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顺着白泽指的方向望去,心脏骤然一缩,刚喘匀的气又堵在了喉咙里。那黑影太大了,光是露在浓雾外的轮廓,就像座移动的黑山,缠绕的煞气黑得发黏,连山间的风都带着股腥甜的腐味。
“我操……这玩意儿是刚从坟里爬出来的?”胖子抹了把脸上的灰,骂了句脏话,手却下意识摸向了腰间的雷管。他刚顶过巨石的后背还在疼,可眼神里没半分退意。
解雨臣靠在岩壁上,指尖按住吴邪流血的肩膀,撕下衣襟草草包扎,目光却紧锁着那道黑影:“煞气这么重,不是寻常粽子。我们刚从塌洞里出来,个个带伤,硬拼太吃亏。”他话音刚落,黑影旁的浓雾突然翻涌,一条水桶粗的触手猛地甩出,“啪”地抽在不远处的树干上,碗口粗的树瞬间被抽得粉碎,木屑混着黑煞溅了一地。
白泽掌心的阳气还在隐隐发烫,他看向张起灵——对方握着镇渊剑,剑身上还沾着碎石和黑液,可眼神依旧沉静,正盯着黑影的动向。“它的触手怕阳气,但范围太大,我们的体力撑不了多久。”白泽低声说,“张起灵,你看能不能找到暂时藏身的地方?”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朝斜后方的山坡抬了抬下巴。那里有片茂密的矮松林,林后隐约能看到一个半掩在杂草里的石屋,像是早年猎户住过的。“往那边躲!”他话音刚落,又是两条触手甩了过来,直逼几人面门。张起灵挥剑一斩,剑气劈开黑煞,将触手逼退半尺:“我断后,你们先跑!”
“别废话!一起走!”胖子拽着吴邪往前冲,解雨臣垫后,时不时甩出几根细针,打在追来的触手上,溅起点点黑煞。白泽跟在张起灵身侧,时不时将阳气聚成光球砸向触手,为他争取时间。
几人刚冲进矮松林,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那黑影竟往前挪动了一截,周身的煞气更浓了,无数触手在雾中扭动,像极了择人而噬的蛇群。石屋的门早已腐朽,胖子一脚踹开,几人迅速躲了进去,张起灵反手用镇渊剑顶住门框,剑身刚好卡在石缝里,暂时挡住了门外的视线。
吴邪靠在石墙上,捂着肩膀大口喘气,视线扫过屋内——墙角堆着些干枯的柴草,中间有个破旧的石灶,除此之外空无一物。“这屋子撑不了多久,那玩意儿迟早会找到这里。”他看向众人,“现在怎么办?是等它靠近了拼一把,还是找机会绕路走?”
白泽走到窗边,撩开破旧的窗纸往外看。黑影还在山谷口徘徊,似乎在确认他们的位置,煞气顺着风往石屋飘来,带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它在试探。”白泽回头,掌心的阳气渐渐凝聚,“张起灵,你的剑能劈开煞气,我的阳气能伤它本体。如果胖子和小花能牵制住触手,我们或许能重创它。”
胖子拍了拍腰间的雷管:“牵制?我这雷管要是炸了,能给它触手炸下来几根!就是这玩意儿太大,怕炸不死。”解雨臣则从口袋里摸出几枚特制的烟火弹,指尖一转,烟火弹泛着冷光:“这玩意儿能制造烟雾,暂时挡住它的视线,也能烧断触手。但只能用一次。”
张起灵握住镇渊剑,剑身在昏暗的石屋里泛着冷光。他看向白泽,眼神里带着一丝默契:“它的本体在黑雾中心。我们需要先打散黑雾,再攻本体。”
就在这时,石屋的门突然被猛地撞了一下,镇渊剑顶住的门框发出“嘎吱”的声响,像是随时会断裂。门外传来触手拍打石壁的声音,越来越近。
吴邪深吸一口气,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拼了!总不能坐在这里等死!”
白泽和张起灵对视一眼,同时点头。张起灵猛地拔出镇渊剑,一脚踹开房门,一道黑影瞬间袭来——是那水桶粗的触手!他挥剑一斩,剑气劈开黑煞,触手被斩下一截,掉在地上“滋滋”作响,化作一滩黑液。
“动手!”白泽大喝一声,掌心的阳气化作一道光柱,直冲黑雾中心。胖子立刻点燃雷管,朝触手密集的地方扔了过去,“轰隆”一声巨响,烟雾弥漫,几根触手被炸得断落。解雨臣则甩出烟火弹,红色的火焰在黑雾中炸开,暂时挡住了黑影的视线。
吴邪握着匕首,跟在解雨臣身后,时不时刺向靠近的触手。白泽和张起灵则趁机往前冲,镇渊剑劈开黑雾,阳气光柱直逼黑影中心——那里隐约能看到一个巨大的头颅,双眼是两个黑洞,正死死盯着他们。
“就是现在!”张起灵纵身一跃,镇渊剑带着千钧之力,劈向黑影的头颅。白泽紧随其后,双手结印,将全身阳气聚于掌心,拍向黑影的头颅。
“吼——”黑影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黑雾瞬间翻涌,无数触手疯狂甩动。可就在这时,黑影的头颅突然“咔嚓”一声裂开,一道金光从裂缝中透出——那竟是一枚被煞气包裹的神玉!
白泽瞳孔一缩:“是定神玉!它在靠定神玉聚煞!”
张起灵立刻会意,剑刃一转,避开触手,直刺定神玉。“铛”的一声,剑刃劈在定神玉上,金光暴涨,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周身的煞气瞬间消散,触手也软软地垂了下来,化作黑液渗入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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