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胖子突然踉跄着扶住树干,脸色瞬间惨白:“不对劲……我后背怎么这么沉?”他伸手一摸,指尖竟沾到黏腻的黑液,回头时,只见半只布满骨刺的黑色手臂正从他肩头的阴影里钻出来,尖爪离他脖颈只有寸许。
“小心!”白泽反应最快,长剑脱手而出,银辉直刺那截手臂。剑锋触到黑雾的瞬间,刺耳的嘶鸣响彻山林,黑色手臂瞬间蜷缩成一团,化作浓墨般的雾气消散。但更多的黑雾却从周围的树木缝隙里涌出来,在地面聚成一个个扭曲的黑影,朝着四人缓缓逼近。
张起灵迅速捡起地上的镇渊剑,剑身上符文重新亮起金光:“阵眼虽破,但深渊的怨念没散,它们跟着我们出来了。”他话音刚落,解雨臣已将软鞭甩向最近的黑影,鞭梢带着的符纸炸开,黑影顿时被火焰包裹,却发出更尖锐的嘶吼,竟在火中分裂成两个更小的黑影。
吴邪摸出背包里的符箓,指尖因紧张而微微发颤,却还是强作镇定:“白泽,这些东西有弱点吗?刚才你的剑能伤到它!”
白泽召回长剑,银辉在剑身流转不休,他盯着那些不断逼近的黑影,眼底光芒愈发锐利:“它们靠怨念凝聚,我的银剑能净化怨气,但数量太多,撑不了太久。”他突然看向不远处的晨雾,“晨雾里有阳气,阳光马上就要穿透云层了!我们往开阔地跑,等阳光照下来,这些怨念就会被削弱!”
四人立刻朝着晨光最亮的方向冲去。黑影在身后紧追不舍,不断有黑色的触须从地面窜出,试图缠住他们的脚踝。张起灵断后,镇渊剑每一次挥舞都能劈开一片黑影,为众人开辟出通路;解雨臣的软鞭则灵活地缠住旁边的树干,拉着差点被绊倒的吴邪避开触须;胖子一边跑一边回头扔出工兵铲,虽没伤到黑影,却也暂时阻拦了它们的速度。
就在最前面的白泽即将冲出树林时,身后突然传来吴邪的闷哼。他回头一看,只见一条粗壮的黑影缠住了吴邪的小腿,正将他往树林里拖去。白泽毫不犹豫地转身,长剑银辉暴涨,竟在身前凝聚出一道银色光盾,挡住了其他黑影的围攻。同时,他纵身一跃,剑锋直劈缠住吴邪的黑影,银辉入体的瞬间,那黑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黑雾消散。
“快!”白泽拉起吴邪,朝着最后一段树林冲刺。此时,第一缕阳光终于穿透晨雾,洒在地面上。那些追在最前面的黑影触到阳光,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四人终于冲出树林,站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阳光铺洒在身上,温暖而有力,剩下的黑影在树林边缘徘徊许久,最终还是不甘地消散在晨光里。
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他娘的……这深渊怨念也太执着了,都逃出来了还追着不放。”
吴邪揉了揉被缠住的小腿,虽没受伤,却也心有余悸:“幸好有阳光,不然今天真要栽在这里。”
解雨臣收起软鞭,看向白泽:“这次多亏你发现了循环节点,还知道阳光能克制它们。”
白泽望着渐渐散去的晨雾,长剑上的银辉慢慢收敛:“以前跟着师父斩过类似的怨念,也算有点经验。”他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不过,那半块红领巾还在阵眼里,它能凝聚这么多怨念,背后肯定还有更麻烦的东西。我们得尽快找到剩下的半块,不然还会有危险。”
张起灵握着镇渊剑,轻轻点头:“先找个地方休整,再查红领巾的来历。”
五人相视一眼,虽然刚经历一场恶战,却都松了口气——这一次,他们不仅打破了循环,更守住了彼此,接下来的路,无论多难,都能一起走下去。
休整的山洞外突然传来树枝断裂的脆响,不是风吹的自然动静,倒像是有重物在刻意踩踏。张起灵猛地按住腰间的镇渊剑,眼底寒光一闪:“有人。”
白泽立刻吹灭篝火,山洞瞬间陷入昏暗,只有洞口透进的微光勾勒出几道人影轮廓。他贴着洞壁挪到角落,长剑出鞘半寸,银辉在暗处若隐若现:“脚步很重,至少三个人,而且带着铁器碰撞的声音。”
吴邪摸出背包里的手电筒,却被解雨臣按住手腕。解雨臣指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从袖中摸出两枚细如牛毛的银针,屈指弹向洞口——银针落地的瞬间,洞外传来一声压抑的痛呼,紧接着便是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人被扎中后慌了神。
“是冲着我们来的。”胖子握紧工兵铲,呼吸都放轻了,“刚才在树林里跟怨念缠斗,动静肯定被人听见了。”
话音未落,洞口突然被一张巨大的黑网罩住,网眼上缠着泛着绿光的藤蔓,触碰到洞壁的石头,竟瞬间腐蚀出细小的坑洞。“里面的人听着,把从墓室里带出来的东西交出来,饶你们不死!”一个粗哑的声音从洞外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白泽盯着那泛绿的藤蔓,眉头紧锁:“是‘腐心藤’,沾到皮肤会顺着血管往骨头里钻,比深渊怨念还难缠。”他转头看向张起灵,两人眼神一对,立刻有了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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