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似乎察觉到了威胁,猛地甩动身体,尖刺硬壳撞向土坡,碎石如雨点般砸向几人。胖子一把将吴邪按在身下,自己后背被碎石擦出几道血痕:“娘的!这玩意儿比刚才那只还疯!”
白泽盯着怪物头部硬壳的缝隙——比之前那只更窄,却隐约能看到里面跳动的煞气核心。他冲张起灵点头,两人同时跃起:张起灵剑刃劈向怪物眼睛,吸引它的注意力;白泽则借着怪物仰头的瞬间,将阳气聚于剑尖,直刺硬壳缝隙。可就在剑刃即将碰到缝隙时,怪物突然低头,尖刺硬壳狠狠撞向白泽,他躲闪不及,被撞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断墙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白泽!”张起灵瞳孔骤缩,剑刃猛地刺入怪物眼部,黑液喷涌而出。怪物嘶吼着甩头,将张起灵甩了出去,同时无数带刺的触手向白泽缠去。解雨臣的银线及时缠住触手,却被尖刺割得“嘶嘶”作响,胖子则举起雷管,点燃后狠狠砸向怪物头部:“看招!”
雷管爆炸的火光中,怪物头部硬壳裂开一道更大的缝隙,煞气核心隐约可见。白泽抹掉嘴角的血,挣扎着站起来,胸口纹路再次亮起——这次竟泛出了淡淡的血色。他握紧镇渊剑,纵身一跃,剑刃带着血色白光,直刺怪物的煞气核心。
血色白光刺破雷管爆炸的烟尘,镇渊剑精准扎进怪物头部的缝隙。白泽手腕一转,剑刃在核心处狠狠搅动,怪物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浑身硬壳瞬间崩裂,黑液混合着血色煞气狂喷而出。
张起灵趁势落地,足尖点地冲到白泽身边,一把揽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白泽胸口的纹路已红得发烫,嘴角不断溢出血丝,显然是强行催动阳气伤了内腑。“别再运功。”张起灵声音低沉,将他扶到断墙后,自己转身挡在前面。
怪物的身体还在抽搐,却突然猛地弓起,腹部硬壳“哗啦啦”裂开一大片,无数乒乓球大小的卵囊滚了出来,落地就开始膨胀。“不好!卵囊要破!”吴邪忍着肩膀剧痛,摸出仅剩的酒精瓶扔向卵囊,胖子立刻点燃火把扔过去,火焰“腾”地窜起,将卵囊烧得噼啪作响。
解雨臣的银线已被尖刺割得只剩半截,他干脆扔掉线轴,从背包里摸出短刀,冲到怪物尸体旁,对着未裂开的卵囊狠狠扎去:“绝不能留后患!”可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再次剧烈震动,这次的震动不是来自脚下,而是从村落更深处的浓雾里传来——那雾气中,竟缓缓升起一双比磨盘还大的眼睛,泛着浑浊的绿光。
白泽靠在墙上,视线模糊中看清那轮廓,瞳孔骤缩:“是……母体的王。”话音未落,一道水桶粗的触手冲破浓雾,带着腥风直拍向几人,地面瞬间被抽裂出一道深沟,碎石如瀑布般滚落。
那道水桶粗的触手拍在地面,震得几人耳膜嗡嗡作响。张起灵将白泽往断墙后一推,镇渊剑迎着触手斩去,剑刃与触手碰撞的瞬间,火星四溅,触手被劈出一道深痕,黑液喷溅在地上,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坑。
“这王的煞气比之前的加起来还重!”解雨臣握着短刀,借力跳上一根倾斜的木梁,目光死死盯着浓雾中那对绿光眼睛,“它体型太大,视线受阻,我们得引它出来!”
胖子扛起仅剩的炸药包,往浓雾方向扔了个燃烧的火把:“来啊臭玩意儿!爷爷在这儿!”火把刚飞进雾里,就被一道更快的触手拍灭,紧接着,数道触手从雾中窜出,像一张黑网般罩向几人。
吴邪拽着白泽往旁边翻滚,躲开一根扫来的触手,却见白泽挣扎着抬起手,指尖凝出一缕血色阳气,往镇渊剑方向一引——剑身在张起灵手中猛地爆发出刺眼红光,他纵身跃起,踩着触手往上攀爬,剑刃直刺雾中那对眼睛。
“拦住它!”母体之王嘶吼一声,无数触手缠住张起灵的脚踝,黑液顺着触手爬向他的小腿,腐蚀得布料冒烟。白泽见状,不顾内腑剧痛,将剩余阳气尽数灌注于手掌,猛地拍向地面,一道血色光墙从地底升起,硬生生将缠住张起灵的触手震断。
张起灵趁机逼近,镇渊剑带着红光刺向绿光眼睛,可就在剑尖即将碰到的瞬间,母体之王突然往后一缩,浓雾中竟伸出一张布满吸盘的巨口,猛地咬向张起灵。
“小哥!”吴邪和胖子同时大喊,解雨臣则甩出最后半截银线,缠住张起灵的腰,用力往后拽。张起灵借力翻身,剑刃划过巨口边缘,留下一道深痕,黑液混合着血丝从伤口流出,浓雾都被染得发暗。
白泽靠在断墙上,胸口纹路的血色渐渐褪去,视线越来越模糊,却仍强撑着看向浓雾:“它……在吸煞气恢复……不能让它……”话音未落,他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白泽!”张起灵余光瞥见白泽倒地,眼神骤然一厉,镇渊剑红光暴涨,他反手一剑斩断缠来的触手,足尖在触手上一点,身形如箭般掠到断墙旁,一把将白泽抱起。指尖触到他滚烫的皮肤,以及胸口纹路处微弱的搏动,张起灵眉头紧锁,将自己的阳气缓缓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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