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说走私吗？”陈远挑了挑眉，语气倒没什么惊讶。
李梦瑶压低了声音，耳根微微发烫：“是……流程上不那么合规。我同学那边有门路，把‘铍’混在普通工业原料里进来，但风险肯定有，费用也包含打点。”
“风险有多大？”陈远问得直接。
“如果操作得当，被查的概率很低。”李梦瑶认真道，“我同学做这行五年了，手上还没出过事。就是……万一真出了纰漏，货没了不说，可能还会惹上官司。”
陈远点了点头，心里飞快盘算。
在废土，拳头硬就是规矩。但在现世，有些规则就得绕开走。
行，我是实际控制人，风险我来担。陈远干脆地说，时间是关键，越快越好。
李梦瑶点点头，她犹豫了一下，又问：陈先生，这批材料确实很特殊。我查过，这些都是极高端的航天航空领域才会用到的东西。您......是要做什么？
陈远笑了笑：商业秘密，等成了你就知道了。
好吧。李梦瑶也没再追问，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供应商的初步报价，您看看。
陈远接过来随手翻了翻，眉头微微一挑。
这么贵？
是的。李梦瑶点头，尤其是铍，每公斤价格翻了四倍。
陈远倒吸一口气。这一批下来，少说也得几千万。不过对于【钢铁之心】和给林玥的承诺来说，也算值了。
行，钱不是问题。陈远把文件还给她。
我明白了。李梦瑶收起文件，犹豫了一下，陈先生，另外......我母亲的事，真的非常感谢您。
小事。陈远摆摆手，换心手术做了吗？
还在等配型。李梦瑶低声道，但医生说有希望了，排在靠前的位置。
陈远点点头：那就好。
他看了看表：走吧，上去看看。你说还有客户？
嗯，三位客户，都是做金属材料生意的。李梦瑶边走边说，他们听说我们要大量采购特殊金属，都想来争取这个订单。
陈远和李梦瑶一起坐电梯上楼。
电梯里，李梦瑶忍不住多看了陈远几眼。
陈先生，您最近是不是去健身了？她突然问道，感觉您气质变了不少。
健身？陈远笑了笑，算是吧，天天都在锻炼。
在废土杀变异生物、打机械怪物，不比健身房那点强度刺激多了？
的一声，电梯到了。
会议室里，三个人正在喝水闲聊。见到陈远和李梦瑶进来，立刻站了起来。
陈总好！
陈总好！
陈总，久仰大名了！
三人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一个个西装革履，面带谄媚的笑容。
陈远与之一一握手寒暄后，在主位坐下。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率先开口：陈总，我们天和金属能提供最纯的铱金和钛锆钼合金，纯度可达99.8%。
另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不甘示弱：我们宏瑞集团在特种金属领域有十年供应经验，虽然纯度略低，但交货更快！
第三个人则拿出一张名片：我是力拓国际的代表，我们有稳定的国内矿源关系和合规的调剂渠道，能保证纯度和批次可查。
陈远看了看李梦瑶，李梦瑶会意，从文件夹里拿出三份资料递给他。
三家供应商的详细资质和报价都在这里。
陈远随手翻了翻，然后放下文件，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这样，你们三家各自的优势我明白了。他笑了笑，第一批次的货，我打算给你们三家平分，李总会协调后续事宜，不过有一点我要强调——质量必须保证，时间要快，价格咱们好商量，但如果出了以次充好的问题...
他语气突然一冷：后果自负！
三个供应商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他们心里明白。
金属这一行，以次充好的事太多了。
看来这位陈总还是很懂行的。
明白明白！
绝对保证质量！
陈总放心，我们一定按时交货！
会议很快结束。
三个供应商离开后，会议室里只剩下陈远和李梦瑶。
陈先生，您真的打算从三家同时采购，或许让他们竞争一下，我们还可以拿到更好的价格。李梦瑶问道。
不用了。陈远站起身，走到窗边，这样风险分散，速度也快。
好的，我明白了。李梦瑶点点头道。
对了，陈远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最近香水的事，怎么样了？
李梦瑶脸上露出一丝自豪：很顺利！香水已经开发出来，并推向市场，尤其是沉沦之吻系列，目前的市场反应很好！
这就是好产品的力量啊。陈远笑着说，等这批合金的事情忙完，我打算再开发几款新产品，到时候再给你送点原液过来。
李梦瑶眼睛一亮：真的吗？太好了！
她犹豫了一下，又说：陈先生，之前的那八十万...我已经开始按月从工资里扣了。
着什么急？陈远摆摆手，你妈妈的手术才是重点，钱的事慢慢来。
李梦瑶眼眶微红：陈先生，您真是......
行了，别矫情。陈远打断她，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吃饭，顺便再聊聊这批材料的细节。
有、有空！李梦瑶连忙点头，然后像是想起什么。
（陈先生不会又像上次那样....）
李梦瑶脸“腾”地一下红透了，脑子里全是上次中秋节在自己家，那瓶该死的“沉沦之吻”惹出的荒唐事。
那种浑身燥热、不受控制地往他怀里钻的感觉……现在想起来，腿肚子还直转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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