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白泽的声音骤然沉了下来,银辉重新在他瞳孔里亮起,伸手就要去掀槐树叶,“这不是孩子的道谢,是‘引’!”
话音未落,整个墓室突然剧烈震颤,石台边缘的石块簌簌往下掉。张起灵手中的镇渊剑猛地发出嗡鸣,剑身上的符文竟开始褪色,原本清爽的空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熟悉的腐臭——是深渊意志的气息!
“怎么回事?不是说怨念附在遗物上吗!”胖子举着工兵铲后退两步,看着四周墙壁上不断浮现的黑纹,脸色发白,“这玩意儿怎么还没散?”
解雨臣捏着学生证的手指收紧,指腹擦过照片上的焦痕,突然顿住:“这学生证有问题。”他把学生证递到白泽面前,“你看照片的边缘,这道焦痕不是大火烧的,是后来被人用东西刮出来的——有人故意伪造了这张证。”
白泽接过学生证,指尖银辉扫过,照片上果然浮现出一道极淡的划痕。他猛地看向浅坑里的铁皮盒,槐树叶已经完全变黑,盒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锈,原本半开的盒盖“咔嗒”一声合上,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住。
“是我被误导了。”白泽的眉头拧成一团,“刚才涌入脑海的画面是假的,那不是孩子的记忆,是深渊意志故意编织的幻象——它根本没把怨念附在遗物上,而是把‘孩子的意识’当成了诱饵。”
吴邪口袋里的银符突然发烫,他刚掏出来,银符就“啪”地一声裂开一道缝。墓室中央的石台突然翻转,露出底下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黑洞里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凄厉又尖锐,听得人头皮发麻。
“那真正的怨念在哪?”吴邪后退一步,看着黑洞里不断涌出的黑雾,“这孩子的意识……难道已经被吞噬了?”
张起灵突然挥剑砍向黑洞,剑光劈进黑雾里,却只激起一阵更大的波澜。黑雾中,缓缓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影子,那影子没有具体的形状,却能看到无数双泛着红光的眼睛,死死盯着白泽。
“在我身上。”白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抬手按住胸口,银辉从指缝里渗出,却被一股黑色的力量压制住,“刚才破幻境时,它没被孩子的意识挡住,反而借着我的力量,钻进了我的身体里——刚才的‘圆满’,是它在为占据我的身体争取时间!”
黑雾突然朝着白泽扑来,张起灵立刻挡在他身前,镇渊剑爆发出刺眼的金光,却只能勉强挡住黑雾的攻势。胖子和解雨臣也立刻上前,一人用工兵铲砸向黑雾,一人用软鞭缠住白泽的胳膊,想把他拉到安全的地方。
“别碰我!”白泽猛地甩开解雨臣的手,眼底的银辉和红光交织在一起,“它在借我的身体召唤深渊本体,一旦碰到,你们也会被缠上!”
吴邪看着白泽痛苦的表情,突然想起刚才白泽递给他的银符,虽然已经裂开,却还残留着一丝暖意。他突然握紧银符,朝着白泽跑去:“银符能感应怨念,说不定也能逼出它!”
银符刚碰到白泽的胸口,就爆发出一阵强光,白泽身体里的黑雾瞬间被逼出一部分,在空中扭曲成一个狰狞的形状。白泽趁机凝聚银辉,朝着黑雾拍去:“张起灵,用镇渊剑斩它!这是它的本体碎片!”
张起灵立刻挥剑,剑光划过黑雾,黑雾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瞬间消散了大半。剩下的黑雾见势不妙,想要重新钻进白泽的身体,却被吴邪手里的银符挡住,最终化为一缕青烟,彻底消失。
白泽脱力地倒在地上,看着头顶的墓室穹顶,苦笑道:“这次……应该是真的结束了。我竟然被深渊意志摆了一道,差点把你们都拖进来。”
吴邪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就好,咱们兄弟谁没栽过跟头?走,出去吃顿好的,就当给你压惊了。”
胖子和解雨臣也笑了起来,四人收拾好东西,朝着出口走去。这一次,阳光落在身上,再没有任何阴霾,只有劫后余生的轻松与温暖。
白泽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猛地抽出腰间长剑,银光在昏暗墓室中划破空气。
"退!"他一声低喝,身形已如猎豹般跃向浅坑。剑尖刚触到那片黑雾,便激起一阵刺耳尖啸,仿佛金属刺入沸腾沥青。
张起灵几乎同时出手,镇渊剑与白泽的长剑在空气中交叉成十字,双剑合璧,将黑雾暂时逼退。胖子和解雨臣立刻上前,用强光手电和工兵铲在四周布下简易防线。
"这不是结束,是陷阱!"白泽剑锋一抖,将一缕试图绕过他的黑雾斩成两段,"它在利用我们的松懈!"
话音未落,墓室四角同时裂开,更多浓黑如墨的雾气汹涌而出。黑雾中隐隐浮现出无数扭曲的人影,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低语。
"吴邪!清心丹效力还在,用银符护住心神!"白泽大声提醒,同时手腕翻转,长剑划出一个完美的圆弧,银光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张起灵会意,沉声喝道:"结阵!"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