谢谢师父赐名!”
林沐含笑说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动身了,幼蝶。”
“好!”
“师父,咱们是要去见师祖和师叔祖吗?”
“没错,正是要去见她们。
对了,还能见到幼蝶的师娘呢!”
“真的吗?我有几位师娘呀?”
“这个嘛...等见到她们你就知道了。
走吧。”
...
一个月后。
杭州城外,林沐望着城门上方的匾额,眼中泛起追忆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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